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京营贾珩在这会儿,吩咐了一众京营将校兵马,而后离了中军大营,在周围将校的陪同下,视察着营房中的将校士卒。过了一会儿,贾珩返回中军营房的一座偏厅,寻了一张靠背椅子落座下,唤上范仪,两个人一同叙话。范仪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高阁老想要让族中子弟在四川作乱?”贾珩目色冷意涌动,道:“高仲平只是其中之一,现在京城之中,不少文官对本王颇多怨言,只怕就等着地方乱起,正本清源,匡扶社稷呢。”范仪闻听此言,面上现出狠辣之意,问道:“王爷为何不先发制人?拿下高家之人,下狱论罪。”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闪,朗声道:“彼等反迹未曾彰显,此事尚且需要一段时间,否则,上下之间,悠悠之口难堵。”说到此处,又补充道:“刚刚流放了一位阁臣。”范仪闻听此言,点了点头道:“王爷现在的确不宜再启衅端。”贾珩转眸看向范仪,叮嘱道:“最近,你在京营当中要盯着,以防有人蛊惑将校。”虽然他对京营的掌控力已至MAX,但仍要提防一些中下层将校,某天为李瓒等人的“恩义”感召,做出一些傻事来。范仪拱手一礼道:“王爷放心,京营上下,唯王爷马首是瞻!”贾珩面色沉静,又叮嘱了几句。说话之间,并未在京营中多做盘桓,而是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返回宁国府,来到外宅书房当中。此刻,陈潇迎上前去,犹如清霜的玉容上就是现出关切之色,问道:“去了京营,京营将校那边儿怎么说?”贾珩掷地有声道:“旬月之间,即行备战,不过攘外必先安内,待巴蜀乱局一起,就派精锐兵马剿灭叛军。”陈潇道:“夏日炎炎,暑气渐涨,倒也不便进兵,巴蜀方面应该会等一段时间筹措粮秣、军械。”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静等消息。”说话之间,来到一张椅子上落座下来。这会儿,顾若清这会儿提着一个青花瓷茶壶,给贾珩斟了一杯茶,近前而来,将茶盅递将过去。贾珩伸手接过茶盅,笑了笑,半是打趣地问道:“若清亲自烹煮的茶?”顾若清“嗯”地一声,脸蛋儿两侧氤氲浮起嫣然笑意,轻声道:“这是碧螺春。”贾珩低头喝了一口香茶,道:“潇潇,关西七卫的金铉和庞师立最近可有书信递送过来?”陈潇温声道:“路途迢迢,还不曾有加急军报,但锦衣府方面递送飞鸽传书,提及西宁方面已经外松内紧,时刻提防。”贾珩道:“藏地好说,蒙王在玉树等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能够造成乱局的就是西北准噶尔。”陈潇道:“这段时间,我让锦衣府的探事盯紧一些。”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其他,离了外书房房,准备前往大观园,去看看惜春。藕香榭,暖香坞正值午后时分,夏日暑气炎炎,水榭四面的湖面上,可见一朵朵荷花正是开得娇艳,在日光照耀下摇曳不定,香气飘逸,让人心旷神怡。惜春在厢房之中,那张娇媚可人的脸蛋儿,似有红霞密布,手中的那根画笔都有些不稳。而画纸之上赫然是一个眉眼清丽,身形娇小玲珑的少女,正是惜春,只是另外一边儿还有一个顾盼神飞,眉眼冷峻的青年。惜春画笔在关键位置,始终无法落笔勾勒。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窈窕明丽的丫鬟,快步进入厢房之中,说道:“姑娘,珩大爷来了。”惜春声音中难掩雀跃,道:“珩哥哥来了。”少顷,只见一个蟒服青年绕过一架木纹凤凰纹饰的屏风,步入厢房中,目光温和地看向惜春,笑道:“四妹妹,作画呢。”先前,他给惜春布置了家庭作业,让惜春画一画两人的亲密痴缠,嗯,算是春宫册。惜春芳心就有些羞,将画笔放在笔架上,道:“珩大哥过来了。”贾珩轻声道:“我瞧瞧四妹妹画的什么。”说话之间,快步行至惜春近前,一下子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嗅闻着少女秀发之间的一缕甜香,沁人心脾。惜春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上浮起玫红气韵,眉眼间皆是少女的羞涩莫名。贾珩这会儿,一下子拥过惜春的瘦削娇躯,感受到那青春靓丽的气息。惜春那张香肌玉肤的面颊羞红如霞,感受到那蟒服青年的亲昵,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红晕密布。贾珩点了点头,沉声道:“四妹妹。”惜春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酡红生晕,腻哼一声,旋即,转眸之时,却见那蟒服少年凑近过来,一下子噙住自家莹润微微的唇瓣,攫取着甘美。惜春感受到那蟒服青年的亲昵,腻哼一声,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氤氲生出两朵酡红气韵。贾珩说话之间,拥住惜春的瘦削娇躯,向着立柜之侧的条形书案而去。此刻,那书案上放着一摞洁白如玉的画纸,不远处则是放着一根羊毫画笔。至于入画早就红着一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款步来到屏风之侧,给两人望着风。大爷这会儿又和姑娘亲热上了。贾珩说话之间,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凝眸看向惜春,轻轻揽过惜春的纤纤素手,道:“妹妹,拿着画笔作画吧。”惜春:“……”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却觉自家丰盈、绵软已经落在那蟒服少年的掌中,而后,就听耳畔传来带着阵阵温热气息的轻声呢喃,让人心跳加速,砰砰不停。惜春秀丽如黛的柳眉垂将而下,粲然如虹的明眸当中可见涟漪圈圈生出,妩媚生波,颤声道:“珩哥哥。”她这个时候怎么拿画笔啊?贾珩说话之间,伸手一下子拥住惜春的纤细腰肢,也不多说其他。惜春那张白腻如玉的脸颊羞红如霞,彤彤似火,感受着身后之人的亲近,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两侧浮起氤氲红晕。贾珩这会儿,一下子凑到惜春那张粉腻嘟嘟带着一点儿婴儿肥的脸蛋儿上,亲昵了一口。说话之间,拥着惜春香软、柔嫩的娇躯,向着里厢而去。两人坐在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一股闺阁少女的馥郁香气,一下子扑鼻而来,充塞鼻端,让贾珩心神摇曳不停。过了一会儿,少女那张酡红玉颜气韵玫红,眉梢眼角满是流溢着春情、绮韵,显然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贾珩那张刚毅、沉静的面容上就是现出舒爽之色,目光时而恍惚,时而凝聚。惜春虽然年龄尚幼几许,但能够作画的,心思难免细腻入微,动作更是如柔风和煦,边边角角都能扫到。贾珩剑眉挑了挑,清冷眸光垂将而去,看向正在伺候着自己的惜春,刚毅、沉静的面容,也有几分怔怔出神。此刻的惜春,那张明媚如霞的脸蛋儿,已经犹如一个红苹果,只是时凹时鼓。也不知多久,惜春换气之时,明眸莹莹如水,只觉腮帮子这会儿就有些发酸,眸光疑惑地看向那青年。珩哥哥怎么……贾珩容色微顿,拉过惜春的纤纤素手,柔声道:“四妹妹,咱们弄点儿不一样的。”说话之间,拉过惜春的纤纤素手,向着里厢床榻而去,拥过惜春柔软娇躯。惜春似乎意识到什么,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脸蛋儿两侧明媚如霞,晶然熠熠的明眸眸光莹莹如水,说道:“珩哥哥,轻一点儿……”她要跟珩哥哥成夫妻了?贾珩“嗯”地一声,轻轻分开两双纤细、笔直,待到垂眸之时,但见眸光微顿,看向惜春那张明媚如霞的脸蛋儿,心头喜爱莫名。嗯,惜春这会儿也长大了,真是豆蔻梢头二月初,婷婷袅袅十三余。古人用豆蔻形容,的确是形象贴切。贾珩斜飞入鬓的剑眉挑了挑,莹莹如水的清眸闪烁了下,目光温润几许,旋即,目光深深,眉头就是……紧了紧。而惜春那张丰腴款款的娇躯原本绷直几许,忽而那双翠丽如黛的修眉,蹙紧了下,腻哼一声,就觉心神莫名一颤。就在这时,却见那蟒服少年一下子凑近而来,阵阵温热气息扑在自家明媚如霞的脸上,附身之间,就是噙住自家粉润微微的唇瓣。啊,不是,刚刚珩哥哥才伺候……这就亲着她?然而,此念在少女脑海当中盘旋不停。贾珩近前,一下子拥住惜春的柔软娇躯,嗅闻那馥郁芬芳的气息,旋即,寸寸抵近而去,轻轻捏了捏惜春柔软、娇嫩的脸蛋儿,那张白净莹莹的面容上也就有几许恍惚失神。如今,四春当中也就只剩下迎春了。那时候就是元迎探惜,四角俱全。而这会儿,惜春瘦小玲珑的娇躯绵软如蚕,微微眯起睫毛弯弯的眼眸,心湖当中不由想起许多年前,贾珩叮嘱妙玉多劝劝自己,然后将来让自己能够正常嫁人生子的事情。哼,只怕当年就已经想着欺负她的这一遭儿了。他原是一向风流好色的。少女芳心微颤,如是想道。而随着时间过去,只觉一股江河洪流犹如汹涌波涛,一下子湮灭过来,顿觉自己犹如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江河当中浮浮沉沉。…………内阁,文华殿正值夏日时节,暑气炎热,冒着腾腾热气,殿前梧桐树上的知了,叫得嘶哑,似乎也被热的有气无力。李瓒坐在红木条案之后,阅览着奏疏,而那张刚毅、沉静的面容上,现出一抹专注之色。“阁老,今年的恩科,召开在即,是否拣选合适的考官。”齐昆开口说道。李瓒并未将头从奏疏上抬起,随口说道:“让翰林院出一些翰林,坐在漆木条案之后,批阅试卷即可。”齐昆默然片刻,沉声道:“按常制,应由内阁出一位阁臣,担任主考才是。”李瓒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齐昆,问道:“那就由齐阁老担任主考。”齐昆婉拒说道:“元辅,我现在并无空暇,今年不光是夏粮的事儿,还有光宗皇帝的陵寝修建,事多繁琐,压根儿就脱不开身。”李瓒闻言,皱了皱眉,心头思量着人选。这会儿,刚刚入阁不久的赵翼,面色一肃,开口道:“元辅,林阁老原为翰林出身,文辞优长,担任这次恩科主考,最为恰当适宜。”正在一方红色漆木条案后,手执羊毫毛笔披阅奏疏的高仲平,眉头紧皱,目中冷芒涌动不停。林如海乃是卫王侧妃的岳丈,如今又领了恩科主考官的差事,难保背后不是得了卫王的授意,为其笼络士人,以便培植党羽,插手文臣。李瓒眉头皱了皱,一时默然。而那双苍老眼眸眸光流转之间,显然在心头也品咂出了一些味道。正如贾珩所猜测的一般,文华殿中的几位阁臣都是千年老狐狸,如何不知贾珩此举的深意。但这一招原本就是公私两便的阳谋,根本瞒不过李瓒和高仲平。李瓒转眸看向不远处正在拿着奏疏阅览的林如海,问道:“林阁老。”林如海这边厢,就将海关事务料理完毕之后,就来到内阁文华殿处置机务,手中正在翻阅着地方督抚递送而来的奏疏。林如海说话之间,就已放下手中的奏疏,目光温煦,一如暖阳融融,问道:“元辅,何事?”李瓒点了点头,问道:“海关方面的关务,情况怎么样?”林如海正色说道:“海关方面的关务已经交割完毕,海关税警采购了一批船只,最近人船俱备,可行大事。”李瓒点了点头,问道:“今科恩科的主考,由林阁老来主持,如何?”林如海剑眉挑了挑,眸光闪烁了下,问道:“今科的恩科?”李瓒郑重其事叮嘱道:“先前京中出了不少乱子,林阁老这次主持内阁科考,一切以稳妥为要,莫要再让举子闹出事来。”林如海剑眉挑了挑,容色微顿,目光闪烁了下,朗声道:“元辅放心,科举乃国家抡才大典,下官定然竭尽全力,确保恩科顺利进行,不至酿出祸乱。”李瓒而后,也不多说其他,重新拿起一份奏疏,面色肃然,低头翻阅起来。高仲平见此,面色变幻不定,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为了大汉社稷能够安稳度过这段动荡之期,元辅现在正在忍辱负重,只是那卫王欲壑难填,步步紧逼,唯有靖诛贾贼,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