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厅堂之中——贾珩宽慰说道:“姑父放心,随着海贸大兴,姑父直入阁枢,也是指日可待。”林如海面色微顿,轻轻点了点头,温声说道:“但愿吧。”贾珩道:“姑父,这几天也当好好筹备。”两人正说话的功夫,不大一会儿,就见得晴雯进入厅堂,开口说道:“大爷,林姑娘来了。”闻听林如海过来,黛玉在紫鹃的陪同下,自潇湘馆过来。贾珩抬眸看向那身形纤美的少女,此刻的黛玉上身穿着白绸桃红镶边交领中衣,上身穿着一袭米黄撒花披肩,下身则是穿着一身油绿百褶裙。贾珩说话之间,快步行至近前,轻声说道:“林妹妹,过来了。”黛玉弯弯黛眉之下,那双粲然星眸似是冷睨了一眼贾珩。林如海看向自家女儿,见得少女气色红润,柳眉星眼,唤了一声,说道:“玉儿。”黛玉声音亲昵无比,近前,对林如海唤了一声是,声音娇柔无比,说道:“父亲。”林如海面上见着和煦笑意,说道:“许久不见了,玉儿最近怎么样?”黛玉清丽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柔声说道:“在这边儿挺好,姐姐妹妹都很照顾我的。”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着林如海与黛玉叙话,心神之中,不禁就有几许感慨。如果按照原著的命运轨迹,林如海这会儿应该已经过世。而黛玉失去双亲以后,从此孤苦伶仃,再也没有人为其做主终身大事,只能为情所困,呕血至死。但现在林如海身体健朗,将为朝廷二品堂官儿。黛玉也封了一品国公诰命。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未彻底失势的基础上。贾珩听着父女两人叙话不停,端起一杯茶盅,思量着如今的朝局。不知不觉就是晌午时分,外间天色明媚,可见蔚蓝天穹上,祥云朵朵。贾珩看向那身形清隽,面容儒雅的中年书生,说道:“姑父,天色不早了,咱们先用午饭吧,也顺便商议一下婚事。”林如海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黛玉,唤道:“玉儿。”众人说着,在一旁的偏厅之中用着饭菜。贾珩目带笑意地看向林如海,道:“姑父,这次婚事定在九月九重阳节,到时候,还是老太太和您一同操持。”林如海点了点头,说道:“玉儿她娘走的早,由老太太操劳一些,却也是最为合适不过了,否则,真让我操劳婚事,不定能够办的那般周全。”说着,林如海转过脸来,将一双慈祥目光投向黛玉,笑道:“玉儿,如今也是大姑娘,该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吾家有女初长成。为人父者,此刻大抵是一种欣慰不胜,以及怅然若失的感觉。黛玉年岁这会儿过了及笄之龄,正值二八芳华的少女,如今嫁人倒也正合适一些。黛玉明玉无暇的脸蛋儿,此刻也有些羞红如霞,低声道:“女儿还想在爹爹跟前儿多多侍奉,多尽孝几年呢。”贾珩轻笑了下,柔声说道:“那林妹妹好好在林姑父尽孝,过二年再嫁?”黛玉:“???”旋即,瞪了一眼那眉眼含笑的少年,藏星蕴月的眸子,似是现出一抹羞恼之意,道:“那我不嫁了,看你迎娶谁去。”贾珩轻笑了下,清隽、削刻的面容之上,不由涌起一抹有趣之色。林如海在一旁看着自家女儿和女婿说笑斗嘴,儒雅面容上却有几许恍惚之意,似是隐隐想起多年之前,自己与妻子在一张饭桌上,谈笑宴宴的场景。当年的贾敏,同样冰雪聪明,活泼可爱,一颦一笑都是明媚动人。贾珩轻笑了下,看向那眉眼欣喜的少女,故意说道:“重阳节那天还有一个呢,花轿可不会落空。”黛玉闻言,愕然了下,那张明丽、婉静的脸蛋儿顿时恼羞成怒,掐着贾珩,低声说道:“我等会儿就和宝姐姐说,那天都不上花轿,看你迎娶谁去!”少女声音既有着小女孩儿的娇俏,又有几许说不出的绮丽清韵。贾珩笑了笑,说道:“两府里想上花轿的能排满整个宁荣街。”黛玉:“……”显然是真恼了,道:“那你让别人上花轿吧,我不去了。”说着,气鼓鼓的就想起身欲走。然而却被那少年一下子拉住自家的胳膊。而一旁的林如海实在看不得这些,只觉脸蛋儿微微发热,就是端起一旁的茶盅,偏过一张脸去,有些不忍直视。这小两口…都不避讳人的吗?贾珩伸手握住了丽人的纤纤柔荑,道:“好了,林妹妹,姑父这会儿还在呢。”也是因为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此刻的打闹,的确有了小两口如胶似漆的味道。黛玉此刻倒也反应过来,那张清丽如玉的娇小脸蛋儿,“腾”地羞红如霞,眼睑微闭,垂下粲然如虹的星眸,只觉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林如海笑了笑,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去西府看看老太太,商量一下玉儿的婚事。”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卿卿我我的年轻人。贾珩面色微顿,柔声说道:“那姑父慢走。”待林如海离去,贾珩看向一旁的黛玉,说道:“伱看你,让姑父气走了吧?”黛玉眉眼之中涌起羞嗔,清斥道:“还不是你?刚刚在那气人不停?”贾珩轻轻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向着后院而去,此刻厅堂之中,温煦融融的日光静静照耀在庭院中,而亭台楼阁上方覆着的琉璃瓦上,依稀可见熠熠发光。“你还没给我说清…唔~”少女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已然将脑袋凑近而来,顿时,那股恣睢、肆意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下子噙住那柔软莹润的唇瓣,攫取着甘美、清冽的气息。在这一刻,犹如霸总的壁咚,宛如少男少女的青涩爱恋,甜蜜中带着几许甘美的青涩。黛玉只觉一颗晶莹剔透的芳心,就有一股莫大的欣喜莫名充斥着。如果说爱情有保质期,贾珩就是给黛玉装上了防腐剂,时刻让黛玉处在一种热恋中的晕晕乎的状态。相处的每分每秒都是高质量相处。贾珩凝眸看向黛玉,目光盈盈看向丽人,柔声说道:“林妹妹,再有几天就要嫁给我了。”作为红楼之中的绝对女主角,黛玉可以说是在永远的C位,身上具备着这世间女子最美好的品质。黛玉一张明丽、柔婉的玉颊,几乎羞红如霞,那双粲然如虹的星眸,已然流波,不由为之怔怔失神,道:“珩大哥。”她以后就是珩大哥的结发妻子,那些关于珠胎暗结的担忧,在这一刻,一下子烟消云散。名分根本不用她去要的,珩大哥就会给她的。而后,少女将青丝如瀑的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粲然星眸微微阖起,似是嗅着那少年身上的某种气息。贾珩与黛玉相拥了一会儿,道:“好了,妹妹,这会儿都午时了,咱们去蘅芜苑吧。”黛玉“嗯”了一声,道:宝姐姐这几天也有些惦念珩大哥,珩大哥忙着外面的婚事,也一直没有过去。”眼前之人,身边的女孩子越来越多,的确是分身乏术了。贾珩抬眸看向黛玉,柔声道:“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她。”说着,挽起黛玉的纤纤柔荑,心头也有几许期待,在接下来的大婚当天,能够钗黛比翼。事实上,随着阈值的提升,也唯有这种事儿能够让他多几许探索欲。黛玉清丽脸颊羞红如霞,渐渐泛起浅浅红晕,整理着略有几许凌乱的衣襟,颤声说道:“珩大哥,我就不去了。”省得等会儿,珩大哥又想着左拥右抱。这还没有和珩大哥成亲呢。贾珩招手唤了一声,说道:“林妹妹…”黛玉一张明丽的脸蛋儿,两侧羞红如霞,轻声说道:“我去寻爹爹说说体己话,珩大哥自己去吧。”说话之间,黛玉已经离了贾珩所在的厢房,唤上在远处的月亮门洞等候着的紫鹃。贾珩也没有多做废话,而后,沿着朱檐绿栏的抄手游廊,向着蘅芜苑而去。就这样,贾珩渡过溪水潺潺流淌的沁芳溪,就这样沿着廊桥缓步行着,此刻,正值深秋时节,草木金黄,万物凋零,树叶扑簌而落,一派萧瑟秋日之景。贾珩刚刚沿着廊桥而行,正要拐向蘅芜苑,但抬眸之间,却是心神一愣,道:“宝琴妹妹。”宝琴此刻见到贾珩,秀丽黛眉之下,明眸眸光不由一亮,晶莹熠熠而闪,欣喜唤道:“珩大哥,许久不见了。”贾珩点了点头,近前而去,握住宝琴的纤纤柔荑,道:“宝琴妹妹,你是特意在这儿等着我呢。”说来,自从回来之后,的确没有与小胖妞在一块儿叙话过。宝琴对上那一双灼热的眸子,微微垂下螓首,低声说道:“我也是一个人在屋里,刚刚出来,珩大哥,姐姐不在蘅芜苑,这会儿还在梨香院呢。”贾珩道:“嗯,咱们去蘅芜苑吧。”其实,宝钗未必不知。小胖妞此刻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两侧玉颊滚烫如火,道:“珩大哥还是换个地方吧。”如果让堂姐见到她这般“欺负”珩大哥,还不知该怎么凶她呢。贾珩想了想,点了点头,随着宝琴向着青白色条石垒砌的廊桥快步行着。宝琴柔声说道:“珩大哥,老太太那边儿好像提及我的婚事了。”贾珩笑了笑,挽住少女的白皙柔嫩的纤纤素手,轻声道:“这是…想要让你嫁给宝玉?”宝琴那双不输宝钗分毫的水润盈盈的杏眸,似氤氲浮起一抹羞恼之色,似有几许气鼓鼓地说道:“珩大哥,我想嫁还嫁不了呢,老太太和二太太嫌我的出身不大好呢。”此事显然让小胖妞记上了。贾珩捏了捏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说道:“那不正好,上次不是说了,老太太还是想要让湘云嫁给宝玉呢。”宝琴扬起螓首,丰腻、白皙的脸蛋儿上现出好奇,说道:“珩大哥也想让云妹妹嫁给宝二哥吗?”此刻,一架锦绣云母仕女屏风之后,藏在衣柜中等候着的湘云,那张娇憨、明艳的苹果脸蛋儿上,彤彤如火,已是支棱起耳朵听着那少年所言。贾珩笑道:“云妹妹那个小孩子性子,也不大适合嫁给宝玉,两个都是小孩子性子,总要有一个操心仕途经济的。”宝琴柳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那珩大哥觉得湘云怎么样?”此刻,贾珩凝了凝剑眉,依稀听到一阵陡然急促的呼吸声,心头暗暗诧异。贾珩笑了笑道:“云妹妹其实还好。”说着,拉过宝琴的素手,拥在自己怀里,小胖妞丰腴弹软的娇躯在怀里肌肤相近,阵阵香气在鼻翼之下流连盘桓。贾珩堆着小胖妞怀中的雪人,只觉丰软柔腻寸寸至心,柔声说道:“宝琴妹妹,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宝琴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两侧,已是渐渐浮起玫红气晕,柔声道:“珩大哥,我就是随口问问,园子里的姑娘一天天的大起来,这二年,都会嫁人了。”贾珩笑了下,打趣问道:“云妹妹那边儿也有些着急了,所以就托你问问?”后宅这些金钗,看着傻白甜,但其实一个比一个都有心机。宝琴粉腻嘟嘟的玉颊羞红如霞,就觉芳心砰砰跳个不停,柔声说道:“算是的,珩大哥打算怎么安排?”贾珩想了想,随口说道:“如果她有心仪的郎君,到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帮她做主。”宝琴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水润杏眸犹如泛起莹光,眸光轻轻闪了闪,正要说话,却觉娇躯上传来阵阵颤栗,分明是那少年已经凑在了自家衣襟之前。宝琴伸手搂住贾珩的肩头,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浮起胭脂红霞,声线颤不能自持,说道:“嗯,那我…我和她说~”珩大哥真是的,这可是连话都没有说两句,就这样亲昵着她。真是的……不过少女此刻也觉得心神颤栗,而那身粉红裙裳下的双腿并拢了几许。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秀眉微蹙,脸蛋儿酡红如霞的宝琴,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道:“宝琴妹妹,你伺候我吧。””宝琴:“???”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听错了?贾珩捏了捏小胖妞恍若瓷娃娃的粉嘟嘟脸蛋儿,凑到少女耳畔,道:“那我先伺候宝琴妹妹?”宝琴樱颗贝齿咬着莹润粉唇,水润杏眸似是泛起朦胧雾气,轻轻“嗯”了一声。说来,她已经一年没有得到珩大哥的疼惜了。贾珩而后也不多言,轻轻抱过宝琴丰腴的娇躯,而后,来到一架竹石屏风之后的一方绣榻上。此刻,锦绣帷幔垂挂而下,金钩上的桃红色流苏璎珞,轻轻摇动不停。贾珩这会儿,抱着身形丰腴绵软的小胖妞在床榻上躺好。此刻深秋的柔煦日光,自窗棂稀疏而落,而那两只又白又胖,几乎纯洁无暇的小短腿儿,白的几乎让人晃眼。其实宝琴没有那么矮,倒也称不上小短腿,但是无法比得上咸宁、潇潇她们苗秀。应该比较适合JK风。而正如阳春三月盛开的花园,开满了白雪梨花,依稀可见一簇粉红艳艳的桃花,在万千雪白中,格外娇嫩柔润,明艳动人。秋风不解风情,轻轻抚过桃花,一时间,雪白梨枝却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知多久,昨晚在树枝上汇聚的颗颗秋露扑簌簌而落。而此刻,一架影绘着竹木山石的云母屏风之后,正在倚着屏风而望的史湘云,一张红扑扑的苹果小脸,滚烫如火,拿着手帕的小手紧紧捂住嘴巴。此刻只觉娇躯阵阵发软,心神惊颤莫名。珩大哥果然在欺负着宝琴姐姐呢。哼,等会儿可让她逮着了。只是性情娇憨的少女,看向那宛如小狗喝水的一幕,湘云手中的帕子几乎攥紧,目光不错眼珠地盯着,准备寻个时机撞破两人的坏事,然后让贾珩帮忙解决自己婚事的麻烦。…………宫苑,文渊阁——正是近晌时分,秋高气爽,天高云淡。重檐钩角的殿宇之中,高仲平则在与户部尚书齐昆等人在文渊阁,相议最近的中枢政务。如今的大汉朝堂,实在远远称不上歌舞升平,新政虽然在地方上推广开来,但仍有一些阻碍,而且军屯屯田尚在整饬当中。高仲平面色如霜,冷声道:“今年入夏以来,淮北遭了大水,户部方面派银两百万两赈济灾民,地方官员克扣甚烈,吏治不过一二年,又败坏至斯,实是让人痛心疾首。”不过,这次是地方官员的赈济失责,倒是不怎么关联河道衙门的事儿。齐昆道:“此事,都察院方面也在派干吏前往江南司察,户部方面行文金陵户部,已临时再拨付一批赈济款项。”崇平年间的大汉,仍是处在小冰河时期,并没有因为贾珩的到来以及新政的推广,从此就风调雨顺。哪怕平行时空的满清入关,顺治、康熙年间,同样天灾频仍,只是满清并无外敌,能够从容赈济。李瓒放下手中的茶盅,说道:“湖广、云南等地的军屯,经几位军机司员巡查以后,将校拥私田,欺压兵卒为家仆的事情少了许多,但仍需深挖细追。”在过去的一年中,贾珩率军前往倭国领兵征战,而整个大汉朝同样也没有闲着,新政、军屯事务同样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经过一年的推行,才算初步取得了战果,才有先前崇平帝降旨,对贾珩加官太师,赐婚钗黛。可以说,新政深刻地改变了大汉积贫积弱,国困民窘的落后面貌,谓之:《他改变了大汉》。高仲平问道:“前日,卫国公所言,要在天津、威海筹备海师,李阁老怎么看?”李瓒默然片刻,说道:“如卫国公所言,以海师护海贸,待平定女真以后,九边裁撤大部,当能节省出一些军费,转投海贸。”高仲平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其言。在这一点儿上,两位内阁阁臣倒没有什么意见争执。高仲平默然片刻,说道:“等这两天,卫国公大婚之后,一同商议前往威海、天津筹备海师之事。”李瓒问道:“海师筹备,需要大量列装红夷大炮,军器监一月可生产多少门红夷大炮?”兵部侍郎施杰,在一旁解释说道:“阁老,军器监那边儿禀告,红夷大炮月产六门,虽产量有限,但可勉强供应海师所需。”高仲平点了点头,笑问道:“红夷大炮在海战中多次建功,以后当多多列装才是,我怎么听说,那燧发火铳竟比火绳枪还要犀利几分?在两军对峙过程中,犹如红夷大炮之于佛郎机炮?可得全面压制?”高仲平毕竟是知兵之人,对燧发火铳在战争中所起的决胜作用,显然有着清醒的认知。兵部侍郎施杰道:“高阁老,燧发火铳仍是受制于产量,一月只能造出二百支。”高仲平问道:“燧发火铳在战事应用中如何?”施杰道:“回阁老的话,从历次海战而言,燧发火铳在两军对峙过程中,闭之弓箭还要犀利三分,敌寇凡遇上,人马皆惊,百步之外,中弹石而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