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宁国府贾珩与陈潇说了一会儿话,也没有多作盘桓,吩咐着晴雯准备热水沐浴,待沐浴而毕,重新返回后宅,与秦可卿叙话。秦可卿这会儿正在与贾芙和陈杰,陈茵茵三个小孩儿叙话。尤三姐艳冶脸蛋儿上笑意莹莹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王爷,过来了?”贾珩笑了笑,道:“这会儿都晌午了,该吃午饭了。”秦可卿弯弯如黛的细秀柳眉之下,那双熠熠美眸当中现出一抹诧异之色,问道:“夫君,楚王妃呢?”贾珩道:“还在与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叙话,一会儿就过来。”说着,近前,将粉雕玉琢的茵茵抱将起来,笑道:“茵茵,许久不见了,想干爹了没有?”这个女儿,他一直没有在身边儿参与成长,倒也颇有遗憾,估计长大以后和自己不亲。茵茵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萌软、娇俏,声音莫名糯软几许,柔声道:“想干爹啊,干爹都不来看我的。”贾珩柔声道:“茵茵,干爹太忙了啊,要不茵茵在干爹这儿住几天。”自家这个女儿,长大以后,也不知性子怎么样。他现在四个女儿,一个是芙儿,一个是茉儿,一个是甄晴的女儿,茵茵,一个是宋皇后的女儿,芊芊。茵茵眼珠子骨碌碌转起,问道:“干爹,娘亲呢?”贾珩道:“你娘亲一会儿就过来。”过了一会儿,甄晴在甄兰与甄溪的簇拥下,丽人宛如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娇艳欲滴,尤其举手投足之间,眉梢眼角笼起一层绮丽、丰艳的气韵。尤三姐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丰容盛鬋的丽人,捕捉到眉眼之间的妩媚气韵,目中现出一抹狐疑。难道是她看错了,这楚王妃竟似……刚刚痴缠过一般。而秦可卿一时间倒是没有胡思乱想,问道:“王妃,方才的事儿可是商议好了?”楚王妃甄晴修眉之下,美眸莹润如水,柔声道:“商议好了,让兰妹妹成侧妃,毕竟是姐姐。”秦可卿闻言,诧异了下,看了一眼甄兰,笑了笑道:“那也好,兰儿妹妹知书达理,宜室宜家。”如今楚王可能会入主东宫,侧妃的位置也该给甄家姐妹一位。这会儿,众人围着一张木质几案上落座下来。贾珩道:“等过两天,让兰儿妹妹的名字报至宗人府的玉谍当中。”用罢午饭,满载而归的楚王妃甄晴,离了宁国府,带着一双儿女返回王府。贾珩则是离了厅堂,与甄兰、甄溪两姐妹,一同前往大观园。大观园,栖迟院贾珩落座下来,甄兰快步近前,一双纤纤素手帮着贾珩捏着肩头,说道:“珩大哥,宫中立了楚王,珩大哥打算怎么样应对呢?”这会儿的少女终于得偿所愿,芳心甜蜜不胜,比往日愈见乖巧。贾珩这会儿拉过甄兰的纤纤素手,容色微顿,柔声说道:“立就立了,反正你这边儿也是近着一层的。”甄兰修丽双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目光莹莹如水,凝眸看向贾珩,打趣说道:“王爷这儿与大姐姐也近着一层呢。”贾珩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目光凝露一般看向甄兰,柔声道:“兰儿妹妹,又胡说什么呢。”这会儿,甄溪端起一杯盛满热水的茶盅,柔声说道:“珩大哥,你尝尝这个。”贾珩轻笑了下,脸上见着欣喜之色,柔声说道:“怎么…还是溪儿知冷知热的。”甄兰那张雪肤玉颜现出一抹羞恼,不由轻轻撇了撇嘴,柔声道:“珩大哥,我帮珩大哥捏肩揉背,就不知冷知热了,是吧?”甄溪温柔、婉丽的眉眼间,犹如氤氲着羞怯微微的情意,低声道:“珩大哥,姐姐也很好的。”她再是知冷知热,可是珩大哥还是没有将侧妃之位给她,不是吗?甄兰低声说道:“珩大哥,楚王姐夫立为东宫,魏王还有宋家,应该不会甘心的吧。”贾珩目光深深,说道:“不甘心也只能这样了,圣天子在朝,也多有防范,不会容许大位传承之时,出现动乱。”甄兰柳眉之下,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珩大哥如今是大汉郡王,担负着扶持社稷之责,将来也要扶保新君的。”贾珩道:“不说这些了。”就在这时,厢房之外传来几个小丫头的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旋即,可见湘云和宝琴、雅若三个小丫头,涌进栖迟院厅堂当中。“珩大哥。”雅若一眼就是瞧见那蟒服少年,娇俏、柔软的声音中蕴藏着雀跃与惊喜。随着雅若在后宅当中与一众姊妹叙话日久,也渐渐受得一些汉家的文化洗礼和熏陶,开始注重一些贤德淑女的言行。当然,床帷之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依然是火热奔放的女骑士。贾珩面上见着繁盛笑意,说道:“雅若妹妹,云妹妹,宝琴妹妹,你们过来了。”湘云目中蕴藏着欣喜之色,声音带着雀跃:“珩大哥。”随着湘云与宝琴的名字也被报至宗人府,现在整个宁荣两府都知道了,湘云与宝琴妹妹也是贾珩的小娇妻,或者说从小养到大的童养媳。宝琴那张宛如苹果的脸蛋儿丰润白腻,香肌玉肤可见白里透红,弯弯柳叶修眉之下,美眸柔波潋滟。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几个去哪儿玩了?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才是。”宝琴道:“临过年节,庄头上那边儿进贡了一些鹿肉,在芦雪庵里烤了烤,珩大哥没有去呢。”贾珩笑了笑,轻声道:“琴妹妹不是不爱吃这种烤鹿肉的,吃着怪腌臜的。”这也是在原著中,宝琴对芦雪庵众人围在一起烤肉的描写。宝琴那张白腻如雪的粉腻脸蛋儿浮起两团浅浅红晕,柔声道:“尝了两口,倒也可口,雅若烤肉烤的才好吃呢。”这会儿,贾珩剑眉之下,目光莹莹而闪,凝眸看向雅若,道:“雅若,哪天你也给我烤点儿。”雅若这会儿,近得前来,一下子拉过贾珩的胳膊,撒着娇道:“珩大哥,这几天怎么没有找我来玩啊。”“这段时间太过忙碌了,倒也不是故意不找雅若妹妹玩的。”贾珩笑了笑,捏了捏雅若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柔声道:“等会儿也帮我烤烤肉。”这会儿,雅若两只胳膊缠在贾珩的脖子上,几乎是近得少年耳畔,呵气如兰,说道:“珩大哥,我想你了。”贾珩:“……”草原女子,当真是性情泼辣、直爽。贾珩有些无奈,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好了,下来吧。”雅若有时候就是太黏人了。雅若柔声道:“珩大哥,都不是外人。”原本在一张床上都是看过的,这会儿,珩大哥倒是害怕了。宝琴落座下来,凝眸看向贾珩,轻声道:“珩大哥这两天去哪儿了,林姐姐还念叨着珩大哥呢。”贾珩笑着看向小胖妞,打趣了一声,说道:“你们几个又是烤肉,又是联诗的,念叨我做什么?”宝琴柔声道:“想着珩大哥在家里,更热闹一些,珩大哥好不容易不打仗了,也不知道在家里多歇歇。”贾珩道:“打仗是不打仗了,但朝堂的事儿同样也是一桩连着一桩。”这般说着,不由想起甜妞儿。甜妞儿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他却不知如何应对。这会儿,甄兰笑着岔开话题,说道:“珩大哥,什么时候迎娶宝琴妹妹和云妹妹过门儿?这名字也报到了内务府那边儿去?”宝琴闻听此言,那张粉腻丰润的脸蛋儿红若胭脂,偷偷拿那双水润微微的眼眸去瞧贾珩,芳心中满是期待。湘云这会儿同样也偷偷看向一旁的蟒服少年。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过年之前吧,我看有什么好日子,不过最近京中的风向不大适宜招摇,宝琴妹妹和云妹妹年岁还小,倒也不急的。”湘云接话说道:“也不小了。”贾珩笑了笑,看向脸蛋恍若富士苹果的少女,目光及下,说道:“知道云妹妹不小了。”五年的时间过去,园子大大小小的姑娘也都成熟了。…………梁王府,书房之中——正值冬日午后时分,天穹之上,柔煦日光洒落在庭院当中,可见青砖黛瓦的房舍上,宛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纱衣。梁王陈炜那张阴鸷面容几乎阴沉如铁,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幕僚席东光,问道:“怎么回事儿?父皇这是要立楚王?”原来想好的以皇太弟曲线救国,但现在却被一闷棍敲醒。崇平帝竟然立了楚王,那么魏梁梁王都宣告出局。席东光皱了皱眉,道:“王爷,此事的确匪夷所思,纵然魏王无子,可还有王爷,乃至贵妃娘娘之子,如何就立了楚王?”梁王陈炜眉头紧皱,目光深深,低声道:“听说,是贾子钰进宫见了父皇,后面才有的立楚王为东宫一事?”席东光摇了摇头道:“王爷,贾子钰未必有这样的能为,能够改易宫中天子的心意。”梁王陈炜目光阴沉,说道:“那也难说。”席东光道:“现在趁着圣上还未下得圣旨,王爷可与魏王殿下好生商议一番。”“是不能任由父皇这样将大汉社稷托付给楚王这等庶藩。”梁王陈炜沉声说道。就在这时,一个仆人,在外间说道:“王爷,魏王殿下打发了人过来,说是唤殿下过去。”梁王陈炜朗声道:“席先生,我去一趟魏王府。”席东光点了点头,目送梁王离去。魏王府,书房之中——魏王陈然一袭黑红缎面的蟒服,腰间系着犀角玉带,此刻背负着双手,来回踱着步子,俊朗白皙的面容上,不时涌动着团团戾气。魏王陈然转眸看向躬身侍奉的仆人,问道:“梁王还没来吗?”这个时候,魏王再也顾不上先前梁王在“皇太弟”一事上,摆了自己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宋璟此刻落座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个青花瓷茶盅,那张俊朗儒雅的面容,似是涌动着凝重之色。最近的朝局愈发扑朔迷离,难道然儿此生真的没有荣登大位的命?过了一会儿,一个仆人进入厅堂,温声道:“王爷,梁王殿下来了。”说话的空当,只见一个身穿黑红缎面织线蟒袍的青年,举步迈入厅堂,柔声道:“魏王兄。”“六弟快快请起。”魏王陈然快行几步,一下子搀扶住梁王的胳膊,目中涌动着莫名之色。梁王面色同样带着几许愁闷之色,说道:“魏王兄,近来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不想竟至于此。”魏王陈然点了点头,道:“梁王弟,里厢说。”兄弟两人落座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魏王陈然看向梁王陈炜,道:“为兄也没有想到父皇竟如此绝情,实在出乎人所料。”当着自家亲兄弟的面,魏王陈然再没有隐瞒自己的喜恶,开口忿忿然说道。梁王陈炜容色微顿,柔声道:“父皇真是被楚王蒙蔽了,如此立储不立嫡,天下百姓和黎民苍生岂能心服口服?”魏王陈然忧心忡忡,说道:“如今京中科道舆论大兴,也不知能不能促使父皇回心转意。”梁王陈炜白皙、明净的面上现出忧愁之色,道:“父皇心志坚若磐石,只怕不是朝堂舆论可以改变的,如果触怒父皇,你我兄弟恐得雷霆之怒。”梁王点了点头,道:“听说此事,贾子钰先进得宫。”魏王道:“贾子钰在此事上所起作用不多,估计是父皇改立楚王,再寻求贾子钰的支持,如果贾子钰不允此事,楚王也坐不得大宝。”梁王阴鸷面容上现出思索之色,说道:“王兄,要不这两天将贾子钰邀请出来,问问他的态度。”魏王陈然点了点头,道:“孤也有此意,只是现在缺一个由头儿。”“这个时候千钧一发,还要什么由头儿?”梁王陈炜道。魏王陈然道:“贾子钰其人,得父皇恩遇简拔,只要父皇在一日,他就不会违逆父皇的主张的,否则,千夫所指。”这就是这个时代道德枷锁的厉害,哪怕后世,同样也有社死一说。“王兄,母后那边儿可从宫里递送消息?”梁王陈炜问道。魏王陈然摇了摇头,柔声道:“母后那边儿还没有音信,我这个时候也不好贸然进宫。”梁王陈炜柔声道:“皇兄说的是,现在的确是不宜进宫。”就在这时,一个嬷嬷快步进入屋内,开口道:“王爷,坤宁宫中的女官来了。”魏王陈然闻言,霍然站起,凝眸看向梁王陈炜,道:“母后打发人过来了。”宋璟这会儿也放下手中的茶盅,白皙、沉静的面容上见着一抹动容之色。魏王陈然道:“梁王弟,先在这儿等下,孤去迎迎。”说话之间,起得身来,魏王向着外在厅堂而去,看向那位女官,客气问道:“这位姐姐,未知母后口谕?”那女官道:“皇后娘娘召见魏王进宫。”魏王陈然讶异问道:“这个时候?”女官道:“魏王殿下,娘娘催的有些急呢。”魏王陈然道:“那孤换身衣裳,这就过去。”这个时候,也没有太过耽搁的必要了。魏王吩咐嬷嬷送走了女官,转身返回书房,迎着梁王陈炜的询问目光,道:“母后召我即刻入宫,许是有要事。”宋璟叮嘱道:“殿下,等会儿悄悄进宫,一切以低调为要。”魏王陈然道:“舅舅说的是。”魏王说话之间,换了一身便服,在府卫的簇拥下,乘上一辆车辕高立的马车,在辚辚的马车响声当中,向着宫苑而去。…………宫苑,坤宁宫傍晚时分的宫苑,一只只火红灯笼在廊檐上悬挂着,随之轻轻摇曳不停,在朱红宫墙的墙壁上晕下一圈圈光影,明暗交织之下。魏王陈然进入殿宇当中,此刻,帷幔四及的软榻上,可见一个衣衫华美,云髻明艳的丽人端坐在软榻上。魏王陈然快行几步,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宋皇后抬眸看向自家儿子,那张朱唇玉面的脸蛋儿上,似是涌起一抹怅然之色,她宋恬自诩凤凰命格,却没有让儿子成为东宫太子。定了定纷乱的思绪,丽人檀口微启,柔声说道:“皇儿平身。”“谢母后。”魏王陈然说话之间,快步起得身来,凝眸看向宋皇后。宋皇后那双莹润美眸似见着妩媚流波,柔声说道:“皇儿想来已知母后召见你的缘故了。”魏王陈然柔声道:“母后,父皇的事儿,儿臣听说了。”宋皇后柔声道:“母后自问对你父皇情深意厚,这些年对他更是尽心侍奉,但却不想,为他生了两个,三个儿子,竟无一人得立东宫,上苍对母后何其刻薄?”说到最后,丽人芳心深处涌起一股不自在。那小狐狸的孩子,也是唤陛下为父皇的,所以三个儿子倒也没有说错。魏王陈然抬起头来,面上同样有不平之气郁积,说道:“母后,儿臣心中也有不解。”宋皇后美眸闪过一抹晦暗之色,柔声说道:“此事委实不能由着你父皇的性子。”此言一出,魏王陈然面色倏变,心头剧震,目光惊惧莫名地看向宋皇后,说道:“母后此言何意?”宋皇后柳眉之下,美眸莹润剔透,柔声说道:“母后已经与贾子钰叙说过此事,你这两天去宁国府上拜访贾子钰。”那个小狐狸不能白玩儿了她,必须扶持然儿登临大宝!魏王陈然面色微顿,柔声道:“子钰对此事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其爵位荣封郡王,况且府中还有甄家两姐妹陪伴左右,与楚王亲厚之情,实不在我之下。”宋皇后春山如黛的柳叶细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清叱道:“你不用管这些,他这次帮也帮,不帮也得帮。”魏王陈然虽然听着这话,心神古怪了下,但还是生出几许期望,说道:“那母后,我明天去宁国府上拜访子钰。”宋皇后转而将柳眉之下的美眸,莹莹如水地看向自家儿子,说道:“你最近可曾延请了名医诊治?”魏王陈然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母后,延医问药,不知多少次,但仍无所出。”说到最后,魏王陈然白皙如玉的面容上,似也现出一股颓然之色。宋皇后道:“再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将来以炜儿为皇太弟,或者洛儿为皇太弟,也不会影响了大汉社稷。”魏王陈然点了点头,保证道:“母后放心,如无子嗣,儿臣也会立六弟和九弟为皇太弟,全了兄弟情谊。”这个时候的魏王,也急切需要得到宋皇后的全力帮助。宋皇后点了点螓首,美眸莹润微微,柔声说道:“皇儿,母后不会让你落得一身空的。”那个小狐狸但凡敢提起裤子不认账,她就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