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少年犯罪相关的年龄下调试点法案正式颁布，“儿童劫”迎来了一波大规模的普法活动。两江省没啥难度，重点在于岭西省。本地司法界的权威极多，始于建国之前，所以徒子徒孙多如牛毛。按照正常的情况，打嘴仗起码也要三五年时间，可如今张浩南外加本地忍够了的官僚，直接把屋子打扫的不说干干净净，起码蛇虫鼠蚁是清了一大半。于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懂行的“老司法”根本不敢呲牙，张浩南用不锈钢烟灰缸将许文君打进ICU，这是最强而有力的司法建设推进。法律反映了啥？张老板又是啥？接着就是在岭西省多个部门，有多条业务同时展开。仅教育领域，除了中央和张浩南配合的“工读学校”建设，还有大量中等专科院校跟“沙食集团”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当然本质上来说，就是“沙食集团”为了本地区的业务展开，专门定向培养一线专业技工。在“京城奥运会”开幕之前的几年内，预计需要总的全产业链技工大概在四十万左右。这几乎就是分流走了岭西省多年累积技工的三分之一。涵盖面包括了经济作物机械设计、生产制造、糖化工、土木路桥、港口建设和维护、机械装配、内河航运、航空运输、冷链物流等等，是建国以来岭西省最大规模的一次总体工业投入。这个总体就是完完全全的总体，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全包。在邕州的“省府大院”，目前的文件就是“三号计划”。“三号”指代的就是三百亿。在“三号计划”的附加条款中，张浩南拥有非常高的指导性权重，因为岭西省“宇宙行”会全面经手三百亿中的百分之七八十。然后再从“央妈”那里就能撸个两三千亿，这笔钱出省很难，但这并不妨碍跨省域的合作。毕竟这里面有个区域平台，也就是“泛北部湾城市群”，政务院会专门成立一個“泛北部湾城市群开发工作小组”，为的就是做好资金落实和工作指导。岭西省本地瞒住三百亿这个消息是很坚决的，可惜政务院那边有人嘴没把门，漏风的到处都是。于是“儿童劫”刚过，华东六省一市的老朋友直接把“沙食战略部”的电话打爆。传真更是一条接一条，根本没有停。秃头老汉三十号还在西域省帮人拉投资呢，“儿童劫”当天扛着飞机就去了邕州，他已经连着红温两天了。三百亿啊！入娘的……有一说一，魏刚也确实服气的，知道张浩南这宗桑捞钱能力天下第一，但动不动一百亿一百亿的，这他娘的谁受得了？三百亿扔沙城，这不直接“天下第一县”？当然他也没有这么浅薄，而是抓紧时间，一边跟沙城市政府沟通，一边跟“沙食战略部”的人了解情况。今年肯定是要在岭西省的各个政府部门“借”人，“沙食系”的模式就是这样，人才不够，官员来凑。中国那么大，有能耐但坐冷板凳的倒霉蛋多得是，“借”过来用用怎么了？政务院的“翰林”都能“借”，又不是不还。秃头老汉就是要赶在本地区建立分部之前，从沙城、姑苏乃至两江省多弄点人过来帮忙。倒不是说要给那宗桑看家护院，而是在深入合作这件事情上，有自己人就能方便得多。关系经营，无非就是“熟人社会”。所以到了邕州没瞧见张浩南，他红温归红温，倒也没有火急火燎去找张浩南，时间上还是很充裕的。“魏主任，总投资规模，我们是真没有预案。老板原本就没这个计划，他完全就是为了打许文君才掏的钱。”“……”面对“沙食战略部”说出来的实情，正常人肯定是不信的，但魏刚信了。没错了，这是那宗桑的行事风格。好处不好处先放一边，爽不爽……才是最重要的。“那就能出到三百亿？！”“老板现在钱太多了，不花也是贬值啊。而且有些钱走的是‘沙城和平组织’，属于外资……”秃头老汉脸皮一抖，忽然想起来那宗桑还在国外组织了大规模的抢劫，专门针对蓝小萍和韦小金等人的同盟。最后闹到许文君出来站台，那也是不断升级之后的结果。这场没有硝烟的岭西省“甘蔗大战”，真正的“杀手锏”，也就是“布雷西亚糖”，其实到现在根本没有落地。但斗争这种东西，士气、信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可谁都知道客观存在。张浩南到底卷走了多少岭西省“地下经济”的份额，知道的人肯定有，但绝对不是省级层面可以了解清楚的。必然是中央通过各方渠道缜密查探、计算，才能得出一个合适的结果。通常来说，国内流失的资产尚且追回率极低，更遑论那些本来就是海外资产的庞大财富。只不过张浩南确实胆大又不要脸，这种大规模抢劫，引发外部抗议是早晚的事情，但到现在还没有东南亚以及西太平洋国家抗议，这说明里头还有事儿。魏刚能猜到一些，毕竟那宗桑道德素质在国内都已经这么低了，在国外那种道德洼地，简直是如鱼得水。“那添州双向四车道又是怎么回事？我问了一下，起码四百公里啊，那不又是一百亿朝上？”“魏主任，这钱是贷款啊，老板说可以修，银行肯定愿意出钱啊。交通部一个重要责任，就是保障国家战略物资的运输。现在就是以‘保糖’为由，配合岭西省的省内基本建设。再有就是这笔钱不是中央财政，老板如果愿意担保，签个三十年合同也不是不行，以后收费站慢慢还钱就是……”“娘个婊子的……”秃头老汉听完“沙食战略部”的一些解释，只能感慨万千。怎么说呢，都是老套路了。只不过以前没人鸟岭西省，毕竟这地界靠近边境，周边地区要么有摩擦要么本身就是“热点”。从“鸣金收兵”跟安南重新恢复双边关系，满打满算也就十年。所以就算按照几届政府的投资发展惯性，正常来说是不会天上掉馅饼的。可凡事不要说得那么绝对，“财神爷”不可捉摸不可直视不可观察……反正现在江湖上流传的小道消息，重点就三个：第一，“财神爷”很喜欢雷州的粉；第二，“财神爷”很喜欢吃“桂七芒”；第三，“财神爷”本来不想打打杀杀，是蓝大小姐发癫把“沙洲物流”的人打了。江湖上的传说真真假假，但这回都是保真。陈家的小年轻都清楚“浩南哥”到了雷州之后，就先去慰问看望了受伤的员工，然后承诺送下手的人上西天。当然原话是“冚家铲”。平时大家都是说着玩儿的，当口癖。结果“浩南哥”以为这里风气就是如此，真就把人押送南海当“地笼”一样放了。如今陈家人都不愿意身上纹条龙，不是说觉得不霸气了，而是不熟。“南海龙王”……也就那样。“那接下来要用的钢材肯定暴涨啊。”秃头老汉整个人都精神了。原材料市场爆一波行情是必然的。所以他想到了沙城的两家钢厂，还有各种玻璃厂、铜材厂、铝合金厂……这些都是生意。“魏主任，你放过我吧，我不是说不把生意拉回去。而是老板马上手里也有钢厂啊？您老人难道忘了？”“那不是还没定吗？再说老钢厂改造升级，起码也要三五个月，再加上那宗桑要弄啥炒卵蛋的数学模型，肯定没那么快。生意先介绍给自己人，到时候市政府换届，肯定会大力支持，加倍回报的……”“……”画大饼就像是本能一样，搞得战略部成员直接无语。有一黑一，沙城能出这么两个玩意儿，也是绝了。魏刚其实是要缓和沙城市政府跟张浩南之间的关系，本届沙城市政府领导班子一大半都没戏唱了。正常来说会连任，但连连翻车，秃头老汉早就心生不满，他觉得这帮年轻人都是傻卵，根本不配为沙城人民服务。在沙城本地，他没有说什么，毕竟退休了。但是在省里，他是活动了许久，为的就是让省里重新考核选拔年轻干部。徐振涛上位是一个必然，级别已经够了，不过徐振涛任务还很重，如何将现代化农业开发区进一步打造成名片，需要“大桥茶叶种植园”的影响力扩张。目前茶饮料市场的开发带来了机遇，所以即便让徐振涛当个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工作重心还是在大桥镇或者说现代化农业开发区。倘若级别进一步上探，成为跨省域的平台，那么很有可能让现代化农业开发区，成为类似保税区一个级别的特殊单位。这时候的级别，那就要比沙城市政府还要高半级。秃头老汉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所以过去的几个月，外省考察归考察，省内的流窜也一直没有停。尤其是扬子江两岸的工业县级市，他基本不是说考察当地的发展状况或者什么人均收入之类的指标，而是官员的能力、悟性。地方大型企业也是政府权力的延伸，在这里把生意做好，加强紧密联系，等到换届，那也还是不错的。干大事而惜身，这个不要紧；要是能做到“见小利而忘命”，那也很好了。这年头，缺的就是要钱不要命的气势。魏刚长期追踪“沙食系”的发展方向，他感觉如果沙城换届的政府领导班子再不活络起来，那宗桑另开大本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最近的苗头很不对劲，松江那边也跟着动不动出事情，老家伙嗅觉灵敏，感觉要变天。尤其是虞龙这个关键人物，明显在做切割，走的是“孤臣”路线，他不相信虞龙这岁数还有这样的选择。必然是背后有人指点。会是虞龙那些卵用没有的父辈？不存在的。冰城那一仗打的激烈程度，其实远胜岭西省，只是因为没有“糖”这么个大宗却不可控的战略物资，所以不会出现如火如荼的大场面。但“官不聊生”的状况，比岭西省严重得多。虞龙在这里头扮演了重要角色，他绑定了一些路线。这里头，张浩南肯定干了点儿什么，然后说服了虞龙完成了“人设”的全面完善。北林市上上下下，都当虞龙是当代“包黑子”，狗头铡长期开着。而张浩南投进去的一百个亿，直接冲淡了一切民间舆情，老百姓的关注点都是在恢复生活上。找份活儿干，这都是砸钱砸出来的。联想到这些，秃头老汉忽然就陷入了沉思，完全无视了“沙食战略部”的人还在旁边。他烧了一支烟，抽了许久，然后盘算了一下张浩南的生意，发现这孽畜居然把整个沿海都搂了一遍。须知道，铁道部在东北同样有个物流专线扩充计划，资金除了中央财政拨款，还有市场上募集。后者基本就是黑水省“宇宙行”搭的框架，甚至很快就会出一个基金来卖，至于说债券，根本就没有普通人的份，都是大企业或者机构包了的。有的资源型城市，更是把一部分财政结余，都拿来冰城认购。这个账很好算的，“沙食系”在滨城有码头，而“沙食系”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有着最庞大且最专业化的近海内河航运船队。那么黑水省哪怕只是“肉蛋奶”，铁运到港流转，就比别的竞争对手少五六百公里以上的铁运历程。实际上肯定是少一千公里左右。这就让“沙食系”在东北的原材料市场，有着绝对的优势，可以将东北的大量剩余产出，直接转移到南方沿海省份。相当于就是宏观上的调控，只不过更加精打细算一些。同样的，岭西省的矿藏原本也就是几千万上下自吃自用，可只要钦江到雷州这一线港口发挥了作用，这就是另外一种面貌。更何况，还有铁路，他到了邕州之后，就听说“邕州局”打算七月一号搞“誓师大会”，显然也是要保运力。再加上张浩南为了吃芒果扔出来的一条双向四车道，根据施工难度，算五年时间才能全线贯通，那也绝对算得上是“奥运献礼”。翻两番？不，绝对不止。秃头老汉文化水平低，但对数据很敏感，根据他的经验、见闻来判断，岭西省的经济增量，将会是跨越式的，会是一条极为上扬的曲线。他没有把进出口贸易算进来，只是在岭西省、珠三角、长三角、东北做了一点物资流转或者说交换。资源加工之后的增值，要是中央不放点水，估计还会引发局部通货紧缩。这里头，全是红利啊。烧完一支烟，他进一步坚定了想法，无论如何，今年都要给沙城市政府换换血，不然一个省的红利，整整五年都吃不到半点，简直就是浪费生命。别说一个县级市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又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浪费？“政务院有没有成立专项工作小组？”“魏主任……”听到这老家伙问出这种问题，战略部的人就心惊胆颤。嘴巴都挺严的，不严不行，这老家伙是连红头文件都敢偷的神经病，从战略部顺点儿东西那更是毫无压力。张老板早有指示，只要秃头老汉上门，防贼一样的防他。虽然“沙食集团”一应开支都会作公示，财报跟上市公司也不同，但“沙食战略部”还是有文件保密期的，有长有短，但终究还是有的。“那就是有喽？！”老头儿一看这帮“小年轻”的反应，就知道政务院肯定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搞不好还不是一个两个。于是他叼着烟续了一支，然后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走出去一段路，他便对小赵秘书道：“走，跟我去‘国际会展中心’。”“主任，不去找张总了啊？”“寻他做啥？这宗桑肯定又在玩女人，找他就是浪费时间。”“……”还别说，老头儿的鼻子比“虎虎”还灵敏，人虽然没有到添州，却也猜到了张浩南在添州肯定不会有什么正经事。在完成了基本考察，又看过了添州市政府安排的“卖惨”场面之后，张老板终于住进了重新打扫过的“土匪寨子”。这是“非法狩猎”的据点，跟雪城的“军马场”庄园类似。对打猎，张老板是毫无兴趣的，他的童年记忆尽他妈的到处“狩猎”了，所以现在只想享受享受。昨天岭西艺术学院送来了不少服装，张老板今天宽袍大袖扮演“纣王”，就穿着一条大裤衩，逮着哪个花蕊蕊的表姐妹就玩一玩。名字是不知道的，也懒得去记，权当现做人肉“泡芙”。一旁花蕊蕊拿着摄像机怼着自己表姐妹拍表情，变态程度还在张老板之上。从“儿童劫”开始玩了整整三天三夜，连“国际会展中心”的会都给忘了。花蕊蕊的表姐妹都挺多才多艺，不是会跳舞就是会乐器，只不过在游泳池纳凉的时候，都只演《美人鱼吹箫》这个曲艺节目。“蕊蕊，你这个穆家表姐肺活量不错啊，在水下居然能坚持一分多钟。”“哥喜欢的话，我让她专门再练练。”“算了，也不是天天玩。”两条臂膀架在泳池边上，张老板整个人表情开始愉悦起来，过了一会儿，水下钻出了个妙龄女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之后，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正要深吸一口气再下潜，却被张浩南拦住了：“上岸歇会儿吧。”“谢谢爷。”“妈的，地道，太地道了。”张老板看着翘臀出水，白花花的一片，然后感慨道：“还得是高门大户家的，技术好，懂得多。”“哥要是喜欢这一型的，我还认识几个远房的表姐，这阵子家里也乱得厉害……”“……”扭头看着一脸期待的花蕊蕊，张浩南这个变态都觉得这妞真够变态的。不过他喜欢。从泳池里起来之后，顺手拿起一杯芒果冰，胡乱挖了两勺，便往沙滩椅上一躺，花蕊蕊见状，抄起毛巾给他擦拭的时候问道：“哥，要抹点儿防晒霜吗？”“也行。”躺那儿让花蕊蕊抹起来，不过不是用手，这妞有一套的，反手解开比基尼，就往张浩南身上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