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谨一下子活了过来,一个眼色,福生就推开了林家雅间隔壁的房间,请顾昭和秦佑谨入内。顾昭走到了门口,却突然转过身来,拉住了刚刚走到栏杆旁眺望的林雪容。“大姐姐,信阳郡王要和我私下说话,我不好拒绝,可我真不想去。”林雪容一脸愕然“怎么了?”她设下圈套,什么都想到了,却从没想过顾昭会直接不进雅间。难道顾昭已经知道了?这可怎么办?林雪容今天打扮得恍若神仙妃子,披帛轻盈,衣袂飘飞,从容雅致,此刻被顾昭握在掌中的手心却一片冰凉,冷汗直冒。“姐姐手好凉,是不是穿少了?不如回房间去吧。”顾昭低声关怀,又假笑试探,“郡王他胆子太小,说个话都双腿打颤,说个不识好歹的话,我也不是很看得上。不如就此拒绝,不听他讲什么了,好不好?”林雪容心中一松,顾昭应该没有发现她的计划,她只是看不上秦佑谨那天的表现而已。能有一个顾昭、秦佑谨和太子都在的机会,实在不容易。要是错过今天,让太子慢慢注意到她,说不定哪天我就得翻车!不行,今天一定要让太子哥哥看见顾昭的丑态!林雪容咬了咬牙,露出关爱姐妹的表情,努力劝解她,“胆小也有胆小的好处,不如我们听听他怎么说再做决定?”顾昭似乎有点犹豫,林雪容反倒主动起来,拉着她跟在秦佑谨身后走进了隔壁的雅间。五层今日全是顶尖贵客,遇仙楼的侍女都站在楼梯口,没有召唤绝不靠近。福生也不需要侍女们帮忙,他已经将窗户关好,座位擦干净,点燃了香料,叫来了热茶,亲自给三人斟上。秦佑谨见林雪容拉着顾昭的手也走了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虞。男人真是善变,一个月前还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他根本就看不上任何其他女人,就算是为了以后勉强娶了顾昭,也不会跟她圆房。才不过一个月,就已经满眼都是顾昭,真是可笑,好像一直以来不是他粘着我一样。顾昭也觉得有些奇怪,秦佑谨以前可是一有机会就偷偷凝望他的心上人,眼神凄苦,仿佛她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怎么现在他真的好像对林雪容没有那么关注了,而且有时候顾昭甚至觉得他扫过林雪容的眼神里都带着厌恶?是她的错觉吗?雅间里萦绕着清淡优雅的香气,顾昭和林雪容并肩而坐,举起衣袖放在鼻尖,眉眼盈盈“姐姐,这香料的味道真是不错,不知道是遇仙楼自备的还是信阳郡王带来的?”林雪容瞳孔一缩,暗暗用眼神催促秦佑谨行动。这香能引人情欲,让人体软无力,心智迷乱,要是把我自己搭进去就惨了……不行,我得找理由离开……秦佑谨领会她的意思,却在林雪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薄唇,走到顾昭面前“顾小姐,也许有些冒昧,但是自从当日一别,我辗转难眠,寤寐思服,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的一颦一笑。”顾昭一下子站了起来,冷着脸说“信阳郡王,你,你太无礼了!”林雪容也跟着站了起来,假装失笑捂住鼻子。“这种私密的话儿,我可不便听。你们两个自己说吧。”顾昭本来就是要拉她下水,让她尝尝自己设计的阴谋,现在人都进了屋,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轻易离去。一手掩面仿佛十分委屈,顾昭另一只手却抓住了林雪容捂鼻子的手,直接拽了下来“姐姐,你给我作证,我可没有与他私相授受,是信阳郡王行为轻浮……”说着,顾昭好像有些激动,脚步一挪,正好踩在了林雪容脚上。林雪容脚尖一痛,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大大吸了一口香气,顿时觉得全身酥软,一股说不清楚的热流涌遍了四肢。她心知不妙,立刻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却被顾昭一手按住肩膀,身不由己向后几步,跌到了铺着软垫的座椅上。香气越来越浓郁。秦佑谨白皙的脸色泛起红晕,这些日子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念头不停向上喷薄,越来越不好控制。扑通一声,秦佑谨竟是单膝跪在了顾昭面前。“阿昭,都是我不对,你原谅我,我会对你好!”他手中托着一枚玉佩给顾昭看,语气激动,甚至双眼都在冒光,“这是父皇为我赐名时赏下的玉佩,每个皇子只有一枚,你拿着。此生你都是我秦佑谨的原配正妻,再无人能越过你去!”顾昭袖中捏着空明香丸的手指一紧,唇角逸出一丝冷笑。元名珮,对北安每个皇子都意义非凡,上辈子秦佑谨可是看都没给她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