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秦佑臻和诚王秦佑翰在营地入口相遇,撕破了平时兄友弟恭的虚假和谐,一见面就唇枪舌剑争了起来。不过,两个人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口舌之争,抬腿往营地里走去。这个时候,最先见到守正帝才是最重要的。太子弯了弯唇,伸手把秦佑翰往后拽了一把,不管从排行还是从地位上来说,秦佑翰都必须走在他后面。秦佑翰看看周围,他的护卫都被御林军拦在了营外,可是为什么秦佑臻带来的人却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跟他一起入内?御林军队长奇怪地看了秦佑翰一眼”诚王殿下,这是控鹤司的顾大人。”控鹤司的人都是直接向皇帝负责的,他敢拦控鹤司的人,那控鹤司的人就敢把他当成反贼给砍了。秦佑翰不由多看了顾昭一眼,他当然早就听说过顾昭的名声,以前也曾远远地看过两眼,只是他没想到顾昭会是太子的人。顾昭对着太子和秦佑翰微微躬身“太子殿下还要面圣,下官不敢打扰,就此告退。”把太子安全送到了这里,顾昭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他们兄弟们争夺皇位的斗争,顾昭没有介入的打算。她现在就想知道,飞天大将军刚才喊的那些话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皇帝当不当”?难道它有能耐左右皇位继承者的选择?它的主人是什么人?是不是也隐藏在皇帝身边?否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营地内有分给控鹤司的营帐,顾昭去见了卢女官,要了两个营帐给小鹤们休息,自己则和卢女官聊了几句。“卢女官,你觉得,伏击陛下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卢女官一身青衣,面容姣好,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一双眼睛看起来有些沧桑。顾昭跟她认识有大半年时间了,虽然没有正式合作过,但是每次在控鹤司内相遇,都会互相致意,有时候也会聊聊天,能够感觉到卢女官对她是友善的。这一次的事情有些严重,一边是太子不止一次遇刺,一边是皇帝被伏击重伤昏迷,消息一旦传出去,就会引起朝野动荡。卢女官轻轻笑了笑,对着顾昭眨了眨眼睛“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了吧。”顾昭没有说话,但是正如卢女官所言,她心里早有自己的判断。“陛下受伤昏迷,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陛下的安危。”卢女官说道,“太子既然已经到了,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他处置。我们只是控鹤司。”控鹤司只是武器,没有自己的思想。顾昭看了卢女官一眼,嘴角的弧度没有变化“卢女官说得对。”卢女官笑着摇了摇头“不服气?”顾昭也笑了“没有,卢女官你这么说,肯定有你的道理。”卢女官看了看周围,帐中男男女女的小鹤们都非常自觉地退了出去,只有顾昭身边那个小鹤一动不动,安然屹立。“这是……”卢女官饶有深意地打量了秦性烈几眼。顾昭面色不变“卢女官你有话尽管说,这是我的人。”“看出来了。”卢女官点了点头,“不管这些刺客是什么身份,能够出现在京畿地区,如此大规模地刺杀陛下和殿下,都是我们控鹤司的失职。”顾昭没有急着辩解,而是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这边太子遇刺,路上陛下被伏击,这样的行动显然是彼此关联的,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势力所为。”卢女官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陛下和太子的行程,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显然,在他们身边有内奸。”这是一个很容易得出的结论。不仅控鹤司,只要稍微有一点头脑的人都能想到。“或许,你还有一些特别的证据和结论,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们应该先闭上嘴巴,看看别人在说什么。”顾昭明白了卢女官的意思。现在的形势太复杂,卢女官让她别急着出头,暂时蛰伏,等待时机。“谢谢您的指点,我懂了。”顾昭非常诚恳地向卢女官道谢,“不过,太子这边,我还想派几个人暗中保护着,不能让他出事。您觉得呢?”卢女官看了顾昭一眼“这个你自己安排就好。”回到专门分给顾昭的单人营帐,刚往里走了两步,顾昭就被人用力握住了手腕,一把搂在了怀里。身后的人用力抱紧了她,在她耳边闷闷地说“阿昭,我不舒服。”顾昭心里一急,想要转过身,却被秦行烈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着急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又发作了?”她懊恼自责地说“都怪我,你早该休息了,我却只顾着忙,让你跟着我奔波,忘记了你的身体经受不住。”秦行烈稍微放松了一下,顾昭趁机转过了身,面对着他,仰头观察着他的脸色。“你的脸色都白了。”顾昭心疼地说,“快点,来,躺下休息会儿。”她推着秦行烈,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到帐中角落里的小床边上“你躺着,我去让人给你烧点热水,你喝点药。”秦行烈顺着她的力道倒在了床上,顺手抓住了顾昭的手,把她带得倒在了自己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