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这边正加紧拍摄《盗贼》的后半段。外界，《刺陵》和《风云2》在同一天上映了。两部电影的首日票房，都是一千万出头。钱途堪忧！因为第二天就是《三枪》，本月还会有两部进口大片。张一谋的电影，是整个圈子关注的对象。上映当天，轻轻松松拿下2100万票房。从隔天起，前面的《刺陵》和《风云2》就直接沦为了陪衬。趁着休息时间，剧组很多人去看了《三枪》。回来后也不见怎么讨论，不过几乎都在微博上发了祝贺消息。4天票房过亿！这是观众对奥运开幕式总导演的尊重，央视新闻都报道了这条简讯。可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大量的吐槽和差评声，出现在网上。这次相当多的媒体和观众站在了同一立场。“这部电影，纯粹是赵家班那套‘闹’的民俗风，感觉整部戏完全不受张一谋的掌控。”“这就是一部抻长了的小品，浓烈的二人转味道……”“嬉皮笑脸不专业的演技、跳跃性的叙事手法、完全糟糕并且割裂的剧情！”“张一谋到底在干什么？他在骗钱……”“2800万的成本，果然便宜没好货……”……看得出来，张一谋这次是彻彻底底被裹挟了。大导演的烂片，往往都遵循一个规律，越骂越火。《三枪》就仿佛昨日的《无极》，票房在骂声中节节攀升……“张导这部电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好几个剧组演员跑来咨询林楠，他也就说了两句。“制片人严重干预了导演创作，听说最开始定的剧本和演员，和现在看到的完全不同，临阵大换血……”想想外界铺天盖地的嘲讽，林楠觉得，张一谋这回估计会好好思考思考和张卫平之间的合作了。“大家准备准备接下来的戏，尽量保证一条过。”“好的，林导。”……随着拍摄靠近尾声，陆续有主要演员杀青，比如张绎、比如吴亰。这俩人都是自来熟那种，吴亰更甚，专门跑来和林楠聊了聊。他想转型做导演，和当初徐争的想法一模一样。“这些年我在港岛，几乎都是作配走过来的。提携过我的人不少，可主角永远轮不到我。”吴亰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无奈，估计是看清现实了。“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规划？”林楠好奇地问了句。“我会把工作重心放回内地，缓个几年，毕竟现在穷啊，还没女朋友，哈哈……”林楠被逗笑了，是个洒脱的人。“嗯，以后有什么合适的角色，我会考虑你的。”听到这话，吴亰明显一喜。“那得谢谢林导，我可记住了……”……《三枪》的票房越猛，骂声越大，已然是恶评如潮。尤其是花花绿绿的服化，低俗突兀的台词，被网友们用辣眼睛、恶心来形容。4天过一亿，8天上两亿。张卫平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兴高采烈地预测。“两周冲上3亿，三周拿下4亿，一个月下来，肯定是新的票房记录……”结果并不是张卫平预测的那样。《三枪》的票房在达到了两亿后，腰斩腰斩再腰斩，日增长一泻千里。作为制片人的张卫平，没有考虑过影片自身的问题。他将原因归咎到上映的那两部进口大片，《2012》和《第九区》。张卫平先是炮轰排片问题，然后就是地图炮。“中影一家独大”、“权力垄断”、“打压异己”、“华表奖乌烟瘴气”、“个人崇拜”……韩三坪来《盗贼》探班，林楠开玩笑说起了这事儿。“您还别说，张卫平给取的这个外号，挺霸气的，‘座山雕’！”韩三坪想起张卫平，一脸鄙夷。“自己瞎干预，口碑反噬，怪中影的排片？屎盆子倒是扣的好，等哪天没了张一谋……”林楠也是佩服张卫平，进口片上半年就定下了，这都能往上拉扯。一个“座山雕”的外号，算是彻底把韩三坪得罪死了。剧组演员们，看林楠二人谈的是这个话题，也不好插话，问候了一声，就没再打扰。韩三坪在剧组转了一圈，点点头看着林楠。“都说你这次在学好莱坞，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有模有样的。大概还需要多久杀青呢？”“一周左右吧。不过这部电影的后期跟特效，怕是得花一些时间。”林楠回答道。他预估《盗贼》的上映最少得等明年下半年去了。……《盗贼》的拍摄，进入到收尾阶段。戏份主要集中在张涵宇、刘德哗、范冰兵、颜丹辰等人身上。最后一段高潮，就是张涵宇的动作戏。敬业的演员，总会令人刮目相看，他拒绝了替身。一长串的追逐打戏，行云流水，还真就只花了一天时间给拿下来了。“咔。”“可以休息了，这部电影最后的动作戏份，就算拍完了。”众人明白林楠的意思，这就意味着电影距离杀青，这几天了。不同于《盗贼》这边不让媒体探班，路洋的《绣春刀》剧组，就开放的多。时不时就有照片，出现在网上，新闻不断。另一边，王嘉卫那部《一代宗师》，高调开机了。不过发布会现场，被提问最多的还是章子宜。后者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问及为何被甩，然后是质疑其好莱坞资源尽失，才不得不灰溜溜回国发展，最后还有泼墨门。整个记者会下来，章子宜全程黑着脸，勉强撑到了结束，其余主创脸色也不好看。好多媒体拿《叶问》和《一代宗师》比较。英黄的发言就很专业，顺便做了一次宣传。“前者是纯粹的商业片，但同时饱含家国情怀，至于后者，不甚了解，所以不做评价。另外《叶问2》，即将完成后期制作，大概率定档明年上半年……”…………《盗贼》剧组，最后几个镜头。范冰兵一身泳装，和颜丹辰在酒店露天泳池边上，口是心非地聊天。一者婀娜多姿，一者恬静淡雅。副镜头里，乔装后的张涵宇，成为了最后的赢家……“咔。”“我宣布，《盗贼》正式杀青。”双线拍摄的好处，就体现在效率这块。林楠觉得以后都可以这么拍。故事里，最后的赢家是张涵宇和颜丹辰演的两个角色，其他人要么身死，要么被抓。“林导，这个结局，是不是还会有第二部？”刘德哗笑着问道，其余人也竖起耳朵。林楠摇摇头，“也许吧。留个伏笔，说不定哪天想起来了，可能会有续集。”他写剧本的时候，的确留了结局这个伏笔。可他不一定会自己拍续集，也许以后给别人也说不定。“哈哈，我们当然是希望有续集的，如果林导忙得过来的话。”范冰兵、颜丹辰等人开玩笑说道。由于前面杀青的人都离开了剧组，林楠也就不准备办杀青宴了。一个拥抱过后，大家就算结束了一个来月的剧组生活。“这部戏讲的是小偷的故事，但现实生活中，希望我们都不要做违法的事情……”林楠话音刚落，就听颜丹辰笑着说道：“林导还共勉上了，不愧是大导演，哈哈……”刘德哗、范冰兵，包括剧组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副赞同的样子。林楠看在眼里，只希望这些人都能走走心。既然电影杀青了，林楠也就不再排斥媒体。新浪拿到的肯定是第一手信息。“《盗贼》今日杀青。”“好莱坞制作模式，拍摄效率可见一斑。”“林楠导演，顺利结束拍摄。”……之前在剧组，记者们见不到林楠。这下子杀青了，媒体堵着他就问对《三枪》的看法。《三枪》的名声烂大街了。仅仅一年时间，张一谋就从神坛被拽了下来，有种千夫所指的感觉。也许老谋子心里也憋着气，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了句，“骂吧，骂不倒我的……”这下更是群情激愤。“林导，您对《三枪》一边倒的差评怎么看呢？”“张卫平指责韩董是座山雕……”……大量问题一股脑抛过来，林楠都有点晕。“拍戏太赶，还没来得及看这部电影呢……”今天要是回答了一个问题，林楠估计自己就走不了了。上车后，就听蒋樰柔说起这部电影的票房。八天破了两亿，这都又过去快十天了，票房还没爬上2.5亿。口碑得反噬到什么地步，才会有这种票房走势？“林导，《孔雀翎》也杀青了……”蒋樰柔突然说了句。林楠这才想起了这部电视剧，当时打包一起买下来的。“那就做后期吧，到时候可以走视频网站渠道，保留版权……”蒋樰柔其实想说的是周易那几个签约演员的事儿，但林楠不准备接这话，那几个人他不会续约。一时间，蒋樰柔明白了林楠的意思。……歇了两天后，刘艺菲就打电话来催了。“伱出发了没？什么时候到呀？”“明天，明天上午你就能看到我了。”“你别骗我，我明天会早起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