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深听到沈音音所说的话,他整个人懵了一下,他喃喃询问,“音音,你知道是谁害死慕雪的,是不是?你知道是谁在订婚宴上,把慕雪带走的?!”司慕深语气紧张,他身高近一米九,又是个大块头,如今全身的肌肉,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沈音音给他的这枚玉佩,是在他半年前交给司慕雪的,司慕雪拿到这枚玉佩后,情绪剧烈波动,竟呕了血,血液泼在了玉佩上。那时候,照顾司慕雪的人想取走这枚玉佩清洗干净,再还给司慕雪,司慕雪却不许任何人拿走她手里的玉佩。这枚玉佩,沾上了司慕雪呕出的鲜血后,一直没有洗干净,现在玉佩的锦鲤鳞片上,依旧镶嵌着暗红色的血液。司慕深握着锦鲤玉佩的手也在抖,可他又不敢使上力气,稳定住自己的手,就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把这锦鲤玉佩给捏碎了。“是总统府。”沈音音慢条斯理的吐出声来,语气淡然。司慕深整个人懵了。秦妄言眉心一动,看向沈音音的时候,发现沈音音也正看着他。“妈咪说,她已经有20多年,没有和远在m国的汪惟联系了。她身边布满温晋礼的眼线,她和谁联络,说了什么话,接触他人的是,妈咪是什么表情,24小时守在她身边的人,都会把妈咪每天的动向,向温晋礼汇报。20多年来,温晋礼就像是另一个她,掌控着和妈咪有关的一切。他比妈咪还清楚,妈咪每天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脸上又是什么表情。所以,她不可能去联系汪惟。她给m国那边的人发消息,不仅容易被温晋礼发现,而且,温晋礼知道了,必然会斩断她所谓对外联系的渠道,不会让她有第二次联系汪惟的机会。”秦妄言的眉心,锁成了“川”字。“汪惟说是司慕雪……”沈音音对他说,“让妈咪自己去问汪惟吧。”秦妄言抿住嘴唇,点了点头。司慕深不解的问,“我姐姐她要怎么去问汪惟,我姐姐她不是……难道她……”沈音音又将一枚微型u盘,递给司慕深。“帮我做一件事吧,总统府若不消失,不管是妈咪,还是我们这群做子女的,都得不到安宁!”司慕深没问沈音音要他做什么事,他先伸手,把u盘接过来。“我知道温晋礼对姐姐的那点心思,可他那么爱姐姐,他怎么舍得伤害姐姐?”司慕深百思不得其解,沈音音眯起眼眸,笑意凉薄:“折断一个女人翅膀,夺走她自由,将她囚禁,这能被称之为爱吗?”她在说话的时候,秦妄言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沈音音的侧脸。沈音音笑颜明媚,男人只觉得她与自己,隔着难以跨越的距离。沈音音自问自答,“这是自私的占有!温晋礼若爱我妈咪,我妈咪会落得如今这副模样?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她过的像个正常人吗?”一时间,司慕深哑口无言,他垂下眼睫,注视着自己手里的微型u盘。“你要向总统府复仇?”“是。”沈音音爽快应着。司慕深就问她,“你打算怎么做?”“把这里面的资料打印出来,交给温晋礼,你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司慕深面色凝重,他再次看向自己手中的微型u盘。沈音音没有直接说,她到底要对总统府做什么,她还在给司慕深选择的机会。如果司慕深看过u盘里的内容,不打算帮她,沈音音也不会怪他的。“你交给我的事,我会办妥的。”司慕深临走的时候,分外认真的对她说:“我是你舅舅,我们血脉相连,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舅舅永远都是相信你的!”司慕深走后,沈音音也准备动身离开。秦妄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你觉得我像温晋礼那样变态,而导致你不喜欢我?”沈音音漆黑的瞳眸里,流淌着清浅的笑意,“我觉得你是变态的时候,还不知道温晋礼对我妈咪的所作所为。而且,温晋礼哪能跟你比啊,他在你面前,那是小巫见大巫!”秦妄言喉咙颤动,苦笑了两声,眸里的光彩更是暗淡了几分。他在沈音音面前,彻底没戏了吗?“你的事,我会帮忙的。”秦妄言开口,他觉得自己在沈音音面前,还可以再垂死挣扎一下。“我接下来要对总统府做的事,你会帮衬我?”见沈音音不排斥他的靠近,秦妄言应的格外爽快:“当然。”女人唇角勾起,语气里多了几分神秘,“你可要说到做到啊!”*两天后,司慕深进了总统府,他去书房里找温晋礼。“我收拾姐姐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加密u盘,我把u盘破解了,拿到了这些资料。”司慕深说着,他把从u盘里打印出来的资料,直接丢到了书桌上。一听这些资料和司慕雪有关,温晋礼立即拿起桌上的纸质文件。看到上面的文字,他的瞳眸颤抖的厉害,他整个人仿佛处在了癫狂之中。温晋礼手中的文件,被他掐出了几道褶皱,他倒吸了一口气后,声音嘶哑的在喃喃:“沈音音……她,她居然……是我和慕雪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