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沈音音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站在床畔的男人,开始扯开衣带。从秦般若那边回来后,秦妄言穿上了睡袍,眼下他又把睡袍脱了,在昏暗的环境里,只有床头柜上面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给男人块块分明的腹肌,染上了光晕。沈音音把脸撇到一边去,秦妄言这副样子,像在勾引她。她在心里骂了一声,“有病!”秦妄言躺在了她身上,沈音音就道,“再帮我揉揉腿和手。”男人伸出手去,掌心里的温度,能让沈音音冰凉的肌肤战栗起来。沈音音叮嘱道。“我没喊你停,你就别停下来!你要揉的轻一点,别打扰我睡觉,但也别让我四肢冻僵了。”她摆明着要折腾秦妄言,这男人爬上她的床,沈音音就让他一整夜都别想睡觉!秦妄言低低哑哑的应了一声,“嗯。”他给沈音音揉搓四肢的动作,就没有停下来过。秦妄言刚才服用了火蝎子,现在他体温更高了,这么多年来,沈音音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热烘烘”。她在温暖中,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沈音音率先清醒过来。她的伤口在发痒,使得她睡的并不安稳。而且她还做了梦,梦到秦妄言向她开枪!子弹击穿她的心脏,她在男人漠然无温的眼神里,倒了下去。沈音音倒吸一口凉气,抬眼就看到,在梦里杀了她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沈音音抿了抿嘴唇,有一种想往秦妄言脸上吐口水的冲动!但她现在肩膀受伤了,不好动弹,吐了口水后,她跑不掉,就只有任由秦妄言宰割的份。沈音音只能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往秦妄言的左胸膛上抓去!秦妄言的左胸口因经常被割破,来给秦般若取血做药引,他的胸膛上那道伤疤,总是好不了。即使结痂了,但只要稍稍用力,就会流血。之前有几次,秦妄言做着做着,沈音音就看到他的胸膛流血了。每次她和这个男人都是在血战!沈音音故意往男人胸膛上重重一捏,揪咪似的,把对方紧实的皮肤给抓红了。秦妄言吃了痛,猛地睁开眼睛,而沈音音捏他的动作,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没一会,她就感觉到指尖一片湿润,沈音音这才松开了手。秦妄言胸膛上的伤疤破裂,渗出血来了。沈音音翻过手,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了血红色。她就把指尖的鲜血,擦在男人身上。她向秦妄言宣布道,“你可以从床上,滚下去了!”秦妄言侧着身,还保持着,把沈音音虚圈在自己怀里的动作。男人初醒过来,就要被这女人用完就丢了。“真的好多了?”男人的嗓音黯哑悠长。躺在沈音音身旁,他睡了一场很踏实的觉。回想起来,他的几次好睡眠,都是沈音音带给他的,看来以后,要一直把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让她和自己睡在一起了。秦妄言伸出手去,触摸沈音音的手臂,接着,就往她的衣摆下方伸去。平坦的小腹被他触碰到,沈音音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你别碰我这里!”秦妄言就问她,“为什么?”他厚实的大掌,覆盖在沈音音的小腹上,沈音音下意识的吸气,仿佛在害怕着秦妄言会触碰到她的肚子里,藏着这个男人的种!她的宝宝还很小,只要秦妄言不乱揉,对方根本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可沈音音却恐慌的很。“少拿你的脏手碰我!”沈音音冷冷低斥。被她这么嫌弃,秦妄言就想到,是因为,昨天他拿枪指着沈音音,这个女人就不想和他的这双手,有任何亲密接触了?秦妄言收回了手,他从床上起身,“想吃什么?”沈音音没有说话,男人又问她,“想上厕所吗?”沈音音的脸颊迅速热起来,“我又不是腿断了!我自己可以上厕所!”她见秦妄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道,“你叫阿沉进来照顾我。”秦妄言茶色的瞳眸里,浮出了危险的情绪。“顾沉是你什么人?”他冷嗤着,“你和顾沉的关系,比薄晏西还好。”沈音音和薄晏西之间,还是会保持距离的,可她和顾沉,好像没有多少距离感,而顾沉把沈音音当做是自己的家人似的。家人……秦妄言抓住了自己的直觉。他记得,顾沉是被送养在,黑帮教父顾老爷子膝下的。但即便顾沉和沈音音之间有亲缘关系,他也不会让顾沉和沈音音太亲近的!秦妄言就问她,“我会安排女佣人照顾你,你现在没法穿内衣,让顾沉怎么照顾你?”沈音音冷眼睨着这个男人,“男女有别,你也没资格照顾我!”秦妄言轻呵着,“我闭着眼睛都能画出你的身体!”沈音音胸膛起伏,明显是被秦妄言气到了。男人眯起茶色的瞳眸,心情愉悦。“妄言。”卧房的房门被推开,薄酒酒从门外面,探出脑袋来。“妄言,佣人说,你会带我回家!我已经准备好啦!”昨晚佣人就对薄酒酒说,明天,秦妄言要带她回陵水县,去她曾经住过的养父养母的家。薄酒酒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今天起了个大早,吃完饭,穿好衣服,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让秦妄言带她出门了。薄酒酒神色怯怯的望着秦妄言的侧脸,昨晚她按照夏晚晴的指示,说出了那些话,却惹秦妄言生气了。现在,薄酒酒对秦妄言多了几分恐惧,和想要讨好对方的意味。秦妄言漠然的说,“你在外面等等。”薄酒酒扬起唇角,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她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昨晚说出的那些话,会给沈音音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薄酒酒把门关上了,秦妄言看向沈音音“等下我会和酒酒出去一趟。”沈音音没有说话,秦妄言低呵着,“我会早点回来陪你的。”沈音音想说不需要,男人就俯下身来,贴上了她的嘴唇。*秦妄言陪薄酒酒,回到了她曾经住过的地方,她的养父母被秦妄言的人拉去问话了,秦妄言听着薄酒酒,讲起她在陵水县生活的点点滴滴。“陵水县的中心,有座开元寺,开元寺外面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树!我每年都会去树上挂祈福牌许愿!”秦妄言就道,“那我们去看看。”他已经派人搜过薄酒酒曾经住过的卧室,并没发现一些可用的线索。薄酒酒的养父养母,对秦家的保镖说,薄酒酒在七年前失踪过,她回来的时候面目丑陋,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薄酒酒的容貌才恢复了原状。照她的养父养母这么说,薄酒酒确实是秦妄言的前妻,可经过昨晚的事,秦妄言依旧对薄酒酒的身份,持怀疑态度。他陪着薄酒酒去了开元寺,寺庙外面是一棵百年菩提树,菩提飞叶,如天女散花,打着旋的从枝头飞落下来。薄酒酒从寺里请了两块祈福牌,将一块祈福牌递给秦妄言。秦妄言就看到薄酒酒在祈福牌上写字,最后落款的今年的日期。薄酒酒拿着写好的祈福牌就爬上树去,挂在自己曾经挂过祈福牌的位置上。“妄言你看!这是我12年的祈福牌!”薄酒酒向秦妄言展示自己,曾经挂在树上的牌子。秦妄言也蹬上了树干,将密密麻麻的祈福牌翻出来,他找到了薄酒酒8、9年前挂过的牌子。忽的,他的视线停留在落款日期,是六年前的牌子上。秦妄言的视线凝固住了,“这是你亲手挂上去的?”薄酒酒只瞄到祈福牌上,是自己的字迹,“对呀!我的祈福牌都是我自己挂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