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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父慈子孝,卖父求荣- 第256章 咱们一起做大奸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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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7章咱们一起做大奸臣吧!

  当官船外面,码头上的人们,因为张居正那一声暴喝,而在心中生出无数猜测的时候。

  官船里。

  张居正因为那一阵暴喝,而显得面色涨红。

  他收回手,喝了一口茶,长长出了一口气,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随后。

  张居正便面色惭愧的看向严绍庭,拱手解释道:“还请润物见谅,此举也是无奈……”

  他未曾解释的更清楚。

  但严绍庭却已经点头嗯了一声。

  看来自己是没有猜错。

  这一次所谓的张太岳奏请朝廷变法革新的那篇奏疏,就是他做的一个局,挖的坑。

  看来。

  现在这个坑里,装着的就是徐阶了。

  他顿时心中一动,开口道:“今日我家祖父出宫,与我说起一句话,这世间人心最是难测……”

  张居正冷笑一声,摇头叹息道:“人心啊……呵呵……虽然我这一次已经料定会有人反对也会有人赞同,更早已想到陛下不会准允此次变法革新之请,但我……”

  严绍庭淡淡一笑,试探道:“只是太岳兄未曾想到,反对的人是我,而支持的人却是徐阁老?”

  因为从逻辑上来说。

  张居正既然是将那篇错漏摆出的变法革新奏疏呈奏上去,那么作为他的先生,徐阶势必会一眼看穿,而为了保护张居正这个学生,也必定会立马反对。

  如此。

  反对变法革新的奏疏,就成了保护张居正。

  但徐阶却偏偏没有那样做。

  或者说没有完全那样做。

  他选择了不言奏疏之中其他的事情,而单单支持税课折银一事。

  这就成了明知张居正所请有错漏,甚至可能引发很坏的结果,但他却偏偏视而不见。

  这可不是一个当老师做先生的,应该做的事情。

  张居正摇头笑着道:“但却有一件事,是让我张太岳不曾失望的。”

  说完之后。

  他便目光闪烁的盯着严绍庭。

  严绍庭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我?”

  张居正面带笑容的点点头:“对!你!”

  “我可是反对太岳兄此次所请变法诸事的。”

  严绍庭面露笑容,挪嘴说道。

  张居正还是点头道:“就是要反对的!如此错漏百出的变法革新所请,若不反对,便是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实乃草菅人命!”

  说到最后草菅人命四个字,张居正的眉头动了一下。

  年前京中那场密云惨案,自己也是已经得知。

  如此草菅人命。

  实在是让自己诧异万分。

  不是意外于天下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一路回京如此等事情,自己在那些田间地头的百姓嘴里,已经听过无数次。

  他意外的是。

  这件事竟然是自己先生的长子亲手制造出来的。

  严绍庭则是微微一笑。

  现在,已经可以明确知晓,张居正那篇奏疏,就是个做好的局,挖好的坑了。

  他开口道:“只是我也未曾想到,太岳兄会在明知事不可为的时候,还要上疏奏请陛下准允变法革新。”

  “陛下?”

  张居正冷哼一声,看着严绍庭的目光诸事,冷笑着摇了摇头。

  他在严绍庭的注视下,缓声开口。

  “谁说我要在当今陛下治下,变法革新的?”

  啊?

  严绍庭这会儿是真的感到意外了。

  合着老张这个局,还不是挖在现在的啊。

  他当即说道:“太岳兄是为了现在立起变法的牌子,等新帝登基,新朝的时候,再行变法革新之事?”

  张居正无声点头,低声道:“陛下自登基以来,已经执掌朝堂四十一载。润物以为……本朝还能有几载时光?”

  严绍庭浑身一震。

  他神色意外的注视着说出此话的张居正。

  这老张,竟然比自己还要大胆!

  连皇帝的生死之事,都敢议论了。

  只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严绍庭也只能如实说道:“近年来,西苑之中酷暑寒冬,时节违背。酷暑门窗紧闭,而寒冬无有炭火。只怕……五载已是极限……”

  说五年光景,其实已经是严绍庭模糊的说法了。

  如今已经是嘉靖四十一年。

  而等到嘉靖四十五年,大抵也就是在这个时节。

  老道长就可以真的驾鹤西行。

  得道升天啦!

  张居正却是点点头:“与我所猜相差无几,所以我等只要再等上几年……”

  后面的话,张居正没有说了。

  但是等上几年后会怎样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帝登基。

  肯定是要启用新人。

  尤其是内阁中枢这等地方,肯定会有一大批新的臣子上位。

  而张居正呢?

  如今内阁之中,他是最年轻的。

  等到新朝,老严头肯定不可能再把持内阁首辅的位子了,到时候就是徐阶、高拱等人。

  现在看来,老张已经给他的好先生徐阁老挖好了坑,等到新朝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将徐先生送走。

  至于说高拱?

  他的性格就注定了,一旦他坐在首辅的位置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弄走。

  剩下的人,便是有一个算一个,不足为虑。

  如此算下来。

  不。

  是本来的历史上。

  从现在算起,也就是十来年的时间,张居正就能走到大明朝内阁首辅的位子上。

  严绍庭不由长叹一声。

  自己在布局。

  但张居正又何尝没有在布局将来。

  只是两人,最后到底能否殊途同归呢?

  他笑着看向放在面前,一直未曾打开的奏疏:“所以,眼前这一份奏疏,才是太岳兄将来想要施行的变法革新之举?”

  张居正点点头:“既然润物能秉公而言,心系百姓,在朝堂之上反对我所奏请的变法革新诸事,那这一份真正的变法革新奏疏,自然是能看的。”

  他笑着看向严绍庭,很希望对方能好好的看一看自己这一篇真正要做的变法革新的内容。

  然而。

  严绍庭却是笑着摇摇头,伸手将那份厚厚的奏疏,推到了张居正的面前。

  就在张居正脸色将要变动的时候。

  严绍庭笑着开口道:“谢过太岳兄对我的信任,只是所谓君子在于密,既然是关系太岳兄将来要推行的变法革新之事,此时便不适合让我先睹为快。”

  其实不用看,他大致都能猜出来。

  张居正这一份奏疏,定然是在上一份公之于众的变法革新奏疏之上,将那些存在错漏的地方给修补过的。

  所要施行的变法之举,从根本上来说,大致是换汤不换药。

  但他却从来都不可能会想到另一个问题。

  即,何为百姓。

  甚至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成体系的经济思维和观念。

  更不要说依托于百姓而产生的生产力的问题了。

  在张居正尚未开口的时候,严绍庭就已经转口道:“既然太岳兄如今已经胸有成竹,只是眼下太岳兄已经接旨,回京就要赴任顺天知府,不知太岳兄之后有何打算?”

  见严绍庭不再提变法革新的事情。

  张居正也未曾有所反应,只是有些遗憾的将那份尚未被严绍庭打开的变法革新奏疏,重新返回到那只木匣子里。

  而后抬头看向严绍庭,脸上微微一笑。

  “自然是照搬润物在昌平所行诸法!”

  严绍庭目光移动,笑着询问道:“太岳兄,也要效仿昌平之法?”

  他这话,现在是在提徐璠去年在密云干的事情。

  徐璠去年就任顺天知府后,打出的政治目标,就是效仿昌平,富裕顺天府百姓。

  然后结果是怎样的。

  现在也是所有人都心中清楚的。

  张居正则依旧是点头道:“昌平百姓之福,便是为兄人在苏州,也常有耳闻,常见之于朝廷邸报之上,诸司百官皆言昌平之法乃治国之法,富裕百姓,强盛国家。为兄久不在京,却也心之所向,如今既然陛下将顺天府此等重担,较之于为兄之肩,为兄又岂能又弃成法于不顾的道理?”

  严绍庭笑着摇摇头。

  张居正哪里是要效仿昌平。

  他这分明是要将自己已经计划好的变法革新诸事,一一落在顺天府执行。

  他的心中不由一动。

  难道老爷子今日在出宫马车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虽为的少说多做。

  是指张太岳回京就任顺天知府的事情?

  严绍庭念头不禁一震。

  老严头这么神了?

  回头得好好的和老严头问清楚了这件事情才行。

  这帮老头子,整天说话都神神叨叨,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不是故弄玄虚吗!

  张居正却是开口道:“听说那个海瑞在徽州府搅风搅雨,想来在朝廷里也是弄得争议不断吧。”

  说完之后,张居正便神色饶有兴致的盯着严绍庭。

  严绍庭会心一动,佯装不知道:“那个海刚峰?不过是个不知变通的驴性子。太岳兄提他作甚?我可是在京中也常有耳闻,这个海刚峰在苏州府督粮道署的时候,将太岳兄给弄得很是狼狈。”

  这话说完,他亦是饶有兴致,看热闹的盯着张居正。

  被旧事重提。

  张居正脸上一阵涨红。

  然后瞬间反应过来。

  “好胆!竟然敢调侃为兄!”

  严绍庭呵呵一笑:“小弟万万不敢。”

  张居正摆摆手:“徽州府那笔人丁丝绢的税银,我也打听了一些,想来依着润物心系百姓的本性,是倾向于清丈徽州府六县田亩,梳理重编徽州府人丁户籍的?”

  严绍庭则是转口言及别处:“太岳兄如今就任顺天知府,想来也是要重新梳理顺天府事,只是不知道太岳兄,会不会将前任知府留下来的烂摊子,也操办担起来?”

  两人相视一眼。

  随后,一阵低笑声在船舱里回荡开来。

  张居正双手拍按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来,双目有神的盯着严绍庭。

  “润物。”

  “如此就让咱们一同做一回大明朝的奸臣逆党吧!”

  严绍庭淡然一笑。

  亦是站起身。

  他还顺势,将先前那一杯未曾品尝的茶水端了起来。

  捧着茶杯,严绍庭朝着张居正敬了一下。

  他面带笑容。

  “太岳兄所请。”

  “固所愿也!”

  “愿与太岳兄,做一回大明朝的奸臣逆党!”

  随后。

  一直等候在码头上的人们。

  就看到了一副能惊掉双眼的场面。

  只见停靠在码头边的官船上,严绍庭满脸涨红的拂袖而出。

  随后站在码头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官船,破口大骂。

  诸如祸国殃民,乱臣贼子的话,尽都从严绍庭的嘴里喊了出来。

  而在官船上。

  离京已逾一年的张居正,亦是愤怒的走了出来。

  他站在官船甲板上,亦如严绍庭一样,满脸怒色,开口就骂严党罪该万死。

  自此以后,他张居正与严家势不两立。

  随后两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欢而散。

  倒是惹得肖俊鹏,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送自己往后的顶头上司,还是该迎接久别归京的张阁老下船。

  但严、张二人不合的消息。

  却是如同风一样的吹进了北京城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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