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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第一卷:默认 第168章 大过年的,如此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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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丙字号大牢终于饿死了人。

  范狱丞很满意,并督促陈观楼抓紧做甲字号大牢的工作。

  陈观楼:……

  该散出去的消息都散了,就算朝廷要有动作,也得等放完假开了年。范狱丞未免太过急切。

  更急切的是丙字号大牢。特么的,不听招呼做事啊!

  在食堂,他逮住卢大头,悄声询问,“这么短时间丙字号大牢就完成了任务,你们给人断水了?”

  饿三五天死不了人,但是断水三五天百分百死人。偏偏在大年三十这天死了人,必定是采取了非常手段。

  卢大头四下看了眼,拉着陈观楼到角落说话。

  今天中午吃五花肉,大厨难得拿出了能见人的手艺。大过年的,吃点好的,不能天天都吃猪食。

  卢大头吃得满嘴流油,顺便吐槽了一句,“曹胖子明明有一手,偏要藏着掖着。平时煮的饭菜和猪食没啥区别。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一天,他愿意尽心煮一顿好的。”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们丙字号大牢到底在干什么,过年都等不及,非得在大年三十抬尸体?”

  “这事你得问许富贵,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许富贵想要挣表现,他丈人家开了个粮油铺子,想替天牢分忧,你懂得。所以这回一听说要给犯人来点下马威,他特积极。这会,估摸着他正在打算如何给范狱丞送礼。”

  “他想包揽天牢米粮生意?他吃得下吗?”陈观楼吐槽了一句。就许富贵老丈人那个体量,想吃下天牢的粮食生意,痴心妄想。

  卢大头嘿嘿一笑,“能吃一半也行啊!吃不了一半,能吃个三成两成,也是买卖。最近京城粮食涨价,据有经验的人说,开了春说不定还要继续旱下去,到时候还要涨价。他老丈人想趁机吃下天牢的生意,嘿嘿,显然这一波涨价赚了不少钱。”

  “许富贵肯定在他老丈人的粮食生意上参了股,否则他不会如此积极。”陈观楼笃定道,“但他的吃相太难看。之前大家约好,过了正月初五迎了财神,再开始死人。他倒好,大年三十整这一出,也不嫌晦气。他是生怕明年不倒霉吗?”

  事情就是这么坏的,总有人耍小聪明,不按照事先约定做事。总以为自己最聪明最能干,能抢占先机,总想着压别人一头。

  特么的全是窝里横!内讧高手。

  卢大头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人都死了,说这些没有用,还不如多吃两片肉。你碗里的都没动,嫌肉不好吃?我帮你吃了。”

  “吃吧,吃吧!”陈观楼将碗往前一推,全给了卢大头,“你们丙字号大,就没人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那些渣滓死了就死了,无非是早死晚死的区别。早死几天,还能节省一点粮食。陈头,你就是太心善,在天牢当差切记不能有良心。”

  “我这是遵守人性底线。”陈观楼冷哼一声。

  “什么人性不人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拿钱当差。”

  “你不嫌晦气吗?不怕影响到你的赌运。”

  “我怕个毛!都已经沦落到天牢当差,哪有什么运气可言。再晦气能比在暗无天日的天牢当差更晦气?你啊,就是想太多。再说了,许富贵是老大,我身为狱卒不听他的还能怎么办?”

  陈观楼无话可说。

  他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你替我留意一下许富贵。”

  “留意什么?”

  “他既然要做粮食生意,你就留意粮食。”

  “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有备无患。”

  他想通过许富贵的计划,窥探一下天牢上层利益结构的真相。若是许富贵真能拿下粮食生意,也就意味着天牢的上层利益结构发生了变化。进而可以推测,某些人的位置或许要变一变。

  这些事情,没必要和卢大头聊。

  晚上,下差,过年。

  他和杜夫子约好了,晚上凑一起过年。

  统共就三个人,整治了一大桌酒菜。

  今年妥妥是肥年,是该奢侈一把。顶级的黄酒,托人从侯府庄子上搞来的新鲜野味,侯府厨子那里搞来的秘制调料包。御厨传人就是不一般,秘制调料包用上,酒菜明显更香更入口。

  手艺普普通通的老仆,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厨。

  “夫子,我先敬你一杯。这一年,你我合作,也算是旗开得胜。来年,我们再接再厉,争取再上一层楼。”

  杜夫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说道:“一起一起。老夫在京城厮混了这么多年,每年到过年的时候,就特别羞愧,愧对家里人啊。这么多年加起来,给家里的银子都不足一百两,偶尔还需要老家支持一二。

  唯独今年,老夫一口气给了家里二百两。家里回了信,终于可以将家里的老宅子翻修一新,再添加三间砖瓦房。小儿子也该成家立业,大孙子也能去县里面读书,还有余钱免了老大一家子的差役,置办一点像样的礼物给县里头的几个老爷送去。剩下的钱,全部用来置办田产,上等的水浇田,稀罕啊!”

  “哎呀,还能置办水浇田,杜夫子你行啊!这年月,除非家里头实在是过不下去,没人会卖水浇田。你可别上别人的恶当。”

  “那不能!本家亲戚,死了男人,族里有恶人刁难。人家见我们一家子为人厚道,便决定将水浇田卖给我们家。”

  “那你岂不是得罪了族里的恶人?”陈观楼说着这话的同时,又想起了小寡妇潘娘子,何等相似的理由,何等相似的遭遇。他心头不舒服,只能以酒解忧。

  杜夫子哈哈一笑,“此事我自有防备。老夫好歹有功名在身,又是在侯府私学教书。侯府这面大旗还是很好用的,尤其是在小地方。人家一听老夫在侯府做西席,就连当地官府都得高看几眼。

  更何况,眼下大老爷打赢了反贼,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老夫这个私塾西席,在老家那地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单就这两日,我就收到了不下三封来自老家问好的信件。

  人的名,树的影。你在京城,感受不明显。你要是去外地,报出自己的出身来历,别管出没出五服,你的姓氏比什么名帖都好使。要是做生意,保证能大赚一笔。”

  陈观楼笑道:“照你这么说,过完年我去外地跑一趟买卖,岂不是发了。”

  “你要是真愿意跑买卖,说不定真能发一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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