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祭祀紫月!
天色已至黑夜。经过几个小时的打扫与清理,十几万金国大军的尸骸已经全数收入血海珠中。尸山血海,血气滔天。手拿着沉甸甸的血海珠,陆风将目光投入其中,只看见一片茫茫的血色海洋,这些都是由金国大军的尸骸组成。一道道法力从陆风手中涌入血海珠中,记念着血海珠的内里的法器禁制,提升着血海珠的威能。好的法器不仅需要材质出色,更需要炼制手法上的高超,否则材质再好的东西,祭炼成法器也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力量。更别提发挥出远超其本身的强大力量。等将此地战场上的清扫干净,陆风带着手下的士兵与道人打道回府,一场战争下来耗尽了陆风手中的弹药。这里的一支金国大军全军覆灭,其他的金国大军接下来估计还会赶来,到时候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阳平郡北方,多尔坤亲王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如陆风所料,很快就传到了金国大军的主力部队之中。坐镇于金国大军之中的金国统治者古尔多听闻此事,如同妖魔的狰狞面目之上满是怒火。如今拜了紫月,接受了来自于紫月的邪意力量,金国统治者古尔多现在已经与妖魔无异。眉心竖瞳已经被协议的紫色力量完全充斥,全身更是黑紫色的鳞甲,双手变成了狰狞的兽爪,四肢脊背上更是长出了锋利的骨刺。整个人的形象如同多了一个眉心紫目的邪恶憎恶,一身浓郁的妖魔力量充斥在他的身体之中,甚至都影响到了四周的环境。庞大数量的金国士兵,汇聚在他的王帐四周,与古尔多妖魔一般的力量交相辉映,让这一刻的古尔多成为了金国大军的核心。整个金国大军所汇聚而来的妖魔邪意力量,随着古尔多的呼吸而律动,他四周的邪恶气场,像是心脏一般泵动着整个金国大军的邪意妖魔力量。很显然,在带着整个金国拜了紫月,投靠了天上的紫月之后,金国大军的妖魔化趋势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而身为金国大军的领头人、统治者,古尔多也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到了最大的好处。古尔多将自己的力量推动到了恐怖的境界,已经不弱于紫府真人,甚至更胜一筹。此时听到了多尔坤亲王那一支金国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古尔多心中没有对敌人的恐惧,他满脑子都充斥着要消灭敌人的想法。“多尔坤亲王所帅大军最后在什么位置,大军开拔,我要让敌人成为大军的食粮!”古尔多咆哮的声音传出他的王帐,有着五十万金国大军的军阵,随着古尔多的号令,开始向着阳平郡北方的区域开拔。妖魔化的金国大军,可没有普通军队的后勤麻烦。随着古尔多的一声令下,他的意志贯彻到大军之中,所有的金国大军没有其他的想法,全部按照他的命令,开动出击。古尔多所帅的金国大军一动,特意注意着北方地区的陆风,立刻收到了消息。这一次来的金国大军更多,也更加强大,令人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陆风一边让黑鸦道兵多多侦查金国大军的动向,另一边让手下全部动员起来,继续制造弹药,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金国大军的行进速度很快,没有多少后勤补给需要的金国大军,只需要听着命令,朝着目标跑就行。拜了紫月成了妖魔的金国兵民,在妖魔之力的强化之下,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饿个几顿也无所谓。白天赶路,晚上拜拜月亮,沐浴着紫月的邪意,他们的身体就像是晒着太阳的植物一般,拜一夜紫月就能恢复不少体力。真要是饿极了。路边的花草树木,虫雀鸟兽,只要能吃得下去,都能成为这些金国兵民的食物,帮助他们恢复体力。若是拜了紫月,成为了妖魔,舍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还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不是白拜紫月了吗?妖魔的身躯,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很快,七八天一过,古尔多所率领的金国大军,已经来到了杨平郡的北方,前些日子陆风剿灭英国大军的那片战场之上。这里过了几天,依旧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所笼罩,到处都是那场战斗残留下的痕迹,隐约有无数亡魂在此地哀嚎,诉说着那场战斗的惨烈。金国大军来到这里,陆风知道了消息,带好了补给,也同样来到了这片战场上。同一片战场上,同样的敌人,同样的队伍,陆风看着战场上无边无际的金国大军脸上满是无奈之色。金国大军的数量更多了,他们想要用原来的方法剿灭这些金国的军队,不知道难度又会增加几何?不过陆风没有心思多想,直接带着手下的士兵与道人,骑上兽形血妖道兵,身披红云血铠,手持机枪火箭弹,向着敌人发起了冲锋。哒哒哒!带着火光的机枪声,在这一片战场上再度响起,一片片金国士兵像是割麦子一样,在机枪的火力网中倒下。损失了一两万人之后,金国大军中的古尔多就明白了他的手下,多尔坤亲王的二十万大军,是如何覆灭在了敌人的手中。机枪扫射,超高的人头收割效率,让尚还处于冷兵器时代的金国大军见识到了科技的恐怖。让他们明白,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打!面对陆风的恐怖收割效率,纵使金国大军人数众多,足有五六十万人,金国的统治者古尔多依旧感觉到了肉疼。若是不能想到反制方法,再这样子钝刀子割肉割下去,陆风他们不知道能撑多久,但是他手下的金国大军绝对要损失惨重。虽然已经拜了紫月成为了妖魔,但是古尔多依旧深深明白这些五六十万的金国大军才是他为王的根本,若是金国大军损失惨重,他这个金国的王也注定存在不了多久。思来想去,尝试过几个方法,皆是无法给陆风的队伍带来击杀金军的阻碍,金国的统治者古尔多把目光投向了王驾旁边的数位三眼异族的大祭司。“大祭司,你可有退敌之法!”古尔多问道。这些人都是古尔多从金国祖山上请下来的三眼异族祭司,精通三眼异族的种族祭祀之法,也是有着大智慧,大神通的强者。“大王,我有一法可以退敌,只是需要一些士兵来配合我施展祭祀之法!”闻言,王驾旁的数位三眼异族祭司互相讨论了一会儿,最后其中最年长者站了出来,向着古尔多汇报道。“准了!我调拨五万士兵给你,你立刻去准备,务必将敌人消灭!”古尔多大手一挥,吩咐道。“是!保证完成任务!”三眼异族的大祭司眼中精光一闪,应道。陆风这边带着血骑士的队伍还在收割着金国大军的性命,而在金国大军的军阵中央,稍稍远离王驾的三眼异族大祭司带着他的祭司团,号召了大量的金国士兵。他们在金国大军的军阵中央,快速地搭建起一座血肉尸骸堆积而成的血腥祭坛来。金国大军升腾而起的妖魔邪气,如同阴云华盖一般遮蔽了天上的太阳。战场上搭建起来的血腥祭坛,周围有着无数金国士兵在三眼异族祭祀的带领下载歌载舞,双眸之中充斥着邪意狂热的祭祀着。主导着这场祭祀仪式的三眼异族大祭司,身披紫黑色怪模怪样的祭祀服装,赤脚踩着血腥祭坛上的尸骸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的踏上祭坛顶端。在血腥祭坛周围狂热邪意的祭祀之舞中,三眼异族大祭司,口中念念有词,面目上三只眼睛都充斥着与黑夜的天上紫月一模一样的光彩。从金国祖山上下来的三眼异族大祭司,他们本是金国的修炼者,但随着时代的变化,修炼的日益艰难。这些主山上的三眼异族修炼者,通通选择了堕化,拜了天上的紫月,把他们祭祀祖灵的修炼手段,改成了祭祀天上紫月的方法。从拜了紫月开始,他们就成了这个世界天上紫月的眷属,与地上那些野兽生灵堕化的妖魔别无二致。若说有区别的话,地上的妖魔灵智残缺,自身实力的提升全靠本能行事,而他们这些主动投靠了天上紫月的修炼者,则是发挥出他们修炼者的主观能动性,主动汲取天上紫月的力量,加速自己堕化的进程,还能使用紫月带来的强大妖魔之力。此时金国大军军阵之中,三眼异族大祭司搭建血腥祭坛,为的就是祭祀天上的紫月。以他们现在的手段对付不了如今厉害的陆风,只能以祭祀的手段,沟通天上的紫月,祈求紫月降下力量来对付他们的敌人,陆风。随着三眼异族大祭司主导的祭祀仪式的进行,整个金国大军军阵之中的妖魔邪气,都随着冥冥中的祭祀仪式进行汇聚到了三眼异族大祭司脚下的血腥祭坛之上。只是瞬间,三眼异族大祭司脚下的这座血腥祭坛,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血肉骨骸堆砌而成的祭坛上血肉蠕动,骨骼扭曲,一条条血肉的裂缝之间紫色的眼瞳骤然生出,充满邪恶的视线扫视四方。天上金国大军军阵汇聚而来的妖魔阴云也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轮紫色的月亮在白天晴朗的天空中浮现而出。大量紫色的月光光辉,透过阴云中的裂缝,洒落在金国大军的军阵之上,为所有的士兵披上了一层紫月的光辉。一时间,金国大军的士兵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嗷嗷叫的向陆风他们扑来,虽然顶多是在机枪的火力之下多撑个一两个呼吸的功夫,却也让陆风他们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压力。如此动静,自然也吸引到了陆风的目光注视。“祭祀紫月,你们的胆子真是不小啊!”陆风呢喃道。透过天上黑鸦道兵的视角,陆风一眼就看穿金国大军军阵中三眼异族大祭司正在进行的仪式。陆风的本尊在巫师世界走南闯北,见识过的特种本土生灵的祭祀仪式,三眼异族大祭司的祭祀仪式根本逃不过陆风的双眼。看这个样子,金国大军军阵中的三眼异族,显然是要在此地祭祀天上的紫月,借来紫月的力量,以求对付他陆风。“师父!你带着他们远离此地,我去解决一下军阵中的麻烦!”陆风将然后队伍的指挥权交给师父清微道人,而他则自己则是使用血海珠。身边的红云骤然凝实,化作他的脚力,托举着陆风冲天而起,向着金国大军的军阵中飞去。陆风飞在空中,地下战场中的金国士兵被他的身边的红云气味吸引,只知道追着陆风的红云奔跑,而清微道人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带着身后的士兵道人从金国大军的包围中脱离。远远地看着陆风孤身飞入金国大军的军阵之中。知道金国大军的军阵危险,但此时的清微道人却不能任性地陪着陆风勇闯敌营,只能带着身后的士兵与道士脱离此地,不敢给徒儿陆风拖后腿。陆风飞入空中,速度向金国大军军阵中的血腥祭坛上飞去。天上红云一闪,陆风人未至,却有一道雷霆轰鸣之声如影随形。金国大军军阵之中,血腥祭坛上的三眼异族大祭司刚听见雷音,三个紫色的邪眼,朝陆风飞来的方向看过来,就被一道洞穿空气的白虎庚金剑气命中。剑气一转,在金国大军中强大,不可一世的三眼异族大祭司就这么轻松的在血腥祭坛上轰然破碎,被白虎庚金剑气搅碎成了粉末,随风一吹,飘飞的到处都是。大祭司一死,血腥祭坛周围的正在狂热地跳着祭祀之舞的金国士兵的动作都是一滞,整个祭祀仪式都仿佛要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终止。但是,下一刻,陆风惊讶的发现沐浴在紫月光辉之下的血腥祭坛在他的白虎庚金剑气的余波之中,竟然是分毫未损,血腥祭坛上一颗颗紫色的邪眼在这一刻齐刷刷的红云之中的陆风看来。“嘶!”被这数值不清的斜眼盯上,陆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寒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