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那俯瞰着整个蓝星的伟岸存在缓缓俯下头颅，周围的一切在祂眼中十分渺小。只可惜由于这方秘境的大小并不算大，因此当哈斯塔仅仅比云朵高了些许以后，祂的身体重塑便停了下来。但这就足够了，毕竟克苏鲁神话的体系中从来不提倡大即是强，例如廷达罗斯猎犬相比许多神话生物可谓是十分之渺小，但它的能力却极其可怕。要说所谓的“完整的时间法则”，在廷达罗斯猎犬面前还算不了什么。李铭望着这两位天命者，其中一位所拥有的金阶卡牌正是他手心中无数玻璃似的蝴蝶，即【空间蝴蝶】，而另一位则是这漫天的冰雪，被称为【万里寒冬】的特殊召唤卡。“看来这场战斗不可避免，但是……第六位天命者，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你能代表全世界的所有人，跟伱一起赌上全人类的命运去掀邪神的桌吗？”瓦列里的语气有些严肃，听起来是一个十分沉重的话题，毕竟他曾经所建立起来的那个联盟，最终就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而走向了瓦解。所以，他很想知道李铭的想法。李铭摇了摇头：“我当然不能代表全世界的所有人，我代表的只有我自己而已，但是，像这样被一群限制了人类教育与文明的邪神牵着鼻子走，难道就符合你心里的想法？”周围的寒风飒飒而过，瓦列里闭上了眼睛，似乎心头有什么问题在此时得以解答。随后，他慢慢抬起右手，周围的空间瞬间变成了极度的严寒，清冷的气氛慢慢自瓦列里的周边浮现，最终气氛逐渐具现，凝结成了冰冷的雪花。而这些雪花，每一片其温度皆低于最低零度，若是与主世界的空间接触，一瞬间便会直接令整个空间结构崩塌。这也是瓦列里的卡牌最特殊的地方，它并非一种严格意义上的召唤卡，而更类似于一种场景卡。雪花仅仅只在天空中漂浮了片刻，下一秒，便瞬间朝向哈斯塔的方向暴冲而来，留下了一道道空间裂隙。只靠温度就能直接撕碎空间，说实话，这种程度即便是鲁利姆·夏科洛斯也远远无法做到。啧……白色蠕虫，不愧是克系的旧日之耻，居然被人类打造的金阶卡牌给超越了……李铭叹了口气，心中吐槽了几句鲁利姆·夏科洛斯以后，便开始控制着哈斯塔抵挡进攻。和黄衣之王以【痛苦屏障】构筑的防御不同，哈斯塔的攻击更加简单直接，只听见那仿佛正俯瞰着地面的伟岸身影缓缓地念叨了几句诡异的话语。随后，那些扑向哈斯塔的攻击顷刻间便分崩离析。一开始，埃尔曼和瓦列里甚至还在思考哈斯塔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件事情，哈斯塔压根就不是在和他们说话。他是对着那些雪花说的。仅仅几句难以听懂的诡异字词，就随随便便让拥有金阶级别的攻击彻底崩毁，这种程度的力量让他们心中也升起了一抹恐惧。但埃尔曼并没有太过慌张，他抬起手，周围的空间蝴蝶开始向哈斯塔聚集——他的想法很简单，利用这些空间碎片形成的空间蝴蝶，直接将哈斯塔彻底封死在外面。虽然哈斯塔看起来尤为巨大，但巨大并不代表着无可战胜，只要运用好自己的空间蝴蝶，他觉得自己应该有胜算才对。然而……哈斯塔那看起来臃肿、病态的身躯再度慢慢地低下头颅，阵阵人类难以理解的音调再次传入了他们的脑海里。正如他们所知晓的那样，这里的每一句音调根本就不是针对他们的，而是针对那些朝着哈斯塔而来的攻击。雪花与蝴蝶似乎也很听从哈斯塔的指令，在即将接近哈斯塔的瞬间便化成了缕缕青烟，慢慢地消散在了天空当中，什么也不剩下。埃尔曼低下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铭：“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空间蝴蝶是完善的空间法则，理应可以绝对操纵空间的一切才对……为什么，本应无意识的它们居然会听从你的命令？”“无意识？你怎么就知道它们无意识了？”李铭看着埃尔曼，露出了一个微笑，“所谓的无意识只是你自己的推测而已，就像是一缕光线穿过水面后被折射了那样，你又如何保证这不是那缕光线原本的目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其意识，就比如光，它们从起点到终点都有它们想去的地方，而伟大的哈斯塔，让它们改变了它们的目的，最终形成的结果自然就如你看到的这样。”这番话让埃尔曼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实在是……颠覆自己的认知！“你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光有意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有意识与目的？”埃尔曼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李铭所说的这些实在有些太过于超出他的理解与认知。但从李铭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十分确凿自己的这套理论。“说到底，你们也只是连月球都没登上去的普通人而已，你们对这个宇宙又了解多少呢？正是因为这样，你们才会缕受邪神的欺骗与蛊惑，明明实力不弱，却永远被困在蓝星上。”“而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离开这里。”李铭慢慢抬手，哈斯塔也再度张开了嘴。在原著当中存在这样一句话，“祂向我发出，而我必须应答，祂即是吾主”，这就是哈斯塔最不可名状的地方，亦被称之为“不可言说的誓约”。而现在，这誓约被强加在了埃尔曼与瓦列里的身上；当然，除了他们二人以外，这誓约可以被运用到任何东西之上，例如雪花，例如空间蝴蝶，例如这个世界的一切。完整的空间法则的确难以解决，可倘若他们的攻击都无法奏效，那么形势就会变成单方面的碾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