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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父慈子孝,卖父求荣- 第180章 稳住!不慌!(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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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明先生正统弟子聂豹入京。

  这条消息,如同风一样的吹遍整座北京城。

  很多人想要一探究竟。

  同时也有不少人,想要拜见聂豹,以求能入了王门心学之下。

  只是聂豹自城外通惠河码头,被徐阶接上马车后。

  便一路直入徐府。

  徐家也替聂豹将那些想要登门拜访的人一一拦下。

  西苑万寿宫。

  京师地界上的消息,总是能在大多数人前面拿到。

  内殿道台上。

  嘉靖听完黄锦送来的消息,却是站起身,在吕芳迟疑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走出内殿。

  “主子爷?”

  吕芳跟在后面,疑惑的呼唤了一声。

  但嘉靖却好似充耳不闻。

  一路走出内殿,走到前殿。

  最后,又跨过殿门。

  皇帝出来。

  整个万寿宫大殿外的官兵们,立马应对起来。

  一队队的兵马,从各处涌了出来。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眨眼间的功夫,便有不下百余名官兵,出现在大殿外。

  嘉靖冷眼看着这些过来的兵士。

  大手一挥。

  士卒们便如潮水一般的退下,从嘉靖的眼前消失。

  倒是一名着京营甲胄战袍的将领,持刀走到皇帝面前五步之外。

  “陛下,若要出行,请容末将调遣京营兵马护卫。”

  按照如今西苑的戍守规则。

  京营抽调到西苑的三千精锐,已经成了戍卫皇帝的最主要兵力。

  虽然禁军和厂卫有所异议。

  但有当初西苑宫墙之外那一声枪响,禁军和厂卫只能低头认下。

  而这三千抽调自京营,入宫戍守皇帝的兵马,在军中也多了一个天子近军的名号。

  吕芳这时候也在后面走了过来。

  他目光充满疑惑,看着今天有些反常的皇帝。

  嘉靖或许是因为少有在外的时间,此刻阳光正烈,眯着双眼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将领。

  “你叫什么名字?”

  郭玉创立马躬身抱拳:“回禀陛下,末将京营参将,郭玉创!”

  嘉靖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吕芳。

  吕芳立马上前,躬身颔首:“主子爷。”

  嘉靖说道:“赏他些银子,分给下面人。”

  吕芳不知皇帝为何要如此,但还是领命。

  郭玉创更是面露激动:“末将代营中弟兄,谢陛下恩赐。”

  嘉靖则是笑眯眯道:“赏你们,也不是没有原因。今夜分出一千人,去昌平书院,务必不能让那边出乱子。”

  郭玉创也知道昌平书院那边,要有一场大辩论。

  他当即领命。

  心中倒是有些期待。

  自己当初只见过一面的那位严侍读,自从兼管军需事务,倒是没多久就将京营所缺的物资给补齐了。

  郭玉创这些日子还想着若是有空,得要当面感谢一番严侍读。

  见皇帝吩咐完了。

  吕芳上前,冲着郭玉创挥了挥手。

  郭玉创禀声告退。

  等到周围没了人。

  吕芳这才小声说道:“主子爷,可是在担心昌平会出乱子。”

  嘉靖却是摇摇头:“吕芳,你说天下读书人到底都在想着什么?”

  吕芳闻言赶忙低下头,面露惶恐。

  这话他可不敢答。

  嘉靖似乎也知道会有何种回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举起双手,搭在额头上。

  抬头看向周围。

  “这光天化日之下,怎得就总有这般多的蝇营狗苟?”

  一声长叹。

  嘉靖目光逐渐冷冽。

  “吕芳。”

  吕芳浑身一颤。

  今天的皇帝邪乎的很。

  “奴婢在。”

  嘉靖冷声道:“传口谕,朕圣体抱恙,三日不朝任何人。”

  “奴婢领命。”

  ……

  “陛下圣体有恙?”

  徐府。

  水榭楼阁之间。

  悠悠琴声。

  水畔茶台。

  徐阶挥手,示意府上管事退下,低声念道着。

  在他的面前,隔桌而坐的,正是聂豹。

  如今已经年近八旬的聂豹,已是尽显老态。

  只是听闻此言,却是眉头一紧。

  “陛下圣体有恙,三日不朝外臣,是否有召太医院请脉?”

  徐阶抬头看向老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摇头道:“陛下……只问玄修道法,不问太医多年。”

  聂豹脸色有了些变化。

  只是最终未曾开口。

  徐阶则是转口道:“西苑并无其他消息,想来圣体并不大碍,或是近来换季,陛下略感疲倦吧。”

  聂豹却是皱眉道:“陛下久居西苑,而朝廷东宫空悬多年,不是好事。伱在内阁,虽为次辅,可还是要多多进言。陛下已非壮年,该早立国本。”

  这位已经离开朝堂多年的老臣,士林大儒,王门子弟。

  心中到底还是有着一本天下账的。

  徐阶却是摇头:“陛下圣计独断,学生在朝中,也只能与一众同僚,勉为其难罢了。”

  说完这句。

  他好似是才反应过来。

  连忙又说道:“所幸上苍庇佑,朝廷的日子也渐渐有了转机。”

  聂豹点点头:“我在各地讲学,今岁不在东南,却也听闻朝政施于东南,也辛苦了你们。”

  徐阶摇着头:“老师言重,说起来这一次闻听老师正在北地讲学,念着多年不曾再见老师,自年少便少有侍奉老师。如今朝局渐稳,便想着能将老师接到京中,学生也好亲自侍奉老师。”

  聂豹虽然已经年迈,但双眼却分外清明。

  他双目闪烁,精光流转。

  面上只是淡淡一笑。

  “入京路上,听闻朝中有人,要在昌平辩经?”

  徐阶面露意外,解释道:“不过是年轻人遭人吹捧,惹出嫌隙,性子又刚强,不愿退让,这才有了这场辩经。”

  “哦?”

  聂豹喝了一口茶。

  在徐阶的注视下。

  他缓缓开口道:“听说,这个年轻人……还是严阁老的孙儿?”

  徐阶点点头:“确实如此,名叫严绍庭,字润物。在朝为官,如今倒是颇为能干。东南今年诸事,都是出自他手,亦是为朝廷添补了数百万的亏空。

  不过也正是如此,陛下屡屡厚赏,这一次更是钦点为明年嘉靖四十一年壬戌科春闱会试主考官,才惹出的麻烦。”

  聂豹却不再提及这事。

  而是看向眼前这位已经官居内阁次辅的学生。

  他面带微笑,轻声开口:“说起来,我也许久不曾见过老师了。”

  这话一出。

  徐阶心中顿时一紧。

  聂豹此时所说的老师,肯定不是大宗师阳明先生。

  阳明先生可是在嘉靖七年十一月就逝世了。

  也不可能是他少年求学时的那几位授业老师。

  而是在这京中。

  还活着的。

  那位。

  内阁首辅,严嵩。

  正德十二年二月,聂豹参加那一年的春闱会试。

  殿试上,中的进士第二百七十四名。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拜了严嵩为老师。

  其后,两人关系也算是融洽,哪怕是后来聂豹拜王守仁为师,也不曾有所影响。

  同在朝中为官,偶有归京的时候,聂豹便登门严府,与老师严嵩讨论经学以及心学。

  嘉靖二十一年,时任礼部尚书的严嵩,还举荐聂豹镇守边疆。

  嘉靖二十七年,更是为当时因事入狱的聂豹平反。

  随后嘉靖三十年的时候,因为哈舟儿伏诛,严嵩奏疏报喜,因聂豹有镇守边疆的经历,便被升俸一级,另有赏赐。

  前年。

  也就是嘉靖三十八年的时候,严嵩八十大寿。

  聂豹虽然已经不在朝中为官,但仍是上书《少师严公八十寿序》以表祝贺。

  一番心思流转。

  徐阶这才开口道:“那届时昌平之辩,老师可是要去?想来严阁老那日,也会在场。”

  聂豹面有微笑,怡然点头。

  “只是要往。”

  ……

  “姐夫fufufufu……”

  “大事不好啦!!!”

  昌平。

  夹山之下,书院里。

  一道惊吼声,从外面穿堂而过,引得严绍庭及身边众人,茫然转身看向外面。

  陆绎如同惊马一样狂奔而入。

  到了书院里。

  见到严绍庭等人。

  他也顾不上换气,便开口喊道:“京中消息,那个似乎很厉害的王门心学弟子,士林大儒,聂豹,被徐阶请到京城了!”

  不等严绍庭等人开口说话。

  陆绎便接着说道:“还有叫钱德洪和王畿的老头,也是士林大儒,也快要入京了!”

  徐渭却是面露笑容:“侍读,这可都是江右心学正统,看来都是要见见侍读经文心学的。”

  在周围,还有几名是徐渭请来的,日后要在昌平书院授业的老先生。

  如今书院已经大致建好,只剩下少许屋舍还需要修整一番,其实就可以招生开课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昌平这边的,诸如周狗蛋、马小二这帮孩子,现在每日忙完家里的农活,就会按时在书院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学习。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以前这些孩子都是农家子,哪里能有数读。

  放在那些所谓耕读人家面前,那些人家的孩子,像周狗蛋、马小二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开始研读四书五经,甚至有些聪慧的已经挑选好了本经。

  见在场众人听到消息,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绎很来还焦急万分,却是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目光一转,看向众人。

  随后凑到严绍庭面前。

  “姐夫,你们是不是有法子,到时候辩经的时候,能吵的过这些人?”

  严绍庭微微一笑:“你姐夫没打算吵过他们啊。”

  “啊?”

  陆绎脸上重新浮现担忧:“姐夫你都没成算能吵赢他们,还这么平静?”

  严绍庭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

  “稳住。”

  “不要慌。”

  “你姐夫有绝招。”

  “保管这些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找你姐夫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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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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