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从殿外转进四个人来,柴进一看顿时大喜过望。
“林教头!”
柴进喊出这句话,甚至有些想哭,眼眶红红的。
林冲看着柴进的惨样,心底暗道你都招募了些什么垃圾...
他眼色不善,看向祝彪三人,连自己的金主爸爸都敢打,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恶霸了,必须出重拳教训一下。
柴进挣扎着爬起身来,想要躲到林冲身边,祝彪冷哼一声就要上前。
砰的一声!
他的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
林冲收回手掌,脚下一蹬,踏碎数块青石,稳住身形落在柴进身前。
祝彪自小依靠家里的势力,嚣张跋扈惯了,从来也没有吃过什么亏。
他被林冲的拳劲打中膝盖,钻心的疼,面目狰狞地骂道:“狗贼,你找死!”
他已经看出自己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便回头怒道:“三妹,你还在等什么!”
扈三娘见状,拔出另一把腰刀,双刀在手,娇叱一声上前。
铮的一声,林冲并拢的手掌硬生生穿透刀身,然后像拧一条衣带般,将精钢打造的刀拧得如同麻花。
林冲身形微闪,避开另一个手的刀,也不用兵器就用拳脚。
扈三娘没了兵刃,也只能双拳齐出,狂风暴雨般攻向林冲。
林冲身法如影逐形,一边拆招,一边喊道:
“左边!”
“右边!”
“收脚!”
“屈膝!”
“挺臀!”
“弯腰!”
扈三娘打着打着,绝望地发现自己必须完全按照他的口令来行动,否则就要挨打。
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武艺,比自己高处了几倍不止,所以才能如此闲庭信步,戏耍般地与自己对敌。
啪的一声,扈三娘屁股一疼,感觉到被人拍了一巴掌,那人嘴里还不停:
“此面对敌!”
扈三娘脸红如血,她发现自己真如那人所说,翘着屁股弯腰对着他。
这姿势让她羞愤欲死。
林冲看着眼前满月般地翘臀,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抬腿就是一脚,在上面印了个鞋印。
扈三娘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转过头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
“不打了?”
“打不过!”扈三娘咬着嘴唇,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种江南七怪行为,让林冲哂笑一声,没有理她,而是转头看向柴进。
自己的榜一大哥大金主柴老板这次吃亏不小,林冲赶紧安慰道:“大官人受辱,是林冲之过!”
柴进心中感动,这怎么会是林冲之过呢,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还不知道要受什么侮辱呢。
“林教头哪里话,从今之后,林教头就是柴进的生死弟兄!”柴进握着林冲的手,动情说道。
林冲看了一眼已经被吓傻的祝彪,骂道:“就你这鸟人,也敢对柴大官人不敬!”
大雄宝殿外,祝家庄的人一看自己主子被打,纷纷拿起兵刃就要来助战。
从这一点看,祝家庄的庄客,比柴进的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鲁智深呵呵一笑,往那一站一挥僧袍就打倒一片。
“大官人,这是哪来的鸟人?”
“祝家庄的祝彪!”柴进咬着牙说道。
“祝家庄?”林冲眼色一亮,这可是个狗大户啊。
他走到祝彪跟前,说道:“你们今日冒犯了柴大官人,本该将你一刀捅死,只不过此地乃是宝刹名寺,杀人不吉,看在佛祖的面上,饶你一条狗命!”
祝彪虽然怕极,但是自小养成的跋扈性子,让他无法低头求饶。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指了指趴在地上摆烂的扈三娘,说道:“赶紧回去告诉祝家庄的人,要他们准备好十万贯钱财,来赎这泼贼的狗命。”
扈三娘俏目含霜,看着林冲不说话。
“怎么?屁股又痒了?”
“哼!”
林冲也不惯着她,走上前照着她翘臀踩了上去,“你哼个屁,赶紧滚蛋,十日之后带着钱财,去梁山泊赎人!”
觉察到脚底的柔软,林冲甚至还碾了几下脚。
他现在已经把梁山看成自己地盘了,那王伦凭什么和他斗?
前身单枪匹马都能夺了寨子,如今有鲁智深和杨志帮忙,更是手拿把掐。
扈三娘心底委屈到了极点,这人混账透顶,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她自小就觉得自己是咬钉嚼铁女子,巾帼不让须眉,比世上所有男子都还要钢强,谁知这强女的道心今天被林冲两脚踢碎了。
扈三娘爬起身来,扶着随他们一起来的李家庄的人,就要离开。
“等等!”
林冲出言叫住了他们。
“还有什么事!”
林冲走到祝彪身边,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使劲一拧。
祝彪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的一条胳膊,被林冲生生拽了下来。
他还很好心地封住了祝彪的穴道,免得他流血过多。
“带这个回去,不然我怕祝老头不肯出钱。”
扈三娘看着笑吟吟的林冲,心中一阵震颤,这究竟是什么恶人!
柴进大呼过瘾,感觉自己胸中的气出了一大半。
眼看扈三娘呆立在原地,林冲不满地说道:“还不快滚!”
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伙人马,簇拥着扈三娘离开了宝鼎寺,逃也似地飞奔回祝家庄。
“三妹,救我!”祝彪看他们逃了,赶紧大声呼唤。
“叫什么!”林冲一掌劈在他后颈处,祝彪顿时安静了。
他脑袋耷拉着,勉强挂在脖子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祝彪,柴进一时有些失神。
“这厮报复心极强,留他在世上无益,而且他如此折辱大官人,我岂会留他性命。”林冲笑着说道。
即消除了隐患,还在柴进跟前刷一波好感,这波血赚。
至于赎金,到时候他们拿着钱财去赎人,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林冲指着杨志说道:“还忘了给大官人介绍,这位是杨制使,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青面兽杨志!”
杨志微微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这要是平时,柴进早就高兴地跳起来了,但是今天他的心灵饱受摧残,一时没有什么兴致结交豪杰了。
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柴进抱拳道:“幸会幸会,原来是名门之后。”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疑惑地问道:“林教头,你为何让他们送赎金到水泊梁山?”
林冲笑道:“我等已无处可去,听说大官人曾接济过王伦,对他有大恩。还请大官人修书一封,叫那王伦收留我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