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陆沉拿锐风帝国的大皇子开涮的同时,也把明月搭进去了。而明月的性格又沉静,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多说话,既然知道陆沉在坑人,也就不开口去澄清。这样,就难免让人误会了。更何况,陆沉和明月都在玄天别宗的主峰上修炼,两人的修炼洞穴挨得很近,那里又没什么杂人,天晓得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儿?所以,陆沉一开口说明月是他的女人,明皓就觉得陆沉有点夸张了,娃肯定没有,但可能有这么回事。既然明月愿意,明皓也绝不会反对。有这么一个牛叉的姐夫,谁反对谁傻比。被他盯着的那些各国使者,个个面如死灰,瑟瑟发抖。在他们看来,明泽王一死,永明王朝再无至强者,而明皓的修为,实在不堪入目。所以,他们才会肆无忌惮,敢对明皓各种羞辱。若知道永明王朝藏着一尊大鳄,还是战力生猛的九阶大丹王,他们哪里敢多说明皓一句?恐怕早就是对明皓谄媚如潮,好评连连了。就在登基台下,贺雄驻斧而立,目光尽是震撼之色,一连喘了数口大气,才堪堪回过神来。陆沉那一刀,力量不在他之下,刀锋竟然割开他的护体真元,威力之大,前所未见。他当时是拼尽全力,才挡下那崩天裂地的一斩,但护体真元被刀锋切开了一部分,他无法抵抗全部刀力,这才被刀锋余力震飞下去。直到现在,他仍然心有余悸,若他的战斧不是灵兵,而是战兵,那后果不堪设想。低一级的战兵绝对抵抗不了那一刀,绝对会被斩断,连同他本人也会被斩成两半。“你这是什么战技?”贺雄惊魂未定的问。“斩天!”陆沉淡淡的道。“什么阶品?”贺雄又问。“丹城的战技,阶品自然不是世俗可比的。”陆沉轻蔑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侧面回应,可以说个大概。至于战技的具体情况嘛,当然是让这个脑袋不太光灵的家伙自行脑补了。陆沉也不傻,这家伙表面上是在问战技,实际在试探他的底细。既然送上门来,他自然是继续丹城抬出来,顺手给贺雄挖了个坑,比较深那种。“对对对,丹城的战技自然比世俗的战技高级得多。”贺雄点点头,觉得也探出陆沉一些东西了。否则陆沉才化灵境六重,怎么可能与他打了个平手?而且,是略占上风的那种平手。没有阶品极高的战技,陆沉怎么可能有此战力?现在陆沉都透露了,他的战技来自于丹城,那么肯定是从丹城的战技府学来的!只有丹城的战技府,才有如此高端的战技!相传丹城的战技府,掌握在丹城城主手中,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只有丹城的高层,或者重要人物,才有资格入战技府。如此说来……陆沉不是丹城的高层,就是丹城的重要人物,绝对有丹城撑腰!想到这里,贺雄就虎躯一震,吓尿了。幸好,刚才那一击,他是被陆沉打了下去的,若是他把陆沉打下去,丹城追责起来,他自戕谢罪还是小事,连累锐风帝国那就大条了。现在怎么办?亡羊补牢啊!“大丹王威武!”贺雄抛开战斧,单膝跪下,以军人的身份,给陆沉行最高礼节。“大丹王威武!”各国使者见贺雄都臣服了,哪里还敢矜持?呼啦一下,数千使者就这么争先恐后的跪下来了。“你不是说要对本丹王下死手吗?”见状,陆沉心下大乐,贺雄入坑了,打是不用再打了,但他的嘴巴可没放过贺雄。“末将一时冲动,请大丹王降罪。”贺雄诚惶诚恐,只想一力承担,不想连累自己的国家。“本丹王没兴趣降什么罪,你想请罪,找明皓吧,他才是永明王朝之主。”陆沉说话风轻云淡,气势不变,仍然掷地有声、不怒而威,装得一手好逼。“末将鲁莽,请明皓王降罪。”贺雄不假思索,转身跪向明皓。有他带头,各国使者也是战战兢兢的转过去,向明皓跪拜。只不过,各国使者不是请罪,而是请明皓恕罪,饶恕他们之前的错失。“今天乃本王的登基大喜之日,一切不快,就此烟消云散。”明皓一抬手,微笑着道,“诸位请起,好好观礼吧。”不得不说,明皓的确有帝王风范,有一手非常人的隐忍。虽然,明皓很想宰了贺雄,以及那些使者,但他不会真的那么干,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足的。贺雄和各国使者谢了恩,然后灰溜溜的站到一边,乖乖观看明皓登基。明皓迈上登基台,坐上王位的那一刻,上千万民众沸腾了,齐齐跪下,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就传过来了。“明皓王万岁!”从此,永明王朝进入明皓王的时代!登基台所发生的事,经过探子之手,很快就传到了锐风帝国。锐风帝国大皇子收到消息,感到事态严重,立刻前往大丹阁,找韩翼商议。韩翼虽然与陆沉同在丹城考核丹王,但韩翼吃了陆沉太多的亏,拿了丹王袍就愤然离去。之后,陆沉在丹城发生什么事,他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大皇子帮他报仇,动用了安插在永明王朝的力量。然后,他才发现落入了陆沉的坑,差点屠了一个与陆沉有仇的武门,最后还惹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世外强者,杀光了大皇子派来的力量。他还被那个世外强者抓到大丹阁,向阁主问罪,并且索赔了一笔巨额的资源。为此,大丹阁阁主气了个半死,而他有师父庇护,才免于处罚。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师父责骂了一番,关在小黑屋炼丹,数个月不准出门。当然,以他鼻屎大的气量,对陆沉是越来越仇恨了。现在大皇子告诉他,陆沉是九阶大丹王,他眼珠子都直了。当时陆沉考核丹王,的确有惊人的表现,那时就有很多人预言,陆沉如果披上丹王袍,不是四阶丹王,就是五阶丹王。但怎么可能是九阶?无论大皇子怎么说,他愣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