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九爷真生气了!
陈韩焦急冲上来:“兰小姐,求你别说那些话了!快跟薄少求饶吧!再这样刺激薄少,你真的会死的!”兰溪溪抿唇,承受着薄西朗的力气,那双目光没有任何认输,相反,很固执。她极其艰难挤出声音:“我是真心想要帮你。但我,也是真心不喜欢你。在我不喜欢你的前提下,你哪怕要求我做一丁点事情,也是不乐意的。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自己的总归不是自己的。薄西朗,就算你掐死我,这也是你要明白的。”说到最后,她已经很痛苦无力,但每个字还是那么清晰有力。她在赌。赌薄西朗不会真的掐死她。也必须要告诉他这种道理。只有明白,才能从偏执和深渊里走出来。薄西朗死死掐着兰溪溪,手背和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眼里,已经被恨意所代替,看不到任何理智的情绪。手、也未松分毫。兰溪溪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脖颈疼到麻木。她想,她赌输了。有病的人,是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就在兰溪溪疼痛放弃之时,薄西朗的手倏地松了。脑海里,一百个声音在纠缠叫嚣: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自己的总归不是自己的!他头疼欲裂,巨大的压力,让他直接晕倒过去!“薄少!薄少!”……薄西朗被送往主治医师私人家庭医院。主治医师紧皱着眉:“薄少现在意识很混乱,也很涣散,看起来经历了不少打击。这个打击,有可能将他从深渊里救出来,也有可能让他彻底坠落进更深的深渊。”陈韩一急:“教授,你一定有办法的,请你尽快救治好薄少。只要薄少能好,之前答应的你的一千万美金,一分不少。”主治医师叹一口气:“我会尽力。”接着。兰溪溪和陈韩被要求出去,主治医生在里面,给薄西朗进行专业的心里催眠疏导。是好是坏,全在这一念之间。兰溪溪心里忐忑,担忧,生怕薄西朗变得愈发偏执,病重。一焦急,全然忘记时间。直到……“妈咪,我和小墨哥哥是回医院还是去哪里找你哇?”“我们现在在车上,不知道跟司机叔叔说到哪个地址。”小墨!丫丫!天啊,五点半了。兰溪溪自责自己没有去接孩子,想了想,说:“你们打车去别墅,我马上过去。”“好滴妈咪。”挂断电话,兰溪溪对陈韩道:“我必须得回去照顾孩子,你在这里照顾薄少,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吧。”“可是兰小姐,薄少没你不行啊。”陈韩拉住她,恳请道:“现在是紧咬关头,再等等,好吗?”话音刚落,厚重的房门打开,主治医生从里面走出:“薄少已经醒了,看状态还不错。兰小姐,薄少让你进去。”兰溪溪震惊为难,薄西朗在这时候醒,她完全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去。但总归不能走,她无奈抿抿唇,走进去。洁白的大床上,薄西朗平静躺着,面色有些微微白。斯文眼镜下,那双眼睛没有多少戾气,甚至有些平静?“薄、薄少?你还好吗?”兰溪溪弱弱询问。薄西朗转眸看向她,目光太深,又太平静。足足五分钟,他才从唇里挤出声音:“你有事要走?”兰溪溪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但还是如实说:“嗯,五点半,丫丫放学,我得回去给她做晚餐。”还有……薄战夜的生日,她没敢告诉他。薄西朗道:“行,你先回去吧。”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整理思绪。兰溪溪诧异。他居然这么好说话?也没追究之前的事情?不管怎样,能离开真的挺好。“那薄少,你注意休息,等我忙好后再来看你。”兰溪溪感谢着说完,快速打车离开。当她回到别墅时,已经晚上七点。餐桌上,薄小墨和薄丫丫正在吃晚餐。“妈咪,你回来啦~~”小丫头一把扑进她怀里。薄小墨则自豪的说:“阿姨,你不在时,我照顾小包子,晚饭也是我做的,没有饿到她。”“真乖。”兰溪溪抱住他们,分别在他们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问:“小墨,你爹地呢?”薄小墨脸色瞬间不一样:“他在楼上,和丫丫打过招呼就没下来,我也没有叫他。我做的饭,才不要给他吃!阿姨你也不要理他!”兰溪溪:“……”她很想告诉小墨,情况不是那样的,可有些话也不好解释:“小墨,你爹地有胃病,今天还是他生日,你也不舍得饿着他的是吧?乖,我先上去看看他。”兰溪溪来到书房,抬手敲门。“进。”里面响起冷凝低沉的声音,惜字如金。兰溪溪推开房门,便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矜贵高冷的薄战夜。他穿着黑衬衣,袖口处露出腕表,以及富有线条感的手腕,再然后,是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俊脸的线条,在电脑屏幕光线下愈发立体清晰。无论何时,都充满着男性成熟稳重魅力。可……“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怎么又在处理工作?”兰溪溪走过去,站到他身边:“先下楼吃饭啦,一会儿早点睡。”然,男人高高在上,冷着脸,沉着气息,声音生气,计较,而又阴阳怪气道:“薄西朗的事情忙好了?知道回来?”兰溪溪一哽:“……”他怎么还在生气啊?“那个……他是真的生病了,我当时不方便离开。我……”只是陪他看医生,还有陈韩……“出去。”话未说完,男人冷厉的两个字打断她。他的俊脸,在灯光下异常英俊非凡,也冷淡寡凉。这是真生气了?兰溪溪无奈。看着他冰冷的脸,害怕,心累,走出去。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秒,薄战夜脸色直线性下降。他让她出去就出去?之前他让她送礼物,她怎么没送?如果她对他的态度这么敷衍,有一大半的心在薄西朗身上,他又何必非她不可?他生气又懊恼,低头继续处理文件。只是,怎么看都烦,他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桶!‘叩叩。’不一会儿,门又被敲响。兰溪溪声音响起:“九爷,我可以进来吗?”薄战夜起身,大步走过去拉开房门,盯着刚到他胸口的她,冷道:“走都走了,又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