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坐在沙发上,抱起双腿,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她立即为自己辩解,“我是怕被你连累了,没法带着两个崽崽,活着走出拉斯维加斯!”秦妄言的大手,在沈音音的发顶上轻揉了几下,抓乱了她的头发。“我要是出了什么事,顾沉会把你和般若、寒崽两人带走的,不然,我让他留在拉斯维加斯做什么。”秦妄言清冷暗哑的声音,从她脑袋上方落下,沈音音猛地抬头去看他,就问这个男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瞧见她眼里的紧张之色,不知道她的眼神里,究竟有多少,是对自己的担心,哪怕只是一分也好呢。秦妄言不以为意的轻笑出声来,“没什么,有备无患而已,我这人命硬的很,更不舍得让自己出事。”如果是没有失忆的沈音音,肯定不信秦妄言的这番话。这男人为了稳住秦般若的寒症,能用自己的血喂养秦般若,不惜性命,如果没有去越城过冬,遇到沈音音,秦妄言早就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妥当了。即便沈音音怀了小金鱼,若小金鱼出生所带来的脐带血,没法给秦般若治疗寒症,这个男人也依旧打算牺牲自己的性命。纵然他有千般不舍,但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夭折了。秦妄言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当他制定好一项计划,就会考虑到之后的种种情况。如果在和白虎堂打交道的时候,极不顺利,流弹无眼,他若不幸中招牺牲了,那就让顾沉和自己部署在m国的部下,带沈音音和两个孩子离开。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秦妄言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但他也会安排好,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他的下属接下来,要如何行动。沈音音对秦妄言认知一片空白,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无所不能,他说不会让自己出事,那就绝对不会。沈音音提起的一颗心又落了下去,她收回视线,正打算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突然她的身体腾空而起。她被男人从沙发上抱起,后背抵在秦妄言胸膛上,整个人却还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沈音音踢着自己的双腿,“你干什么?!”“带你去洗澡。”“我可以自己洗了!”“你自己洗,下手没轻没重,万一碰到伤口了怎么办?”秦妄言又道,“我们在越城相遇后,我们两就经常一起洗澡,都老夫老妻了,别害羞。”沈音音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串问号。她本能的不信秦妄言的鬼话。“怎么可能?我们怎么会……”沈音音话还没说完,秦妄言就打断了她的声音。“当然是,你不信?我手机里还存着我们鸳鸯浴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点那些照片,视频,说不定你就能记起来了。”说着,他做出要去那手机的意思。顷刻间,沈音音脸色大窘,绯红的色泽布满她的整张脸,连她的耳垂和脖子都不放过。热气还把她的脑袋,融化成了一团浆糊。她居然……居然和秦妄言拍了那种照片?!虽然自己的个性张扬,可在那种事上,她是这么开放的人吗?失去了七年的记忆,沈音音在男女之事上,就成了一张白纸,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自己绝对不会做那么荒唐的事!可秦妄言说的是那么的一本正经,好像确有其事!“我不看!”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想看的,她很好奇。沈音音打算,等哪天,她要偷偷去看秦妄言的手机相册。她就问这个男人,“你怎么会拍那种照片和视频?!”“最开始的时候,是你拍我的床照。”“我怎么会干这种……”知道沈音音会否认,秦妄言就告诉她,“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女人!”沈音音:“???”这个男人摆出了无辜的模样。“一开始的时候,你不信任我,跟我睡了,偷拍下我的床照和我们两的视频,以此来威胁我,免得我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后来……这就成了我们之间的情趣了。”秦妄言一边说,一边在给沈音音脱衣服。沈音音的脑袋已经被男人的话,给热晕了!她的肌肤雪白,身形窈窕,虽然在病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可因为没法正常进食,她瘦了很多,但因为她在哺乳期,曲线比以前更加婀娜了。秦妄言的视线,落在她下腹玫红色的疤痕上。他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拿起淋浴蓬头,给沈音音冲洗,避开她开刀过的地方。沈音音想伸手去抵抗,又觉得场面越发尴尬起来,既然抗争不了,那就躺平享受吧。她干脆闭着眼睛,让秦妄言尽快帮她洗完澡。秦妄言看着她闭着眼睛,当鸵鸟的样子,好像她什么都不去看,眼前的男人就不存在似的。男人薄唇上扬,眼里有了恶劣的笑意。沈音音双目紧闭,触感和听觉就变得分外敏锐了。这个男人开始往她身上捏,来捏去。她不悦的挑起眉角,突然就被人咬了一口,还听到了“啵”了一声!沈音音猛地睁开眼睛,漆黑如玉的瞳眸都瞪圆了,像只受惊又被惹毛的猫似的。“秦妄言!!你干什么!!”男人舔了下嘴唇,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在给你抹沐浴露呢。”他反过来,问沈音音,“怎么不把眼睛继续闭上了?”沈音音漆黑的瞳眸里,冒出了火焰,“我要防止登徒浪子对我乱来!”“什么乱来,是这样的吗?”说着,男人双手的力道就加重了几分。绵密雪白的泡沫,顺着秦妄言劲瘦的手背流淌下来,沈音音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老老实实的给她洗澡。“你快给我滚出去!!”男人眼里,恶劣放肆的笑容更盛了,“晚了~”沈音音被这个男人,从浴室里抱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她被柔软的浴袍包裹着,脑袋上覆盖着白色的毛巾,洗澡后,她的肌肤白净通透,好像捏一把,就能掐出水来。秦妄言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热风呼啸,偶尔有湿漉漉的头发,刮蹭过沈音音的脸颊。她已经懒得和秦妄言较劲了,还吩咐这个男人,“一边吹头发,一边要梳顺我的头发。”她住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因为身体虚弱,没这么多讲究。现在沈音音指挥起秦妄言,越发顺手了。秦妄言又起身去拿了梳子来。在柔和的热风中,沈音音昏昏欲睡。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再做个详细的检查。”夜已经深了,沈音音现在已经困极了。她懒得动脑子,只问道,“怎么还做检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