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让你怀孕,嗯?
认真,清晰有力。飘荡在不算宽阔的卧室里,富有回音。薄战夜眸光一冷,盯着她,有一道危险的暗芒要倾泻而出。不过最终,他掀开薄唇:“不管结婚还是恋爱,都是双方的事,若单方面可以宣布分手,那我是不是可以单方面让你结婚、怀孕。你觉得呢?嗯?”高高在上,风度翩翩。明明在说着优雅极致的话语,意思却残冷到极致。兰溪溪:“……”哪儿有他这样的道理!渣男要和女人分手时,还从不会说什么单方面双方面呢!他简直就是乱讲道理。气郁,无语,无助。薄战夜耐心有限,直接道:“还不睡?一分钟没睡好,别怪我将某些事贯彻到底。”某些事,刚刚说的:怀孕!兰溪溪哪儿跟他硬碰硬?她快速躺上床,气冲冲背对他。睡了一天的她,根本睡不着,尤其是躺在他身边,她不知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事情,让他同意。这晚,注定彻夜难眠。第二天。兰溪溪醒来已是早上九点,房间内安静一片,桌上放着早餐甜点。显然,薄战夜已经去上班了!还用这样的行动表示关系继续!他的霸道,冷酷,毫无商量,无形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叮咚叮咚叮~~’身上手机铃声响起。兰溪溪暂时回神,拿出手机接听:“喂,朵儿?”“溪溪,你昨晚和九爷没事吧?”江朵儿开口,声音忐忑:“你昨晚没回,九爷还找上门,我想着你们两吵架,一整晚都提心吊胆,没睡好。”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她感情动向,三九CP真爱粉!兰溪溪小脸儿黯然,若让江朵儿知道她的决定,该有多难过生气?可是,她真的无法过心里那关,没有别的办法弥补。分手,是她唯一的事情。“没事,丫丫呢?我马上就回来。”兰溪溪开口。江朵儿道:“丫丫今天随老师去参赛,晚点才会回来。”参赛?对哦,丫丫在学芭蕾舞,她这个当妈的一点都不负责。兰溪溪心里愧疚自责:“那我去超市买丫丫喜欢吃的菜,晚上做一大堆菜等她。”“可以,你记得戴口罩掩护。”“嗯。”兰溪溪出名后,总是有记者跟踪。她估计不是想挖黑料的狗仔,就是兰娇派的想拍到她黑料的狗腿。因此,她戴上口罩,穿的很随意去超市。“你们知道吗?秦小姐从昨天晕倒到现在,一直没醒过来。”“我还听说,昨天一天,一晚,九爷都没在医院陪护。”“估计九爷还是无法爱上秦小姐,还有小道消息说两人已经拟定好分手文案。”“啊,秦小姐刚刚才失去母亲,又要遭遇最爱的九爷抛弃,她的世界怎么活啊?”一句句议论声从隔壁货架传出。兰溪溪口罩下的小脸儿一暗。分手文案?难道薄战夜真准备好了这一切?‘叮!’手机短信突然响起。兰溪溪拿出,发现是兰娇发的短信:【不来医院看看秦千洛?你真无情。对了,我有关于燕夫人死前的消息,想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有燕夫人死前的消息?哪怕有假,但兰溪溪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买好菜,她以最快速度到达医院。“我就知道你回来。”兰溪溪半躺在床上,虽然气色不太好,但态度依旧高傲如常。兰溪溪没时间和她争吵:“说吧,你有什么消息。”·兰娇深沉笑了笑。当初,她无意得知燕黛宛有急性心脏病,受不得刺激,所以那晚特意过去刺激燕黛宛。目的只是想离间燕黛宛与兰溪溪关系,也让秦千洛讨厌兰溪溪。哪儿想燕黛宛一气,又遇到假山崩塌,直接死了。对她来说,可是极大的好处。她敛下情绪,道:“也没什么,就是燕夫人主动问我你和九爷是不是在交往,我看她很在意真相,就回答了是。结果她气急败坏,满脸生气说被你欺骗,悔恨不已,要去找你算账。所以,是你诱发燕夫人的心脏病!燕夫人也是在去找你的路上,遇到假山崩塌!如果不是你,她是要朝相反的方向去打麻将的。兰溪溪啊兰溪溪啊,你口口声声说我歹毒,你看看你,让一个心善之人心凉悲痛,带着不甘与愤怒离去,死不瞑目。你说,你就不会良心过意不去,晚上做噩梦吗?”句句犀利,字字咄咄逼人。兰溪溪身子轰然一软,连带着精神也跟着崩塌。她之前从秦千洛那里得知燕夫人的生气,但兰娇说的话更锥心!的确,如若不是她,不是那个屏保,燕夫人不会再回宴会厅,也就不会碰巧被假山砸中!是她。真的是她害了燕夫人。心痛、愧疚、难过……万千种情绪弥漫。兰溪溪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她脖颈,呼吸喘不过气。兰娇又道:“秦千洛帮你掩瞒和九爷交往的真相,还帮你们偷偷约会,结果你却恩将仇报,害死她母亲。真的可怜啊,她们母女,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到你吧?兰溪溪,到现在你自己也得承认算命先生的话吧?你就是个八字不详的害人精,扫把星。”轰!如泰山压顶,雷电劈中。兰溪溪身子狠狠一颤,冲兰娇道:“关你屁事!”然后转身跑出病房,直接冲进女厕,关上门,失声痛哭。从小,奶奶告诉她,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话,她是最可爱的福星。长大后,她渐渐明白亲生父母的无情,亲姐姐的冷血,错根本不在她!至少,她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那些算命,都是狗屁!可……现在她的出现,的的确确打破秦千洛美好的人生,也真真实实害死燕夫人!甚至,奶奶也是因她而死!她……是扫把星,十足的扫把星。算命先生的话,也都是有原因,有天机的。兰溪溪的泪,如断掉的珠子不断掉落,喉咙也哭到哽塞,发不出一丝声音。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是确确实实的扫把星,还要难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以后又会害死谁?足足两个小时,她才走出去。“兰溪溪?”意外的,一道熟悉声音响起。兰溪溪抬起哭红哭肿的眼睛,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