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后殿之中——朱红圆漆的梁柱之上,两道淡黄色的帷幔遮蔽而下,可见一只只铜雕鹤形宫灯,栩栩如生,似是展翅欲飞。甄晴正自抱着女儿和孩子,在嬷嬷和丫鬟的侍奉下,一块儿叙起话。茵茵那张粉腻莹润的脸蛋儿明媚如霞,声音糯软几许,柔声说道:“母后,怎么不见二姨啊?”“你二姨回家要照顾你弟弟,今天没有过来。”甄晴笑了笑,伸出纤纤素手捏了捏自家女儿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美眸莹莹,轻声说道。茵茵点了点头,可见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儿笑意明媚,声音糯软而娇媚,说道:“我想干爹了,干爹什么时候进宫呀?”甄晴点了点头,温声说道:“这两天就进宫了。”她正要和他说说宋氏的事儿,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过,那宋氏也是双胞胎,而她也是双胞胎,还真是……这个混蛋,自家媳妇儿不舍得生,就得着别人家媳妇儿生龙凤胎是吧?就在甄晴心绪起伏之时,忽而,外间传来一道内监的尖细声音,说道:“娘娘,陛下驾到。”不大一会儿,就见那青年帝王一袭淡黄色金红丝线的龙袍,头戴梁冠,长身玉立,举步进入厅堂,说道:“梓潼。”甄晴起得身来,那张白璧无瑕的彤彤脸蛋儿上,似是笑意嫣然地迎将过去,欢喜不胜道:“陛下来了。”这会儿,茵茵甜甜唤了一声,伸出两只小手,糯声唤道:“父皇。”看着自家女儿的甜美笑靥,楚王只觉心头的阴郁之气散了一些,白净面容上也现出几许笑意,近前,拉过茵茵的纤纤素手,欣然说道:“茵茵,让父皇抱抱。”说着,近前,一下子将自家女儿抱将起来,一下子亲在少女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顿觉少女脸蛋儿上奶香奶气流溢。甄晴那张艳丽无端的脸蛋儿笑意繁盛,低声说道:“陛下,外间的事儿忙完了。”楚王点了点头,温声道:“忙完了,过来看看你和茵茵。”甄晴那张秀丽无端的脸蛋儿蒙起一层浅浅红晕,犹如二月桃花,明媚动人。甄晴捕捉到楚王眉眼之间浮起的一抹忧色,低声说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楚王说话之间,就是落座下来,柔声道:“没什么,只是最近朝局扑朔迷离。”甄晴修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担忧说道:“陛下还在想先前的事儿?”楚王目光深深,低声道:“倒也没有。”甄晴秀眉弯弯,粲然如虹的明眸眸光闪了闪,低声道:“陛下什么时候能够瞒过臣妾?”莫不是他要对付那个混蛋,现在可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楚王默然了下,凝眸看向甄晴,低声问道:“梓潼,你说子钰他是否做过那些事儿?”甄晴面上做出思索之色,轻声说道:“臣妾觉得不太可能,此必是仇良离间君臣,只是陛下原就对贾子钰防备,而仇良恰恰猜中了这种心思,妄加构陷,不说其他,就说宋氏身为一国之母,完全没有必要,屈从于卫郡王。”因为,两人是两口子,甄晴也就从权衡利弊的角度出发,帮着楚王打消了疑虑。“陛下不要忘了,当初是贾子钰率领兵马扶保了陛下,他如果与宋氏有染,为何不帮宋氏?”甄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楚王闻听此言,只觉脑海中顿觉拨云见雾,一下子豁然开朗,低声说道:“梓潼说的是!如果当真是宋氏有染,为何不助宋氏?其子还能篡夺我大汉社稷?如是两人确实有染,贾子钰扶持朕,宋氏岂能不翻脸?”是的,的确没有这个道理,否则,直接帮宋氏之子登基,乃至操持国政,何必扶持于他?那么这样一来,贾子钰并无此事。其实,这就是聪明人,想得多。“此必是仇良捕风捉影。”甄晴点了点头,说道:“挟私仇以报复卫郡王,当年听说仇良与忠顺王合谋,就对贾子钰多有中伤,如今忠顺王已经作古,仇良因被排挤一事而心生怨恨,这才造谣中伤。”楚王目光阴沉片刻,旋即,轻声说道:“仇良虽然妄言,但贾子钰也太过风流荒唐,这才给了外人流言中伤的机会。”不过,纵然没有这等事,贾子钰也颇多错漏,因其名声不好,才给外人以攻讦口实。以后就不好在朝堂上招摇了,交出军政大权,然后隐居家宅,常备咨问。甄晴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说的也是,子钰的确是荒唐了一些。”不仅将前皇后弄大了肚子,现在连她的肚子也弄大了,且都是一对儿龙凤胎。甄晴想了想,柔声道:“臣妾这两天,等他和兰儿和溪儿进宫以后,敲打敲打他?”楚王点了点头,温声道:“也不可过于露了行迹,省得君臣相疑,多生事端。”纵然仇良诬告,但贾子钰的确不适宜再掌兵权,以后只是倚重其才略,不可再让其掌实权。这也是先帝曾经叮嘱过他的话。甄晴容色微顿,秀丽柳眉之下,晶然美眸莹莹如水,低声说道:“陛下,天色不早了,先行用午膳吧。”楚王应了一声,暂且压下心头的疑虑,抱着自家女儿,前往厅堂用着饭菜。待楚王用罢午膳,在桑耀等宦官的陪同下,重新返回含元殿内书房。甄晴想了想,吩咐着一旁的女官,两人向着外间而去。那个混蛋,必须给她一个解释,为何还招惹那宋氏?还有一对儿龙凤胎是不是他的?相比楚王被甄晴三言两语说动,甄晴自己反而无比笃定,宋皇后定然是与贾珩有染。因为不说其他,这龙凤胎可不是谁都生的。…………宁国府贾珩与顾若清这边厢,在书房之中依偎了好一会儿,而后也不多说其他,向着后宅院落而去,打算去看看李纹和李绮。自从成亲以来,他还没有怎么陪过李纹和李绮。原本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之时。贾珩说话之间,沿着一条绿漆黛瓦的抄手游廊快步行去,此刻庭院中的树木在三月春风里,枝叶繁茂,郁郁葱葱。贾珩行走其间,鸟语花香以及茵茵草丛,随处可见。后宅厅堂之中——李纹和李绮正坐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手里正在拿着一份小一号的裙裳,开始刺绣着。而两张明媚、艳丽的脸蛋儿满是欣然明媚,在春日午后慵懒日光照耀下,可见端丽、明媚。李纹细秀柳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明眸,眸光莹莹如水,说道:“著儿,你这看着真是粉雕玉琢的。”李绮笑着打趣了一句,道:“姐姐既然喜欢小孩子,不如也给珩大哥生一个好了。”李纹闻听此言,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腾”地通红如霞,芳心惊颤,嗔怪道:“妹妹,胡说什么呢,你想生自己生一个,不,生两个。”说着,前去咯吱着自家妹妹。两个少女一时间凑在一起,闹将起来。就在这时,青砖黛瓦的廊檐外间,可听到传来阵阵脚步声。旋即,说话之间,只见一个身形挺拔如苍松,面容冷峻的蟒服少年,快步进入厅堂,柔声道:“纹妹妹,绮妹妹。”李纹清丽、婉静的眉眼涌起欣喜之色,晶然熠熠的美眸莹润微微,柔声道:“珩大哥来了。”贾珩将温煦融融的目光落在李纹和李绮两人脸上,轻笑了下,柔声道:“就是过来看看你们两个。”说话之间,行至近前,落座下来。李绮这会儿仍有些害羞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或者说,仍未能从先前的闺阁少女的状态当中转变到“人妻”的角色里。贾珩这会儿,一下子拉过李纹的纤纤素手,低声说道:“纹儿,你这会儿在绣什么呢?”李纹眉眼娇俏含羞,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似是泛起团团绮丽红晕,说道:“也没有缝制什么,就是给妙玉姐姐的孩子缝制两件小衣裳。”贾珩点了点头,一下子握住李纹的纤纤柔荑,只觉触感柔嫩光滑,在这一刻对上李纹的目光,问道:“纹儿妹妹,这几天怎么样?”李纹秀眉弯弯,目光柔波潋滟,轻声说道:“就是陪着绮妹妹一同说说话,别的也没有什么了。”贾珩笑了笑,目光温煦如初阳,柔声道:“这几天,忙着外面的事儿,没有过来看你们两个,这新婚燕尔的。”李纹明净、秀丽的玉颜酡红如醺,轻轻应了一声,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涌起一抹羞恼之色,道:“珩大哥。”贾珩捏起李纹光滑细嫩的下巴,凝眸看向那莹润微微的唇瓣,也不多说其他,一下子噙住两片唇瓣,轻轻攫取着甘美、芬芳。李纹那张艳丽无端的玉颊,白里透红,红霞彤彤。而丽人秀气、挺直琼鼻似是“嘤咛”一声,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分明羞红如霞,彤彤如火。旋即,少女就感受到那亲昵之意,正在唇齿之间无声流溢。珩大哥还真是的,妹妹这会儿还在不远处呢。两人温存了一阵儿,贾珩转而凝眸看向不远处的李绮,轻声说道:“绮儿,好了,你也别看着了。”两人说着,快步向厢房之外快步行去。贾珩拉过李绮的纤纤素手,向着里厢快步而去。说话之间,贾珩这会儿,一下子拥住李纹的柔软娇躯,旋即,凑到丽人的耳畔,一下子噙住那莹润微微的耳垂。李纹娇躯轻轻颤了下,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两侧,似是蒙起一层酡红红晕,感受到那少年的亲密相拥,芳心惊颤不停。三人说话之间,在铺就着软褥的床榻上落座下来,金钩束起的帷幔一下子抖落下来。而此刻,天色已是春日午后时分,炽耀而如匹练的日光,无声照耀在青砖黛瓦的房舍上,而在前日的一场春雨之后,房舍湿漉漉的苔藓,在日光照耀下,流光熠熠。旋即,贾珩说话之间,剑眉扬了扬,并没有撑着油纸伞,就已经入得幽长的雨巷,目光不由紧了紧。心有所感,贾珩面色沉静,目光凝眸,看向那张秀眉蹙了蹙,玉颜明媚、端丽,丝丝缕缕绮韵在眉梢眼角无声流溢的李纹。嗯,虽已是嫁为人妇,但毕竟经得人事太少。贾珩剑眉倏扬,目光轻柔几许,伸手抚了抚丽人垂至脸颊之侧的一缕葱郁秀发,贴合在脸蛋儿之侧,丰润可人。而李绮躺在一旁,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似是蒙上一层浅浅玫红气韵,眸光瞥了瞥。这大白天的……也不知多久,贾珩近前,一下子握住李绮的纤白素手,只觉柔嫩寸寸,触感细腻光滑。李绮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彤彤如火,娇羞不胜,低声道:“珩大哥,唔~”分明是那少年带着阵阵温热气息,凑到自己脸边儿。李绮弯弯眼睫颤抖了下,分明是羞得闭上美眸,那张婉丽、柔媚的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也不知多久,直到两道被金钩勾起的淡黄色帷幔,其内可听一些动静渐渐平息下来。室内的兽头熏笼中,正在冒着袅袅热气,混合着诸般沉香冰片的香气,无声流溢开来。李绮那张清丽如雪的脸颊羞红如霞,只觉周身绵软如蚕,一下子依偎在那蟒服少年的怀里。贾珩说话之间,伸手轻轻拉过李纹的纤纤素手,然后,向着厢房之中快步而去。“天色不早了,纹儿,我先过去了。”贾珩握住李纹的纤纤素手,目光温煦,低声道。李纹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莹莹如水,而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就可见汗津津,一缕葱郁青丝秀发此刻贴合在丽人的鬓角,宛如桃红花瓣,明媚动人。“珩大哥去吧。”李纹声音糯软,难免带着几许娇媚之态。贾珩掀开身上盖着的一条鸳鸯锦被之时,触碰那紧翘之时,忍不住轻轻拍了下李绮的丰圆、紧实,顿时引得少女的羞嗔莫名。说话之间,贾珩从床榻上下来,穿上一只黑色官靴,面容上现出欣然莫名之色。说话之间,贾珩来到一方木质红木几案之畔,提起一只青玉流光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但见那只茶盅当中,可见热气腾腾,茶香四溢。贾珩端起一只青花瓷茶盅,容色微顿,低头之间,轻轻啜饮了一口,顿觉茶香袅袅,扑鼻清香。贾珩说话之间,并没有在屋中多做盘桓,离了厢房。贾珩快步向着外书房而去,抬头望去,赫然发现,彼时已是傍晚时分,西方天穹可见团团橘红红晕,弥漫了整个苍穹。这会儿,铺就着一条羊毛毯子的软榻上,陈潇正在与顾若清下着象棋,两人一红一黑,正在执棋对弈。就在这时,听到外间的脚步声响起,陈潇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说道:“回来了?”贾珩轻轻应了一声,温声道:“嗯,你们两个下棋呢?”陈潇皱了皱眉,道:“你这又是一身的脂粉香气。”贾珩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去陪了陪纹儿妹妹,还有绮儿妹妹。”陈潇冷哼一声,语气不无嗔怪之意,低声说道:“你这会儿先去洗洗去,等会儿再说其他。”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这会儿,已经让晴雯准备热水了。”说话之间,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下来,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低头品了一口香茗。贾珩点了点头,问道:“锦衣府最近可有什么消息?”陈潇道:“最近倒也没有什么消息,仇良最近倒是装模做样地开始侦缉白莲教逆党。”贾珩放下手中的茶盅,面色温和,柔声说道:“仇良此人犹如疯狗,不会善罢甘休的。”先前不是没有想过做掉其人,但先前仇良刚刚遇刺过一回,早就有了警惕之心。其实,仇良的疯狗行为,也不过是在近小半年当中,总要给他一些反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