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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端木收到邮件,他用平板电脑下载打开附件,端木认真来回看了很久,连线艾莉:“被发现了。”
艾莉:“怎么发现的?”
端木道:“有四个人从后门,四个人从正门,身穿社畜职业装混入人群。警报解除后,他们跟着人群进入大楼,选择走楼梯。根据电梯的拥挤度,他们能比大部分人更快到达每一楼层。8个人负责8层楼,他们要做的是,找到没有员工回去的公司。即使他们漏过了一些人,基本上也锁定了可疑的几个公司。有可能已经确定了暴雨所在的公司。”
艾莉:“你的意思是必须放弃明亮大楼的安全屋,转移管家?”
端木想了一会:“转移未必是对的,或许对方就是想打草惊蛇,通过这样的手段让你们离开明亮大楼。”
艾莉:“注意,注意,有五名内穿黑色作训服,外穿黑色外套,套兜帽,戴口罩男子从西面的汽车下来,走向明亮大楼。”
端木:“把监控连给我。”
端木看平板电脑,出现了九个比较重要的监控画面。五名男子右手都放在外套之内,其中两名男子走东面楼梯,另外三名男子乘坐电梯,选择七层。
端木凑近看问:“是枪吗?”隐约看见枪托。对方有可能不是携带手枪,而是借外套藏匿了冲锋枪。
艾莉身边的南宫听从命令立刻动手,让电梯在二楼,三楼连续停下开门,拖延时间。艾莉果断下令:“暴雨从西面楼梯撤离。”
崔建摇头:“我觉得不是,穿衣风格完全统一,生怕人家发现不了他们。五个人对上暴风小组也没有太大的优势。更奇怪的是,他们明明了解大楼楼梯和电梯的位置,为什么乘坐电梯走东面楼梯,而放弃西面楼梯?”
端木提醒:“你没开麦。”崔建没用蓝牙手机接通会议通话。
崔建:“我就随便说说。”如果自己是杀手,用这么帅气统一制服的出场方式,必然是具备碾压对方,并且对方无处可逃的能力。否则肯定得和孙子一样,尽可能的不招惹别人的注意。
端木要说话,暴雨小组已经听从艾莉命令离开了7楼的爱虾公司。两人前面带路,两人包夹管家,两人断后朝西楼梯走去。行动很快,在电梯和楼梯人员到达七楼前,他们已经全部进入西楼梯防火门。
楼道监控中,黑衣人汇合到了爱虾公司前,四人左右分散站立,一人用拳头敲门:“税务局的,开门。”停顿,听见接收新的什么,一挥手,带人快步走向西楼梯。
艾莉盯着监控,催促:“快,快,快,接应组准备,人到一楼后,就立刻开车到正门。”
端木皱眉,侧头看副驾驶崔建似乎欲言又止,忙道:“加五万美元奖金。”
崔建立刻挂上耳麦,接通会议电话道:“这是个套,就是要把人赶出来。现在马上让暴雨小组立刻进入任意一个楼层,留一个人出示证件,拦住那5人。关闭所有摄像头。”
艾莉:“万一不是呢?那留下的人不就死了?”
崔建:“死一个还是死一群?这五个人肯定不是杀手。”做人嘛,该背锅就得背。什么时候背,什么时候不背?关键当然是五万美元。
崔建见艾莉迟迟没反应,道:“赶紧啊。”
艾莉咬牙下令:“切断所有摄像头,暴雨进入三楼,暴雨02留下,出示证件扣下他们。”
暴雨服从命令,没有反驳,立刻执行艾莉命令。在四楼暴雨02拿证件拦截五人,五人立刻表示自己是演员龙套,有人雇了他们一天,要求他们按照指令办事,还给他们提供了一辆厢车,里面有各种衣服和道具。
“艾莉,杀手就蹲守在大门和后门附近,并且安全屋已经暴露。”端木说完看崔建,不满:“五万美元就一句话吗?”
崔建抱头委屈道:“一句话救了大家呀。”伱老板,你牛掰,再给点,你龙掰。
端木怒视,崔建一笑,道:“建议直接找一家公司,使用证件到他们办公室暂时躲藏。然后使用警力维持正门秩序,逼迫杀手不敢露面,而后再乘车前往下一个安全屋。”
艾莉照做,10分钟后,四辆警车到了明亮大楼附近,开始逐一检查路边停靠车辆。暴雨和管家在警方介入后下楼,准备撤离。
因为警察的介入,街道交通顺畅的多,警察也没有找到可疑车辆。
然后崔建看见了距离明亮大楼大门100米,人行道上一名穿着厚衣服的墨镜男子,他坐在电瓶车上,点着一根烟。车头和他都对着明亮大楼的正门。距离他最近的警察只有五米,正拿了手电筒照射一辆SUV,但他连动都没动,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崔建第一眼见他就有异样感,总觉得他很违和,具体又说不上来。崔建出声道:“端木,人行道穿灰色衣服的青年男子。”
端木观察男子数秒,男子动了,电瓶车冲出马路,冲向对面。此时,暴雨接应车辆到达正门,暴雨小组到达一楼,正在走向接应车辆。
端木看男子的动作,还有险些将他撞飞的汽车,心中一激灵,吼道:“死弹,艾莉,是死弹,快跑,所有人快跑。”
艾莉立刻传达,暴雨小组前队变成后队,架起管家一起朝楼梯口跑去。电动车到达接应厢车和正门之间,停顿一秒后爆炸发生,无数的钢珠喷涌而出,厢车被冲击波吹离地面,翻滚飞到马路上。明亮大楼正门所有玻璃破碎,几名无辜的职员被卷入爆炸波中。
数秒后,现场升起一道黑烟。
暴雨小组汇报:“暴雨03、05受伤,现场最少有五人受伤。”06和07在车内。
“后门还有一枚死弹,暂时撤回三楼。”端木道:“艾莉,立刻呼叫支援,不能再进行秘密转移。”
艾莉:“明白。”
崔建问:“什么是死弹?”
端木脸色很难看:“死弹就是死弹,自杀袭击。”一等一攻坚的利器。他没想到为了这次赌约,执行队竟然动用了死弹。
这是崔建第一次发现端木动怒,即使在此前超市战斗中被围攻,他也只是不停骂娘。今天他没骂脏话,但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
小辣鸡,修养不行,哥可是被死弹炸过的人。不过也因为如此,见到死弹,崔建内心有些犯怵。死弹运用得当的话,战斗力和破坏力极其惊人。根据此前管家的调查了解,炸死老金的死弹只是试验品,从来没有正式使用过。
七杀对死弹一直有几个疑问。第一个疑问:死弹由谁控制?根据信息,肖邦知道死弹,但他并没有能力控制死弹。据了解,尼莫执行队掌握着一些死弹,但都是成品。简单理解,执行队有武器,但武器生产商身份不明。因此有了第二个疑问:死弹由谁研发生产?脑接口技术在十来年前的2023年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科学最难的是0,而不是0-1。十年后的现在能制造死弹不足为奇。
第三个疑问:死弹的控制权怎么转移?此外还有,死弹接收命令程序是什么等一系列问题。
这是死弹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说明死弹已经正式装备,也说明死弹技术成熟。
传统脑接口是给大脑植入芯片。把大脑比喻成电脑,芯片作用类似显卡,有增强部分大脑功能。如今脑接口技术更接近软件,通过植入修改大脑构造,完成后就拔除脑接口,不留下芯片。
……
战警介入,把警戒线拉出一个大范围,暴雨小组留下伤者和逝者,送管家上汽车,在警车开路下离开光明大楼。他们将在中途离开警方保护,并且更换车辆,和风雪小组汇合,把安保工作交给风雪。
因此,端木和崔建暂时可以下班,等待艾莉的进一步通知。
午饭端木请,吃的是米其林餐厅,崔建特别喜欢羊排,直接点了三份,侍者尝试说服崔建可以点三份不同的主菜,被崔建拒绝,并且要求把餐后甜点换成罐装冰可乐。
对于崔建丢脸的行为,今天的端木连白眼都欠奉,用勺子默默吃着前菜:意大利烩饭。
崔建本打算安慰顺便取笑一下心情低迷的端木,却接到余明的电话:梨花路有一套别墅出售。梨花路是住宅区,不同现代小区,梨花路周边房屋都是自建房。
梨花路一路上坡,左右两边都是别墅,利用高度落差,建立了一栋栋独立的建筑。梨花路虽然是公共道路,但是由社区义警代替了物业保安,治安情况良好。梨花路中居住有不少政客与明星。
梨花路最大的特点是位于中城北面,算得上是市中心。
别墅编号89号,占地面积220平米,建筑面积100平米。地面三层,地下一层,装有电梯。主建筑外部只保留一条三米宽的道路,为U字左边躺下构造,U字中部就是主建筑。户外没有凉亭,没有树木,只有普通的土地,进行过碾压做实。
本别墅市场价为100亿韩元。余明特别喜欢这套别墅,于是动用了自己老板的朋友关系拜访了别墅主人。别墅主人犯难,他有现金需求,本打算卖掉别墅,但因为一位远方亲戚的缘故,所以收回卖别墅的委托。
亲戚是一个高三复读的小丫头,因为和自己父母争吵,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并且报读了梨花学院。在韩国复读比较普遍,有专门针对复读的各种学院。梨花学院是典型的复读学院,是一所军事化管理,封闭式住宿的学院。
父母心疼小丫头,于是联系了亲戚,也就是别墅主人。别墅主人通过关系以需要定期服药为名,给小丫头办理了走读,于是小丫头就住在别墅内。别墅到梨花学院只需要步行15分钟。
本来交易就此夭折,余明和别墅主人闲聊,别墅主人得知购买者是一名持证保镖,立刻转变了态度。小丫头父母是有钱人,一直不放心小丫头安全,但别墅不大,配保镖又不太合适。
余明开始吹牛,知道李琴吗?李家明珠,我兄弟愣是看不上人家,因此绝对不会贪图小丫头的美色。不过别墅主人并没有马上作出决定。
几个小时后,别墅主人联系余明,表示可以出售,但是有条件。第一个条件:小丫头想当医生,医学生比公务员还卷,无法确定小丫头会复读几次,会和家里冷战多久,所以在小丫头自愿搬离之前,她拥有部分住宅的使用权。第二个条件:50亿韩元,一分都不能少。第三个条件:小丫头在居住期间,如果受到扰骚,别墅主人有权同价购回别墅。
崔建听完:“这么多废话,不买了。”不就是买套别墅吗?哪那么多麻烦。
余明把照片发了过来,崔建看照片只能说爱了。别墅私密性极强,可折腾的空间很大。难题只有两个,小丫头和50亿。
其实别墅主人提出的第三个条件有利于崔建。哪天崔建急用钱,就可以扰骚小丫头,启动协议。他手头的钱不到总房款的一半,可以办贷款,住房贷款利息不算高,还可以利用第三个条件随时卖房。
一旦小丫头滚蛋,两年后崔建把别墅卖出,就能净赚50亿。之所以是两年,是因为两年内买房契税高的吓人。
在沉睡之前崔建不会买别墅,但是七杀启动沉睡计划后,崔建知道自己得过上一段普通人的日子,于是想买就买。至于贷款,自己死了自然就没有贷款。
崔建表示考虑一下,对端木说了这件事,端木:“你在念爱情剧本吗?和女孩合租,然后发生一些事,你们相爱了。”
崔建:“人家还只是一个高中生。”
端木扒拉着烩饭,眼睛一亮:“我可以出另外一半的钱,我们合买怎么样?”
崔建警惕问:“你想干什么?”
端木怒:“我只是不想一直住酒店。”
崔建想了一会:“不行,我买,你可以租房,一个房间每月就收你一亿韩元。”
端木:“去死吧。”我很像冤大头吗?
崔建拿手机发信息给余明:“好,不过我要办贷款。”
余明:“我可以陪你办理。”
崔建感动:“明明,你太好了。”
余明急道:“你别想赖中介费。”2%的抽成就是1亿,怎么能用一张好人卡就把自己给打发了呢?
崔建笑,发信息给余明:“我在吃饭,一会过去看房方便吗?”
余明回信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