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意外，第二天的头条果然有了。大家很少见林楠在正面场合说重话，这还是第一次。“北电两大导演针锋相对，一者贬低恐怖片，一者讽刺对方电影抄袭事件……”“林楠导演疑似站队纪录片导演……”……当天晚宴上的事情传了出去，林楠也不在乎是谁传出来的，这事儿就这样吧，自己说的话，自己认。姜闻是个凑热闹不嫌事大的，《太阳照常升起》还拍着呢，就对探班记者说，后悔当时没在现场，要不然得喝两盅。《可可西里》的官司，一下子被炒热了，原本只有少部分媒体报道，这下子关注的人更多了。林楠也没想到，自己怼陆钏的新闻，居然能和《超女》、《好男儿》等大热新闻并驾齐驱。一条姓宋的狗，直言这是林楠为将要上映的《时空游轮》在炒作。林楠只回了记者一句话：狗就是狗，既然自称愿意做娱乐圈的狗，那就别总是掺合人事儿。算是为小刘姑娘报仇吧。媒体第一次见林楠这么刚，以前接受采访都是彬彬有礼的，这还是第一次在话筒前不点名道姓地骂人，额、骂狗呢。……远在索尼总部的刘姑娘专门打了电话回来，感动就感动呗，说着说着怎么还哭了……《天狗》在北电举办放映会，林楠是在校大导演，也被请了去。富大隆，北电出去的演员，难得的实力派，《天狗》里演的真是好。本来还在听着主创们谈对这部戏的感受呢，那边就有人找林楠，“林师兄，系里喊您过去一下。”“该来的还是要来呀。”林楠都觉得好笑，这是家长要出面调停了吗？目前舆论压力在陆钏那边，而林楠是第一个站出来为纪录片导演说话的圈内名人，这人也通过媒体感谢了林楠的仗义执言。田状状对林楠的行为倒是挺认可的，就事论事，没错。但是两个学校的知名导演掐架，对学校的影响确实不好。说是系里找，可系主任不就是自己老师么？林楠心里嘀咕着。田状状办公室，林楠的本科导员老姜也在。林楠敲门进来后，就反手关上了。“坐吧。”田状状指了指老姜边上。“你小子可真不省心。”老姜笑着数落道。“这话说的，姓陆的总以为自己年龄大我一轮多，就可以端着架子，是他没事儿找抽的。”林楠先声夺人说道，责任得分清。“为你俩这事儿，系里都开过一次会了。”“不至于吧？”林楠有点不信，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呀。“江教授那边打了招呼，这事情到此为止吧，给老人家点面子。”田状状突然说道，这语气是要定基调了。“这还真找家长了？”林楠不可思议道。这下子他是真相信那条江湖传闻了，姜闻反客为主，陆钏深夜电话告状！田状状白了自己学生一眼，不过这个比喻倒是挺恰当。“之后，这事儿就别发言了，至于抄袭不抄袭的，别人两家自己会处理的。”“行吧，听您的。”林楠无奈地说道，这才是现实。……《潜伏》的票房还在增长，不过和之前的《死寂》有些不同，北美票房增长比不上后者，但全球票房却比之前的《死寂》好太多。狮门发来的邮件，和外媒报道的差不多，第一周《潜伏》在全球拿到了近四千万刀，按照票房随时间递减的规律，这次过亿应该问题不大。《时空游轮》第二轮宣传开始了，但可惜的是曾梨来不了了。02年就开机的《理发师》经历了剧组夭折，换角再启动，导演病逝，直到这个月才确定要上映了。这是曾梨拍的第一部女主电影，男主是陈昆，林楠放曾梨去那边了。“梨子接这部电影，都是两年前的事情，第一次有人找她演电影女主……”陈明皓回忆着说道。林楠知道这点，曾梨的电影之路，可比她那些女同学难多了。坐在央视大楼的休息区，大屏幕里是港岛金像奖的颁奖视频，周讯拿了影后，靠着《如果爱》，周杰轮拿了最佳新演员。内地过去凑热闹的女星不少，李冰兵、章子宜这些都是颁奖嘉宾。“林导，你说咱们这部电影能不能拿到奖呢？”田羽这个问题不好答，这是科幻片是商业片，不好去电影节的。“去哪拿？百花吗？呵呵。”陈明皓接了一句，自己都没忍住笑了。林楠心里都在想，估计要拿奖，也就只能去百花或者华表了。演播室内。“林导，对这部电影的票房期待是多少呢？”电影频道的主持人问道。“我希望国内票房能到达两亿。”林楠说出了心里的期望值。这个数字说出来后，主持人脸上带着笑意，几个主演也有些激动。上一部在国内突破两亿的电影，还是02年底的《英雄》，几个月前的《无极》倒在了1.8亿，就这样也是去年的票房冠军呢。“林导有信心？”“伱问问主演们，呵呵。”“有信心！”“我们相信林导，哈哈。”……各大院线已经将《时空游轮》的上映海报挂了出来，林楠执导的第四部电影，五一正式上映。电影第一次去到国外，狮门算尽力了，排片上只能说普通。用狮门发行部门负责人的话讲，“林，这是第一次，所以只能到这个程度了，等下一次，就会不一样的。”林楠明白这个道理，第一次肯定是要吃些亏。Showbox发来的消息倒是好一些，他们旗下的院线会优待一点，其他院线就会谨慎许多。自田状状给林楠打过招呼后，后者就再没接受过记者的采访了，网上的消息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有时候得承认蝴蝶效应这一说，记得陆钏的官司会持续好久，但经过林楠这一怼，第一轮官司就宣布这件事了结了。原告当庭反水，列举了一系列对陆钏有用的证词，恨不得当场换一下原告被告的身份。当这一消息被某媒体爆出来后，网上一片唏嘘。“可惜了林楠导演的仗义执言了……”“晦气。”“林楠导演的剧本都不敢这么写，陆钏直接给导演出来了！”“钱钱钱，谈好了钱，什么都好说……”安慰林楠的人还不少，他都没法解释，当初第一反应只是为了回怼陆钏而已。该做的宣传都做了，林楠只等着电影上映了。另一边，跨越近一年时间，《黄金甲》全面开机之际，张一谋拿到了他的总导演聘书，国师要上岗了。舒倡拿着电视剧邀约来找林楠，刘艺菲母女都不在，只好找他拿主意了。“你想接吗？”看着舒倡，林楠问了句。张继中的《鹿鼎记》邀约，舒倡和其合作过多次了，这次的角色是建宁公主。“张导说戏份不是很多，不会耽搁我学校的事儿。”懂了，舒倡还是想接的。“那就接呗，只要别像之前那样就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也会拜托黄小明照看你的……”“嗯。”自从上次官司事情后，舒倡对林楠的态度就变了很多，说笑的时候，会喊名字，但喊哥的次数，也多了。《新上海滩》还在赶工，黄小明却已经签了下一部戏，只希望这边剧组不要出问题，影响档期安排。林楠的请求，他一口答应了，大导演的人情可不好得，这都是珍贵的人脉关系。“小明哥，跟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开心？”扮演冯程程的孙丽笑着问道，边上的黄海玻也带着笑脸。“林楠。我下一部戏是张制片的《鹿鼎记》，他拜托我照顾他妹妹。”黄小明没有隐瞒，这种事情说出来，对自己也有好处。“林楠导演？他有妹妹？”众人好奇地很，没听说呀。“是舒倡，她演建宁公主这一角。他们好像是《宝莲灯》认识的，之前不经常看到他们那几个人逛街游玩的新闻么。”黄小明解释了句，说起来舒倡在戏里还是演自己老婆呢。《潜伏》的全球票房，在第二周结束时冲到了近七千万刀，第三周来到了九千万，这才开始骤降。这个票房成绩，按照林楠的预估，温仔仁的答复应该也不远了。大洋对岸的票房数据，传回国内，大众再一次被恐怖片的超高盈利所震撼，又遗憾国内的政策。上影打来了电话，劝林楠这个点千万别想着趁机宣传《时空游轮》带有恐怖色调这个事儿。“稳妥点，别去宣传这个，科幻就是科幻，不管之前怎么说，这会儿都别提……上映在即，眼红的人绝对有，万一给你找点事儿，就很被动。”“明白了，任董，我不会这么干的。”林楠还真有这个想法，趁着《潜伏》话题度正高，宣传一下。这会儿听了任中伦的话，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科幻片。剧本审核、放映许可申请的时候，报的都是科幻，要是炒作恐怖色调，岂不是给局里找事儿？自己找不自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