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家门前,足足十几次,钥匙才终于对准钥匙孔,年轻女孩脸上一喜,连忙推门进屋。随着家中的烛火都被点燃,年轻女孩这才如释重负的把自己整个身子躺在了床上,紧紧的被床褥包裹住。贪婪的寻求温暖和安全感。今晚的经历,让她想想还有些后怕不已。总是可以听到身后传来莫名的男人脚步声,可是去看的时候,又没有发现人影。年轻女子在大户人家做工,是名绣女,做得一手好针线。那种诡异的男人脚步声,让她感觉头皮发麻,手脚冰凉。直到回到家中才稍稍安心。突然,一个男人的脚步声,撞碎了黑夜的寂静,从正厅方向响起,撞击在年轻女子的心口上。啪嗒!啪嗒!脚步声逐渐走向卧室门口.....吱讶...卧室房门轻响,缓缓打开了一条黑暗门缝,卧室里烛火忽然熄灭,变得漆黑一片。年轻女子身体一僵,她十分绝望,惊恐看向正厅方向,想要大声地惊叫求救,可是恐惧笼罩了全身。年轻女子什么都叫不出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恐惧就像冰冷的湖水一般,吞噬了年轻女子全身。恰在此时。咚!咚!咚!“有人在家吗?!”门口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声音,很是温和。可是如今临近宵禁,怎么会有人前来。不过,年轻女子依旧感觉这是一根救命稻草。“救...救我.....”年轻女子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大门方向想要求救,可是她此时仿佛被鬼压床了一般。明明大脑很清晰,张口想要呼救却连一個字都发不出来。轰隆!一声巨响。院子的房门猛然向内爆炸,巨大的力道就连砌着门框的墙壁,都猛地震颤了下。“抓到你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随后就见到一个年轻男子砰!一肘直接霸道将卧室的门炸碎,无数的木屑四溅。身后跟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背负长剑。白宏图嘴角微微一抽,这还是人吗?山间野兽也不过如此了吧。李言初直接杀进了卧室内。紧接着,又听到轰隆炸响!屋子猛的一震,卧室一面墙直接炸出一个大窟窿!一个年轻女人被毫不怜惜的扔了出来,白宏图眼疾手快,一把抱在了怀中。“言初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白宏图喊道。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舍得扔在地上呢。李言初嘴角微微一抽,没有理会白宏图,专心对付房间内的纸扎人。一个涂抹这大红腮红,鬼气森森的纸扎人男子正在和李言初对战。砰!砰!砰!李言初拳意霸道,有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纸扎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毕竟李言初如今也算是江湖上二流武夫。是可以开宗立派武道高手。“白宏图,你要一直在哪里看戏?”李言初皱眉道。白宏图发现李言初杀伐凌厉后,就有些出工不出力,只顾着安慰那个娇滴滴的年轻女子。白宏图长相俊逸,此时正在闻言安慰怀中的女子,听到李言初不满的抗议,微微一笑。“言初,区区一个纸扎人而已,你一人出手足以,何须你我二人联手。”白宏图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怀中惊魂不定的少女顿时安定了几分,被白宏图这种强大的自信感染了。李言初一怔,随即有些无语。这个家伙又在人前显圣了。他被白宏图这副振振有词的样子噎了一下。旋即将怒火发泄在了纸扎人身上。“上次被我杀了哪个是你爸爸还是爷爷?”“不会说话?”“伱们这些纸扎人,真是不知死活!”轰!天罡四十二手!霸王举鼎!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卧室墙壁整个砸的爆炸!砰!砰!砰!大量的砖石纷纷落下,尘土弥漫。一时间无法看清屋子内的情况,只能听到不断有爆炸巨响。白宏图抱着那年轻女子,早早退到一旁。半刻钟后,巡夜的乡勇赶到,还有几名带刀衙役,只看到一地废墟。不禁有些咂舌。“这是山里跑出了熊瞎子发狂了吗!?”一名衙役瞪大了眼睛。白宏图背负长剑,长身玉立,静静的站在废墟前,极尽高手姿态。李言初则是盯着手中的纸片,施展追踪术,这次变成了两张纸片,一齐在空中飞舞。白宏图作为魏城中炙手可热的年轻高手,铲除了城外作祟的邪物山魅。和李言初联手斩杀了纸扎人。并且白宏图家世清白,在金川府很有实力,魏城许知县也深知白家盘根错节的势力。对于白宏图很是信任。白宏图交待了城中的纸扎人作祟,导致女子失踪的事情。这也避免了仓促之间,发生不必要的误会。这一夜。李言初凭借追踪术指引,接连斩杀又了四个纸扎人。其中一名纸扎人逃窜时,附体到了一名年轻剑客身上,差点斩杀了无辜百姓。最终还是被李言初一拳将纸扎人逼了出来。王捕头此时已经回到了魏城,他跟李言初交情匪浅。听到李言初正在追杀魏城中隐藏的纸扎人,当即率人前来。“王捕头,我想连夜搜捕魏城的香烛店,纸扎店!”.....当夜!魏城中一群带刀衙役,带着乡勇,连夜搜捕城中的纸扎店!“开门!”“开门!官府搜捕逃犯!”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将魏城中所有的纸扎店,冥烛店统统检查了一遍。他们身上带着可以感应邪气的符纸,还有特殊的药酒,让那些纸扎店老板服下。若是修行邪术之人,肯定会有反应。李言初和白宏图二人也亲自检查了这些店铺的掌柜伙计,以防有妖僧妖道漏网。可是。一夜过去,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李言初的追踪术也只能找到纸扎人,找不到纸扎人背后之人。他倒是见到了一个熟面孔。那就是之前来衙门报案的年轻背尸匠宋三郎。“你怎么会留在魏城,当了一间棺材铺的老板?”李言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