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87第一国案:秘密回到宫里,连捷和连琴已侯在寝宫外。稽觨.二人一见连玉,暗暗吃惊,连琴道:“六哥啊,你你的脸……”教连捷一肘子捶到肚腹上,被逼将话活吞了回去,他本来想说,你下巴被谁啃了一口。连玉语气很是不经意,“哦,朕早上刮胡子的时候弄破了。”四人闻言,互支了个眼色,齐道:“是,您是被剃刀弄伤的。”连玉理所当然的“嗯”了声,问已跃跃欲说话的连捷:“事情可办妥了?”“六哥放心,慕容舅爷早按你吩咐候着呢,方才我的人一报,他必定办去了。”连捷自负一笑,只是神色到底有些凝重,“这件事,咱们若继续下去,只怕棘手。”连琴鹦鹉般道:“是是是,棘手。”连玉一笑,“你们怕?阑”连捷和连琴看他眉睫常隐的傲戾之气霍现,回想这些年来三人是怎么过的来,皆是心头一振,道:“自是不怕。”青龙和白虎也只觉心中豪气勃发,他们都是跟着连玉长大的,连玉这人有些孤僻,寝宫中常不设随侍,白虎体贴,想起什么,亲自去倒了杯茶给连玉,连玉摇头,“虎儿,朕不渴。”白虎一怔,道:“主子,这是漱口的,方才……”“噢,不用。”连玉低低回了声,青龙白虎却是吃了一惊,连捷眼尖,心知和李怀素有关,瞥连琴一眼。连琴会意,只待议事完毕便找青龙二人打听去。他们要办的事情极难,一时半会只怕脱不开身,他自是以大事为重,心里又好奇的痒痒的,突听得连玉道:“你们先下去,七弟,你设法将那东西保存好,你和九弟都要随传随到。”“是。赣”“青龙,你让小初子过来。”眼见连玉一反常态,连琴一愣,连捷三人也是微微惊异,事情虽重,却都没说什么,便要退下。又听得连玉问:“欣儿回来了吧?”连琴点点头,又皱眉道:“一路上嚷嚷说要去找李怀素,说要拳打谢生父母,脚踢坏蛋书生,一个大姑.娘家也不害臊。”连捷笑了,“欣妹是在宫里长大的,宫中日子闷,不比你我宫外各有府邸,看怀素聪明好玩,又是个敢和她作对,觉着新鲜,自是想跟他亲近了。”连玉微微皱眉,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丫头年纪也到了,你们俩个也帮衬着母后看看皇室里大臣里,有哪个公子哥儿合适的,朕便将婚替她指了吧。“众人黑线暴降,六少,你真的是认为她年纪到了么……小初子名字听去轻快,却已有三十多岁,内务府头头之一,为人八面玲珑。是连玉早年亲手选的贴身近侍,后来官儿越做越大,事务诸多,连玉看他辛苦,让他不必服侍了,他却老爱往连玉这边跑,放心不下。连玉没甚大事不找他,如今被传,他受宠若惊,想必有重任了。他小心给连玉磕了个头,认真道:“请主子吩咐,奴才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在你去死一万次之前,先替朕找几个干净漂亮的小倌儿小太监过来,十八.九岁的,慢,再找几个单眼皮儿,鼻子小小,薄唇,有雀斑,不漂亮,但带点小秀气的。”“嘎——”小初子一听,傻了下眼,随后慎重颔首,正待出去办事,又听得靠在榻上看书的连玉轻声问道:“京中圈养男宠娈童的王族和官员多么?”小初子略一思索,“主子,那三王爷四王爷府中都有男宠,据说权相也养过一名小倌,更莫说那些暗地里的。”“所以,主子,这是很正常的。”“嗯,朕也觉得你的话……颇在理。”小初子出门时,心里很是感慨,当一个察颜观色的高管不容易啊,上级求安慰的时候你绝不能跟他唱反调。嗯,这劲爆的消息要向青龙和七王爷他们炫耀一下去。没想到在御花园秘密交待手下办事时,正好碰上青龙和白虎,青龙那厮神秘兮兮道:“初公公,我这儿可是有个关于主子的秘密,你要不要听,可要保密才行……”小初子一听,道:“巧了,我也有个消息要跟你们分享……你们也要保密。”小初子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不多时,便给连玉带来六七个少年。有漂亮的,也有姿色寻常的,却都是肌肤水灵,如能掐出水来一样。这些个少年战战兢兢,又是惊喜莫名,虽都明白一旦被挑上是怎么回事,但从此便可得享荣华富贵。然而,当目光碰上榻上那个一身暗黑凰袍的郁俊男子时,又不免皆都自惭形秽。小初子恭敬的站立于旁,连玉挨个看了眼后,道:“将上衣都褪了吧。”一阵衣衫响动,小初子只觉鼻翼微热,却见连玉已下了榻,缓缓走到少年们面前,他瞥了眼最美的那个少年,眼中明显划过厌恶,那少年顿抖如筛。余人却是心下窃喜。没想到,这天子最后却是走到一个最其貌不扬的少年面前。他缓缓伸手抚上少年脸上的雀斑,众人皆倒抽一口气,那少年狂喜,却见连玉倏地抽回手,冷冷道:“小初子,让人打盆水进来,这些人全部带下去。”88第一国案: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小初子一惊,知道他碰过这少年,嫌脏,连忙便率手下宫监将人全部带下去。稽觨不久,又亲自端了盆水进来,方将门从外面轻轻合上.连玉擦干手上水珠,帕子一扔,探手入怀,将这些天一直贴身收藏的玉笛子拿出来。笛身歪歪斜斜刻着一行蝇头小楷。“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李怀素,现在的你,在做着什么。几个年头了,你早忘了我是谁了吧阑。我已变了模样。可客栈那天,我一眼便认出了你。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不少。那时,在那个深山僻村,我们都是过客,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日日同眠,你骗我说你叫美男,还给我起了个没品位的破名字石头。我不知你姓甚名谁,你也不知我实凤藏龙隐棂。若非我数年前无意中看到你洗澡,今日这样抱你,必定以为你是个女子。你模样更肖女相,喉结亦不明显,只是你声音微微沙哑,行藏大而化之,更像一个男孩儿。除非本身是男子,或自小便开始特意模仿,否则,不可能如此之像。像此般性.情的人怎会甘愿做这种事?且一个女孩,怎能如此大大咧咧老和些男子在一起!那年你不辞而别后,我本想寻你。可寻你做什么,若你是女子,我便接你进宫……你却是一个无拘无束少年郎,为寻点美玉深山钻。也罢。自此山河日月,各有所依。哪知,我亲自出宫去行斩杀之事,归途却遇有心人刺杀,客栈里你救了我。我原想,送你奖赏,让你到慕容府去领,再次放你。你却冲撞了我妹妹。一次一次,是巧合,还是宿命将你带到我身边来。你说过,你渴望自由,平等,是以,考前让青龙送你数句赠言,仍是有心放你。若你无法参透,便罢。可你如此执拗,说着为国为民,跪在了我的脚下。我试过了,美丽的少年不行,寻常的小鬼也不行。不是你。我放你三次,是你自己不肯走,那便莫怪我了。老早想咬你了。你活该!再说素珍。她捂着嘴冲进府邸的时候,将五个少年都吓了一跳。她径自奔进房里,将门锁了。趴到梳妆台的铜镜前左瞧右瞧,看自己微微肿起的嘴。她越想越气苦,只想狠狠咬连玉那不要脸的人一大口,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这不仅是要和兆廷做的事情,还是自己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又想起莫愁案始末,不禁悲从中来,压着棉被子哇哇哭了起来。倒也没哭多久,便坐了起来想事情。实际上,回府前,她一酌连玉的话,回了提刑府衙门一趟。一问衙门捕头,方知尸首已按规矩让原衙领回,发还死者家属。此时,她请来的几名仵作已经返程,她顿急,略一计较,只让那捕头立下率衙役去将四名仵作分别追回,她自己则带了一伙人往京畿衙门而去。到得何赛那边,何塞微微一震,似不意她竟会寻来,随即眼皮一翻,不咸不淡说了句,“哟,李大人,这都教桂香院的姑娘领回去,准备入土为安了。”她立刻又赶到桂香院。去到一问,那桂香院的姑娘却说,尸.体领是领了回来,只是,随来的仵作说,尸身看似有异,怕是这多日折腾,没的染上了瘟症,已在后院……火化了。素珍虽知必是何赛动的手脚,可奔到后院,看到那熊熊烟火背后,王仵作朝她行礼而起那阴阳怪气的阴恻笑脸,她还是几乎被击溃。尸.首纵然有问题,纵然乃狸猫换太子,呈堂时已被调包,如今,已和所有秘密一道烧成灰烬。一切,都结束了。真正结束了。证据都没有了,永不可能再翻案。公堂上,她虽曾巧行一着,但所有事情始终逃不出权非同的算计。一声木大哥没白叫,这个刚过而立之年便统率半边朝堂的人不是好惹的。她输了。这一局彻底输了!她突然意识到,连玉早在公堂上便看出端倪,当时实是可以阻止,要求重检或其他,他却没有。连玉是守诺并没使手段拦她,却是他实早知权非同必不让她成功。严鞑说的对,她还嫩。殿试之后,才短短些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爬到床.上摸着嘴唇挺尸,一时竟不知该哀悼哪件方好。心想该放手了,该开始着手进行冯家的案件。冯家既非遭受暗杀,刑部应有判刑记录,她要查那卷上朱批,这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先帝还是连玉?监斩的人又是谁?可是怎样才能将刑部这份记录调到提刑衙门复审,又不致招人怀疑?莫愁的案子始终还想做点什么,非是不甘被权非同就此击倒,实是人命关天!口鼻上又仿佛还充斥着连玉的气味,那淡薄桂香——在她苦恼的大叫一声之际,门也被人一脚踹开。——西南风句:语出曹植七哀诗。89第一国案:亲吻的时候素珍一看,却是小周众人。稽觨.她捂嘴是遮羞,他们却是怕她有啥想不开的。嘴快的追命尚未开始安慰,素珍已颇惊吓的一手指着小周道:“你为何在我家?”小周笑意迷人,“我决定搬过来住。”素珍泪洒当场:“你有经过屋主同意么?阑”小周道:“屋主在哪,我问问他去。”素珍怒:“我就是那屋主,别给我装傻,立刻拿包袱滚蛋。”小周立下脸一板,指着冷血四人道:“李怀素你不公平,为何他们都有住房津贴,我却没有?”追命一听生气,“可我们没有工资呀。”……后来群战,小周以一敌四,舌战群雄,如入无人之境,冷血摆酷,无情只有在自认为重要的时间里才开金口,铁手喜欢干实事,只有追命……素珍彻底被无视,最后讨论结果出来,全部人都要五保一金,一视同仁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