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何珠珠与游普华的情况也类似,各有各的原因。吴北此时问:“第二轮淘汰赛,你们还参加吗?”景沙通苦笑:“都走到这一步,干脆走到底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游普华也道:“没错,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来都来了,不争到一个名次,我决不罢休!”吴北一笑,道:“二位好志气。来,我这里有好酒,咱们喝上几杯!”唐冰云在地上铺了块毯子,众人席地而坐,饮酒畅谈。吴北见这几位都是性情人,值得结交,道:“三位,一会淘汰赛时,我会暗指点你们。不敢说能帮你们取胜,但至少可以保命。”三人大喜,连声道谢。到了下午,几人重新回到广场,第二轮淘汰赛开始了。第一个上场的是景沙通,他的对手是一名赤手空拳的汉子。一上来,那人便一阵猛攻,杀得景沙通毫无还手之力。吴北旁观者清,暗传音道:“此人的拳法看似凶狠,其实后劲不足,你只要坚持三十招,便可反败为胜。前三十招,你尽量攻他左侧。此人受过伤,左臂力量不足,且左腿不灵活。”景沙通心大定,立刻猛攻对方左侧。此人果然变得左支右绌,等到三十招一过,景沙通加大攻击力度,十招后便击对方左肋,对方吐血认输。走下擂台,景沙通对吴北点点头。第二个上场的是何珠珠。她一上场,吴北就知道她步法灵活,剑术也不错。她的对手,是一名瘦高个子,双臂过膝的男修,使双刀。刀来剑往,何珠珠被全面压制。吴北看了几眼,暗传音道:“此人的刀法,阴柔有余而阳刚不足。刀者,到也。他的打法很好破解,你刺他的眉心,他必后退。那时,你便全力斩他左肩。此人左肩的肌肉紧张,这说明那里正是他的空门所在,也是他最紧张的要害部位。”何珠珠一听有道理,当下一剑刺出,对方果然撤步后退。何珠珠的剑顺势斩向他的左肩。怪异的是,对方明明全力闪避,可这一剑还是斩他的肩膀。这人于是怪叫一声,一下子瘫倒在地。此后,吴北又指点了游普华,助他战胜对手。帮助三人取胜后,吴北的比赛也即将开始。对手实力甚至不如景沙通,他自然是轻松取胜。淘汰赛结束,小组内还剩余二十人,这二十人必须要挑战五人,五场比赛,若能有三场取胜,即可进入后续的轮战。挑战还未开始,二十人站到了一块地方。此时,一名长发绿袍的男子用绿油油的眼睛扫视众人,漠然道:“各位,如不想被我挑战,丧命于擂台,那便每人缴纳一百符钱!”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却是无人敢说什么。反而有一人站出来,笑道:“我说,贾公子可是鬼煞宗的顶尖高手。他的实力,绝对可以冲刺人仙榜前十。你们不想死的,就乖乖把钱交了。”这时,又有一白衣男子站了出来,笑道:“既然贾兄开张了,那我麻笑生也不能闲着。每人一百符钱,不交者死!”他身后便也走出一人,依次走向其余修士。众修士敢怒而不敢言,默默地拿出一百符钱,交到那人手。很快,这人就来到了吴北面前,道:“赶紧的,别磨蹭了。”吴北问:“交一百符钱能保命?”这人道:“当然。要是不交这份钱,麻公子会第一个挑战你,然后在擂台之上将你活活打死!”吴北点头:“这真是一个赚钱的好法子。请你告诉那位麻公子,让他乖乖给我一千符钱,否则我会第一个挑战他,然后将他活活打死。”所有人都惊呆了,啥?他居然敢这么跟麻笑生说话,他不知道麻家在地仙界的地位和实力吗?麻笑生面色一寒,他盯着吴北冷冷道:“小子,你在自寻死路!”吴北神情充满不屑:“谁自寻死路,马上就知道。”那位贾公子斜了吴北一眼,道:“小子,你之前表现不错,一招败敌。不过你那两下子对我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你要是聪明,就乖乖交了钱。”吴北道:“还有你。交一千符钱,我不选你。”这贾公子脸色也难看起来,冷冷道:“你既然找死,我会成全你!”其余人都乖乖交了钱,只有吴北没交,贾公子和麻公子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没多久,蜀山弟子高声道:“挑战开始!”他开始随机念号,念到谁,谁就要站出来,选择五人进行挑战。第一人上场的,是个马屁精,他一上台就指着吴北道:“你敢对麻公子和贾公子无礼,我现在就替二位公子教训你!”吴北一阵无语,这么拍马屁,还真是卖力!他纵上擂台,道:“拍马屁,也要看实力的。你这种货色还是省省吧。”对方大怒:“小子,受死!”对方身子贴地,像游鱼一样杀向吴北,左右手各持一把匕首。吴北一跺脚,一股巨大的力量透过地面,击此人身体。他闷哼一声,一下就趴在地上,脸色苍白。不等他反应,吴北已经掐住他的腰椎一折,就听“咔嚓”一声,这人便脸色蜡黄,瘫倒在地。吴北一脚把他踢下台,问那主持比赛的蜀山弟子:“我能否挑战他人?”蜀山弟子点头:“胜者有优先挑战权。”吴北指向那位麻笑生,道:“我挑战你!”麻笑生冷笑着跳上擂台,道:“小子,你真是不知死活!”“比赛开始!”“轰!”两人同时动了,擂台剧烈震动,两道影子撞击在一起。“咔嚓!咔嚓!”两道人影一触即分,吴北负手而立,一脸冷笑。而麻笑生则落在地上,身上的骨头碎了大半,脑袋被扭转了三百十度,颈椎全断了。他一对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嘴里不停往外吐血沫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吴北盯着他,道:“一千符钱而已,你这是何苦呢?”话落,麻笑生身子抽搐了几下,然后一挺,死了!台下一片死寂,那贾公子脸色苍白,当吴北看过来时,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