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有个经济会议，松江那边因为需要张浩南救场，希望他过去帮个忙。原因倒也简单，一些明星经济学家在松江指手画脚的次数太多，松江市政府有点受不了了，希望张老板能帮忙咬两下。当然也有误入歧途的，但这也是时代使然，因为满大街都是各种关于WTO的新闻。松江、姑苏、梁溪、建康、余杭，长三角的经济重镇，每天都是各级政府邀请经济学专家学者前来讲解一个问题：WTO……到底是什么？然后讲解另外一个问题：有了WTO，我们能赚到钱吗？也是因为这個，倒是让“长江农业论坛”变得颇有点“洛阳纸贵”的意思。“道济”，也就是张济深，专门发了文章，而且是个长期连载，讲了WTO是个啥的同时，也针对不同国家加入WTO的境况，做了一点点粗略介绍。内容嘛，自然是纽约的图书馆随便买点书，然后翻译翻译就完事了。这个时期想要赚大钱的土老板们，学习的热情，用如饥似渴来形容并不为过。沙城的滨江镇，在认真学习过后，选择了主攻小五金这条路，后来国内产业做起来的同时，也做成了相当规模的OEM产业，并且不是低附加值，而是有相当一部分的专利费在其中。而这又不得不提到沙城钢铁厂以及南丰钢铁厂的冶炼技术进步，可以说是一环扣着一环，才让加入WTO之后许多类似滨江镇的特定产业发展直接起飞。不过这时候土老板们还是非常迷信经济学专家的，包括重生前的张浩南，这个时期也在琢磨着学点有用的知识。最后做机加工的时候，才发现那玩意儿就算有用，跟他这种小工厂主也毫无关系。反正邀请经济学专家学者来开讲座甚至是打造地区论坛，过后十几年就是一种风气，然后以奥运会为分水岭，之前是正儿八经经济学专家学者，之后就是以企业家为主。同样的，奥运会之后，随着互联网传媒的大爆发，尤其是“自媒体”的兴起，各种“爸爸”就开始流行，或者就是“国民老公”等等，其实也反应了对经济学专家学者的不感冒。其中自然还有“专家”向“砖家”的名声劣质化问题，跟着一起烂大街，还有“公知”的名声劣化。当然世道好轮回，又一个十年之后，各路“爸爸”们又走下神坛，再次为人所知的，是另外一批经济学专家学者，当然，这个阶段的重点就是必须要有观点，更要讲观点的时候“言之有物”。甭管这个“物”是好是坏还是好坏参半，得让人觉得是那么点事儿，才会有拥趸。哪怕是“暴论”，也照样会有受众。经历过大量垃圾信息冲击的张老板，对此时原生态的“嘴炮”环境，还是挺满意的。这是一个真能“来信砍”的互联网原始社会。在前往松江之前，央视再次跟“沙食集团”沟通，确信张老板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中国经济年度人物”之后，央视老老实实地不搞幺蛾子。经济频道的扛把子原本想“先斩后奏”的，然后他就被停职了，并且是无限期。搞媒体的连这点敏感性都没有，很难不让人怀疑是间谍或者狗特务，这也搞得“中国经济年度人物”栏目组好一阵后怕，得亏“紧哥”出面，给栏目组发了“猫猫茶”之后，才转达了一下“沙食集团”的友好态度。这么个小插曲，也让“紧哥”的地位直接暴涨。想要通过“紧哥”跟“沙食系”搭上线的主持人以及制片策划等等，一个晚上就多了几十号。当然这时候还有另外一桩事，那就是“浓眉大眼”的队长，跟秃头“陈小二”打赢了一场知识产权的官司。官司对央视的刺激还是有的，但央视在此时的社会背景下，那是啥也不是。因为WTO还涉及到了知识产权保护的问题，所以这场官司是被中央当作典型来报道的。主流媒体，甭管对“陈小二”有多么不爽，该正面报道，还是得正面报道。可以这么说，这个时期很多矛盾如果不能解决，但能往WTO上靠，那么恭喜你，公平和正义来得还是挺及时的。张浩南这次去松江参加的经济会议，主要也是文化产业领域，来的专家除开经济学专家，清一色文史哲。没辙，就请“张浩南同志”过来救个场。不要辩经，放开了咬人就行。因为这次经济会议也不是什么对外公开的，大家畅所欲言，主打的就是“百花齐放”。再加上张老板不愿意混个“政务院参事”这事儿，给松江市政府诸多青年才俊来了点灵魂震撼，一个个都是发自肺腑的佩服。尤其是那些刚毕业才两年或者一年多的，对“浩南哥”的敬仰，比电影台词还要长得多。没办法，政务院参事欸……册那。几百万精英想瞎了心，这辈子也未必能够碰触到的顶点，“浩南哥”毫无兴趣。没错，“浩南哥”就是这么淡泊名利……当代陶渊明不足以形容其万一。毕竟陶渊明跟“浩南哥”一比，才华不知道，财力肯定是有差距的。此次前往松江，跟去京城就有点不同，在京城带小老婆出入正式场合有点不合适，但在松江就不一样了，松江的市长副市长们都无所谓张浩南带不带“秘书”。别问，问就是秘书。樊素素很想过去，但周五要考试，只得作罢，她基本上已经提前毕业，学分全部修满，可见效率比张浩南强得多。不愧是强化班的精英！“姐夫，那这次去松江，你带谁啊？”“小妍和小姝一起，正好她们也想去医院看看她们妈妈。”“哎，姐夫，她们怎么还没怀孕？”“你当这是吹气球，说大就大？人和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嘿嘿，姐夫……我这个月考完试，就能毕业了。”“答辩呢？不还是在明年五月？”“五月的话，也就怀孕四个月，看不出来的。”“想也别想，五月份之前，套还是要带的。”“姐夫你真讨厌！”“行了，别跟我扯淡，回头你姐又骂你。”“先别挂电话，姐夫姐夫，沈姐姐怎么说在盖个城？”“‘环珮城’？”“嗯嗯嗯嗯……”樊素素在电话那头连连点头，她羡慕得都快乳酸了，这种事情居然也可以，她明明先认识姐夫的，要是咬咬牙，早点生，说不定“环珮城”就是自己的。“别人村里拍马屁给的几百亩地，你不要放在心上。”“姐夫你少来，沈姐姐都跟我说了，以后就是个大啤酒厂呢。”“锦蛮真是闷骚啊。”“哈哈，姐夫伱可真损。”掩嘴发笑的樊素素旋即在电话里撒着娇，“姐夫，你可不能偏心呐，我是最喜欢姐夫的……”“电话里发什么浪呢，赶紧准备考试，考完了回家休息一阵，当好你的‘小秘’。”“略略略~~~”吐着舌头，然后又“mua”了一声，樊素素直接挂断了电话。张浩南笑了笑，将手机往包里一扔，将大衣的扣子稍微扣了一下，这才下车，不过到的地方不是“玲珑苑”也不是乡下，而是赵黛的别墅。这两天她妈又去忙活她老子赵刚的事情，所以都没有住过来。倒不是说赵刚马上要出来了，而是赵刚的案子，最近挖出来沙城上一届的几个重要部门头头，其中就有保税区。这个案子中，赵刚就是个小虾米，随便来条鱼，都比赵刚大得多。赵刚那都挪用几千万了，别人自然更加夸张。现在女儿更是给张浩南生了一双儿女，赵刚的腰板不但直，而且硬。丢脸这种事情，在他这种利益动物身上是没有的，他现在要检举，要揭发，要立功表现……陈菲就是忙活这些事情，根据赵刚所说，去把多年以前的陈旧证据拿出来。然而这里头缺少沟通，毕竟陈菲不可能给监狱里的老头子打电话，什么能给，什么不能给，她懂个屁。最后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脑儿全都上交。而印象既然深刻了，自然晓得她女儿在给“财神爷”当小老婆……不该有的联想，这时候就都联想了起来。也没有跟张浩南接触议论，反正教育局率先认为是“财神爷”被人得罪过，所以记仇到如今。再加上曹家兄弟死光光的劲爆影响力，正处于“全民津津乐道”的阶段，以至于更大的误会，就这么在张老板本人都不知道情况下……产生了。一句话概括：张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有一黑一，张浩南一向不喜欢得罪太多人，但是这一次，莫名其妙就得罪了一大波人。至少三个镇的地头蛇会被一锅端。新的一年，张老板给自己的家乡，直接来了一点爆炸性的震撼。张浩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月四号了，这时候再去解释，那也是白解释。毕竟沙城的各部门，也早就处于“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阶段，清洗清算加切割的动作，两三天的事情就差不多了。小城市不可能跟大城市那样复杂，牵扯到的二代层次，也不会特别离谱。明天要去松江的张浩南，自然一肚子的郁闷想要发泄。冤有头债有主，赵刚这个老家伙胡来，他又不能去监狱把赵老汉暴揍一顿，那就只能拿他女儿出气。一进门，见月嫂正在带张玲张珑做游戏，也就没有打扰，上楼进主卧没看见赵黛人，去书房才看到赵黛正在专心地伏案画“黄油本”。这次本子上画的，是一个“狂化”的兽人形象，正在拷问大胸精灵美眉……不等赵黛盖住本子，张浩南直接将她上半身摁在桌子上，然后一把将厚厚的睡裤扯到腿弯。“你先别，啊呀……”哗啦一声，作画的工具散落一地，但赵黛顾不得那么多，她红着脸赶紧用板子盖住自己画的半成品。她画的“狂化兽人”形象，显然参考的还是张浩南。内心之中，她其实都有一种另类的受虐病态心理，抗拒，又期待。就像现在，张浩南蛮不讲理地将她按在身下，只一会儿，她的灵魂比身体更先体会到了无比刺激的愉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