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三天不见,不想我?
傅懿谦道:“在我这里又怎样,不在我这里又如何?反正你今天带不走就是了。”“傅!懿!谦!”三个字扬出,无比冷凝冷厉。熟知薄战夜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怒了。惹怒他的后果,不是死,便是生不如死。但,傅懿谦怕吗?如果单单是男人和地位之间的争斗,他或许会有三分胆寒。可现在他是兰溪溪的亲哥,这重身份让他不顾一切,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他盯着如同发怒雄狮的薄战夜,轻飘飘道:“我是她亲哥,你确定能把我怎样?”亲哥?他还是她老公。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薄战夜敏锐眼眸一眯,直直盯着傅懿谦:“你说什么?”傅懿谦拿出资料,递给他:“不信的话,你可以好好看看,也可以去做血缘鉴定。”资料递到手边。薄战夜接过,垂眸一扫。向来阅文无数的他,几乎一目十行,很快看完资料与文件。最后,视线落在那‘亲子关系成立’几个大字上时,深墨色瞳孔暗沉。兰溪溪是总统府的女儿。傅懿谦的妹妹!难怪从不挑衅他、以礼相让的傅懿谦,处处与他作对!一切的事情,有了合理解释。薄战夜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多了一抹沉重。傅懿谦不是觊觎兰溪溪,挺好,但他是兰溪溪的哥哥,更不好兵戎相见。想到自己动手打了大舅子,心里还是有些……瘆。“咳。”他清清嗓子:“怎么不早点说?若我知道这层关系,必然不会把你当做第三者动手。”傅懿谦看他态度突然好转,似乎在意料之中,又还是有些许意外。毕竟高高在上的九爷,能放下身份解释,实属难得。只可惜……想到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他脸色难看:“动手也没什么,反正你和你父亲如出一辙,是我们家溪溪消受不起薄家的大门大户。”阴阳怪气,讽刺至极。薄战夜剑眉一挑:“什么意思?”傅懿谦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三天前你父亲带着你大哥大嫂去找溪溪算账,若不是我早有关注溪溪动态,她那晚不仅会被打,还会被送上前往T国的飞机,然后途中飞机失事,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飞机失事,彻底消失……薄战夜眼眸狠狠一沉。他不敢相信这件事,但傅懿谦没理由跟他说谎。他现在满心都是担忧、后惧。那晚他发泄过后,便回家休息,第二天醒来就接到母亲病重的噩耗,忙碌到现在。压根没有时间关心兰溪溪。若不是傅懿谦,她可能已经遇害……彻底失去她。“让我见见小溪,我要确认她安然无恙。”傅懿谦并不想让他见,人是他救回来的,他有什么资格?但,话未说口,一道女声先一步响起:“哥,让我们谈谈吧。”这声音,自然来自兰溪溪。三天时间,她已经接受她是傅懿谦妹妹的事实。三天时间,她也被傅懿谦宠的改头换面,身上每一寸,每一分,都昂贵至极。但名贵品附加在身上,并没显得庸俗,反而有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清纯灵动,漂亮可人。薄战夜黑眸深了深,望向傅懿谦:“我不会带她走。”然后,没等她同意,拉着她走到外面别墅绿化区。这个别墅与其他小区不同,尽管是公众区域,也做的如同私家园林,且区域宽阔,风景极好。薄战夜走在前面。三天没见,他身形还是那般伟岸尊贵,只不过他停下时,侧过身来,光线映照着他立体精致侧脸,隐可见眼周的疲惫。兰溪溪关心问道:“阿姨还好吗?你是不是几天没休息?”薄战夜眼眸中掠过一抹错愕,转身看她,立体脸上浮着太多涌动.情绪。是她看不明白的。足足一分钟,他才掀唇:“我以为你会跟我生气。”说的这话,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意外和无奈,之后,又特意解释:“父亲的事,我不知情,这三天也在照顾母亲,今天早上才算稳定。抱歉,没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保护你。”兰溪溪听出他的歉意和沉重,知道他心情不好,抿了抿唇:“和你没有关系。阿姨没事就好,抱歉,我没有过去看望。”原本,薄战夜的话是发自内心的道歉,但随着兰溪溪这句道歉,一下子让对话变得客套,生疏起来。好似商场上的朋友,也像久别重逢的普通朋友。薄战夜太过漆黑深邃的眼眸浮动着暗沉,想说什么,最终微叹一口气:“你没事就好。小墨和丫丫怎样?”兰溪溪如实回答:“很好,哥给他们买了很多玩具,这几天一直在玩,知道你要照顾阿姨,也没有吵着要找你。”“那便好。”薄战夜声音浑厚低沉。他忽然感觉,即使没有他,她和孩子们也会过得很好。自己也好似已经被她排除在外。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悦,不爽,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往前一步,把她抵在粗壮的树干上,吻住她唇。“唔!”兰溪溪错愕睁大双眼。他的突然、霸道,让她吓了一跳,还有他唇上浅浅的胡渣,带着太浓烈的男人意味,膈的她不舒服。她抬起双小手拍打他双肩:“你做什么?唔……这里是外面,你快松开。”薄战夜丝毫未松,但唇上的力道却温柔不少。他亲着她,品尝她久违的味道和香甜,只有如此,才能感到她还在他的身边,还在他的世界!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方才松开她的唇,盯着她朦胧迷人的眼睛:“三天不见,不想我?嗯?”暗哑嗓音,近在咫尺的热气,十分撩人。兰溪溪小脸儿一红,生气打他肩膀:“谁要想你。”声音不大,力道也不大,比起否认,更像羞涩的吐槽和撒娇。薄战夜看着她红润的小脸儿脸,又忍不住低下头,亲咬她的唇。几天不见,她比之前更甜,更香,更让人难以控制。他发现,很难对她放手。如果真放她去和别的男人,他估计天天都得气郁而死。“小溪。”他忽然沉重叫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