许我深情,谢先生过期不候- 第一卷 第20章 衣冠楚楚和衣冠禽兽,谁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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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不喜欢,送容音了,有什么问题?”
这时,宋苓颜开口,右手搭在左手上,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理直气壮的讥诮:“容音不是谢时瑾的妹妹吗?我这个做嫂子的,送份礼物,不是挺合适的?”
宋菱颜堂而皇之说出口,甚至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前,迎向了容音,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拉到了她和谢时瑾之间,硬生生站成了燃冬。
一众太太团傻了眼,眼神疯狂在谢时瑾三人之间打转,眼神燃着八卦的光芒。
“哦,宋小姐蛮大方的呢……”
有人尴尬笑了笑。
容音更满脸无措,刚进来,甚至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就被拉到了他们之间,尤其是身侧就是谢时瑾,他的胳膊,紧紧地贴着自己……
眉心拢了拢,她垂眸看了一眼宋菱颜,用目光询问。
只言片语中,她也听出了。
自己身上这件衣服,不是宋菱颜送的,而是谢时瑾?
她不敢抬头,在这一刻,心跳如擂鼓,暴露在空气的肌肤都泛起一个个小颗粒,指尖微微蜷拢。
“谢家这么讲义气,宋家难不成还要斤斤计较?”
宋菱颜挑眉,毫不客气回怼了回去,故意看了宋夫人一眼,直接无视自家母亲脸上愠怒。
经她口解释,虽然牵强,但是也没人再深扒。
很快人群散去。
容音也终于找到了离开的机会,轻呼一口气,随意寻了一个借口,只是还没离开,就听到梁佩寒声问了一句。
“容音,我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
这一句话,就像是响亮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容音的脸上。
她讷在原地,嗓子就像是被什么堵住。
“谢夫人,也就是一件衣服,我家菱颜大方,微不足道的东西,让也就让了,就像是扶贫了……”
宋菱颜眉心动了动,目光移向谢时瑾。
谢时瑾眸色如墨似漆,看似没什么情绪,可是她捕捉到,他垂落在身侧的骨节,微微收紧。
而就在气氛凝固之际,容音突然抬头,直直地对上了梁佩的视线。
“谢夫人,很抱歉,造成了谢家和宋家的误会,这件衣服,我会立刻脱下退回,我母亲在时经常对我说,与人为善不求回报只求心安,不可挟恩图报。”
容音声音清冷,明明温柔,却让梁佩脸烧得慌。
尤其是容音的视线不经意划过宋菱颜,有意无意在她脖子上那条帝王紫的项链上停留。
这一刻,梁佩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劣,可还没说话,容音已经浅浅弯腰,提着裙摆优雅离开。
梁佩面上五彩纷呈。
“我这项链要不要也还给谢家?没记错,这原本还是容家送的吧?”
突然,宋菱颜提了一嘴。
毕竟这件事不算秘密,当初刚拿到的时候,梁佩可是天天带着在圈子里炫耀,把这个当成自己和容家亲近的勋功章。
这下,宋夫人也有些挂不住,狠狠地拽了一下自家女儿。
落针可闻的安静里,始终没开口的谢时瑾终于开口。
唇瓣未启,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嗤“笑,背身离开。
“这孩子,都怪他,他还事不关己……”
梁佩气急败坏,虚虚斥了一句。
……
容音找服务生要了一套工作服,在无人的休息室对着镜子解开长裙的隐形拉链,为了方便,她只在里面穿了一对隐形bra。
而工作服是白色衬衫短裙,劣质的布料让她刚套上就红了脸。
白色的布料遮不住里面,她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出门。
早知道,她就先离开了。
只是机会难得,她还需要和杨法官见面……
想了想,她和宋菱颜发了一条信息,拜托她帮忙。
很快,门被敲响。
容音一阵欣喜,就在她开门以为是宋菱颜来了的时候,结果视线撞进了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
“啊——”
容音抬臂,急忙挡住几乎透明的胸口。
刚刚那个角度,完全一览无遗……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容音羞愤地滴血,本能想关门,只是还没动作,对方先一步递来一个袋子。
“穿这个。”
容音愣住,仰头重新对上男人的目光,站在原地没有接。
谢时瑾冷着一张脸,手里的袋子一看便是昂贵名牌。
容音垂眸,摇头拒绝。
“谢时瑾,容家和谢家已经再无关系,我刚刚说的,也是实话。”
她不会挟恩图报,只要谢家不阻拦,她已经心满意足。
如果早知道今天是这样的情况,她根本不会穿着这件衣服来,倒不如大大方方,家道中落,并不可耻!
“你准备穿着这个回去?”
谢时瑾狭长的眸子眯起,盯着容音,懒洋洋道:“有的时候,没必要的骨气,根本不需要……”
“谢时瑾。”
容音喊他名字,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她的目光定定地对上谢时瑾的视线,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犀利,一字一顿道:“谢时瑾,你想包养我吗?”
谢时瑾面色骤沉。
周围的温度也骤然降了下去,依稀能听见主厅宴会的喧闹……
沉默间,容音继续道:“他们说,容家倒台,谢家这条容家的狗也终于翻身,所以,曾经无比讨厌我的你,也想在我身上,获取满足感,是吗?”
容音语气不善,也是第一次对谢时瑾冷脸。
她故意激怒谢时瑾。
显然,效果显著。
谢时瑾的眸底瞬间泛红,抬手瞬间便扼住了她尖瘦的下巴,指腹收拢,眼神阴骘慑人,半晌,才从牙关挤出一句:
“容音,你就这么看我?”
他的脸色,沉得滴水。
周围的空气都逐渐稀薄。
铺天盖地的寒意顷刻间包裹住容音,随着皮肤渗透进里面,蔓延至四肢百骸,心脏都不觉漏了好几个节拍……
吃痛的容音,勉力对上男人的视线,鼻息间充斥着男人炙热的气息,心有些堵,嗓子也有些干哑。
但是,她还是强撑着,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反问:
“不是吗?那怎么解释,之前那么讨厌我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示好?”
“男人,衣冠楚楚和衣冠禽兽,谁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