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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我要吃大白兔!干爹!”
堂屋里的罗汉床上,楚哲成跟并排坐在一起,两张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期待的望着面前正准备变魔术的楚恒。
而此时,距离傻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写信已经过了快一个钟头了!
“看好了嗷!”
楚恒这时将两手摊开,在小姐弟俩面前晃了晃,示意了下什么都没有,然后又迅速握紧拳头,再摊开时,双手之中已经多了几颗大白兔奶糖。
“哇!”
尽管已经看过无数次,小虎妞依旧惊讶不已,眼睛睁的大大的,小嘴中惊呼连连。
楚哲成年纪小,有些懵懵懂懂的,这不大知道凭空变东西有多难,所以只是开心的拍手傻乐,然后就欢天喜地的从他老子手里抓过一个糖块,笨拙的拨开包装纸,忙不迭的塞进嘴里。
小虎妞鬼灵精的,她没第一时间吃糖,而是先把楚恒手里所有的糖块拿走揣进小兜兜里放好,才慢条斯理的拿出一颗剥开糖纸,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等楚哲成想起还有糖时,抬头一看老子手心,乌溜溜的眼眸中尽是茫然。
糖呢?
辣么大一堆糖呢?
“傻小子一个。”
楚恒嫌弃的抬手在儿子脑袋瓜上摩挲了一把,又宠溺的望向虎妞,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小机灵鬼!”
“嘻嘻!”
虎妞仰着小脸蛋冲他甜甜一笑。
“吱吖!”
这时,隔壁书房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就听见傻柱嚷嚷道:“恒子!恒子!赶紧过来。”
“来了。”
楚恒闻言站起身,跟虎妞叮嘱了下,让她看着弟弟别掉地上,才转头从堂屋出来,走进已经敞开了门的书房。
他方一进去,站在门口的傻柱鬼鬼祟祟的把门给关上,低声问道:“我写完了,你这有信封吗?”
“您老可算写完了!我媳妇生孩子那时候都没你费劲!”
楚恒白了他一眼,抬步来到书案后,取下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信封递给跟过来的傻柱。
“得嘞。”
傻柱忙接过来,从兜里拿出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塞进信封,又用胶水封号口后,正装备交给楚恒时,他瞥了一边上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鸟人,属实有点不放心,怕这个货偷看。
于是灵机一动,他拿来桌上笔筒里的半截洋蜡点着,在信封的风口上滴了几滴蜡油,然后又取出随身的私章在上面摁了下,临时弄了个简洁版的火漆封。
“不是,您至于吗?您这可是在怀疑我的人品!”楚恒见了立马不干了。
“你从小跟我屁股后面长大,肚子里多少坏水我不知道?”傻柱斜睨了这货一眼,就一脸郑重的把信封交到他手上,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可得把这玩意儿给我收好了,千万别让你媳妇看到!”
“知道了,知道了,可真成,还封火漆,拿我当什么人了!”楚恒满脸不高兴的把信接过来,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人?把你小子连个好东西都算不上,说你是个坏人那都是夸你了!”
傻柱冲他冷笑一声,也懒得跟他废话,头也不回的快步出了书房,急吼吼的去厨房里准备弄排叉儿跟盐炒豆去了。
“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还弄这个没用的干嘛?一破蜡油你能防得住我?”
等他走远,楚恒瞅了瞅手里的信封,不屑的撇撇嘴,随即将其丢进仓库,背着手一步三晃的去了堂屋看孩子。
过了不多时,倪映红姐仨下班回来,经过厨房时,得知傻柱要做排叉儿跟盐炒豆后,顿时来了兴趣,忙不迭的回到后院放下东西,简单洗了把手就跑回了前院,想看看这位大厨是怎么做这两样东西的,顺便学学艺。
而就为了等傻柱那两样东西,楚家的晚饭都延后了半个钟头,饿的小虎妞跟楚哲成嗷嗷叫。
“开饭了,开饭了!”
六点半左右,饭菜终于摆上了餐桌,里面除了杨桂芝准备的红烧鱼、炒鸡块等菜外,还有两盘傻柱做的排叉儿跟盐炒豆。
排叉儿就不多说了,四九城特色小吃,大多人都是从小吃到大,傻柱就是手艺再好,也做不出花来,好吃是好吃,但却给不了什么惊喜。
倒是这个盐炒豆,着实让楚恒眼睛一亮。
黄橙橙的黄豆被傻柱炒的微微有些发焦,表皮上多了星星点点的黑斑,咬上一口酥脆焦香,还带着一股油脂般软绵醇厚的特殊香味,从味蕾直接沁润到心窝,让人回味无穷,也非常下酒。
于是乎,楚恒、大表姐、傻柱三人便就着这个盐炒豆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换盏起来,直到八点多钟喝的醉醺醺的傻柱才离开楚家。
而等把傻柱送走后,楚恒这贼厮就鬼鬼祟祟的跑去了书房,很不道德的拿出那个信封,准备先睹为快。
“这点小伎俩……”
楚恒坐在书案后,瞅了瞅封着蜡油的信封,直接就把信封撕开,取出里头的信纸,一脸八卦的看了起来。
信的开篇,傻柱先讲了下自己收到娄晓娥消息后有多么开心,然后又讲了对方走后自己多么思念,多么愤怒,接着是他现在的情况,以及对这份感情的释怀跟对娄晓娥的祝福。
“啧啧,没想到柱子哥这五大三粗的家伙,也有细腻的时候啊。”
看完了信,楚恒一脸满足的将信纸重新叠好,随即重新找来一个信封塞进去,接着就见这货从仓库里取出一小方红木,以及一套刻刀,照着傻柱在蜡油上封的火漆印记照葫芦画瓢的雕了一个印章,重新给信封印上火漆。
看那个熟练程度,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了。
“搞定!”
很快,楚恒就把信封重新封好,丢了进仓库,随即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后,就回到卧室乖乖躺好,做着战斗准备。
马上就要出远门了,所以走之前他的把家里那俩女人摆平。
过了不多时。
看完电视的倪映红回屋拿洗漱工具,她望了眼床上已经准备就绪的丈夫,宝石般瑰丽的眼眸中漾起丝丝缕缕的波纹,抿嘴轻轻一笑,便扭着杨柳细腰端着脸盆去了卫生间。
仅仅十多分钟后,她就去而复返,然后迅速关灯上床,没一会屋里就发出了一阵阵极为压抑的不可言说的奇怪声音。
如此一直到十一二点,摆平了倪映红的楚恒随手把媳妇收进仓库,以防她醒来后发现自己不在,随即又匆匆灌了一口虎鞭酒,偷偷摸摸的从屋里出来去了书房,又从书房下了地下室,把早就等的心焦的秦京茹叫了下来,接着便是一场倾囊相授的现场教学。
直到第二天三点多快四点,他才揉着发酸的腰杆哈欠连天的回到卧室,然后取出被放进仓库的媳妇,相拥着沉沉睡去。
而且此后几天的夜晚,他也都是这样度过的。
可谓是相当的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