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尔温泉酒店，带有“DJT”字样的工具车停在酒店外面，几家还算有名的新闻机构过来采访打高尔夫球的金毛老汉。“特鲁姆普先生，关于‘特鲁姆普大厦’祝贺中国新年，是出于什么考虑？”“你知道的，我对国内各个族裔的文化传统都非常关注，中国的文化非常吸引我，我的意思是非常吸引，里面充满了智慧。我本人在中国也非常受尊敬，我相信你们也听说过一些事情，我在中国赚了一些钱，给两个国家都提供了大量就业岗位……”对于“吹着唠”这件事情，金毛老汉是非常专业的，今年“DJT电子”就会正式开拓市场，在阿美利加国内，电信运营商是移动电话销售的主要承销商，他找了一点关系，谈了一点回扣，并且搞定了一些“洗钱”渠道，有几个地方州长官、议员，现在都上了他这条贼船。船不大，但利润还是很可观的。按照现在三十万支移动电话的本国出货量，这就是一亿多美刀的营业额。高科技……真他妈的爽。比开酒店方便多了。于是现在金毛老汉不打算在国内直接开发地产，而是用购买的方式来扩张，多拉尔温泉酒店现在就是他的。从发起收购谈判到搞定，用时四个月都没有。现在金毛老汉也不回纽约，大部分时候都在佛罗里达，这样随时可以去德州，那边离得比较近。“西格尔电子”的主要合作实验室，就在德克萨斯大学，属于公立项目，其中有几個东西挺有意思，金毛老汉也凑了一下热闹。所以中国新年那天，来采访他的新闻机构，还有科学技术相关媒体。“也就是说您会加大在中国的投资对吗？”“当然，我不仅仅是在中国，全世界我都有投资。毕竟我有极其敏锐的投资眼光，相信你们也知道，我在股票市场也赚了大钱，我是说很多钱，非常多。我在莫兹格打算建造欧洲最高楼，你知道的，这很难，但那是对于普通的平庸的生意人而言，而我跟克里姆林宫关系非常好，我打通了所有关节，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这需要很多聪明的技巧，还有……”在镜头面前金毛老汉意气风发，“吹着唠”的精神永垂不朽。等到终于结束了这次折磨一般的采访之后，新闻机构的记者们，这才松了口气。他们也不想搞个大新闻，因为他们被允许在多拉尔温泉酒店享用高档美食。并且每人还有一张纽约某个自助餐厅的就餐券，据说是名流们最爱去的地方。搞定了这些记者之后，金毛老汉抓紧时间玩两杆。“还有七天，工厂扩建就会开始，唐，机票我已经准备好了。”“西格尔正在筹建一家航空公司，对吗？”“‘莲花航空’，在濠镜澳。”“或许可以跟他谈谈飞机上的生意。”“好主意。”“噢，对了，在中国历法中，我是什么星座？”“Zodiac-sign，我记得您是狗。”“真不错，我喜欢狗。”“机警、聪明、忠诚，您是最好的家人，唐。”“完全正确。”哒！挥杆击球，竟然一杆进洞……金毛老汉都惊呆了。“哇哦……”乔·纳什也是目瞪口呆，“好球。”“全年都会是好球。”金毛老汉一脸得意，然后开上了电动的高尔夫球车，这是进口货的，“紫金科技”产的。整套动力系统跟“紫金科技”生产的警用电动巡逻车一模一样，除了带快拆功能之外，还有一套全新开发的快充装置，这套装置是最新型小型电动船同款。配置绝对是拉满了，悬挂都是特别调试的。对多拉尔温泉酒店的高尔夫球车，金毛老汉非常喜欢，他去过很多高尔夫球场，但只有这里的高尔夫球车，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张浩南送他这些车的时候，只说是一点小礼物，但体验过后，金毛老汉逢人就推销，他自己已经卖了十多辆出去。在小圈子里面，很多高尔夫球爱好者也知道金毛老汉这里有“PurpleGold”牌的高尔夫球车，普通的电动高尔夫球车完全没法比，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所以六天后飞中国，金毛老汉可不是只为了“DJT电子”的正式生产线开工，还打算代理“PurpleGold”。其实他更想让“紫金科技”的电动高尔夫球车成为社区代步车，这份商业调查正在做，如果可行的话，他就要说服社区所在地的州议会，然后搞定法律层面的事情。游说，这是需要花钱的。不过跟利润比起来，这完全不算什么。在倒卖二手生产线的生意中，“DJT电子”还有一个关联公司，就叫“PG-car”，不过不是生产制造商，而是代理销售公司。两家公司共用同一个售后，原本计划是把售后电话业务外包给身毒的班加罗尔一家服务商，但张浩南反对这么干，所以现在只是有个框架，小猫两三只先运行着。张浩南反对的原因很简单，他打算把售后电话业务落地在中国，当作各个外国语学院的勤工俭学点。只是这事儿需要跟高校签合同，审批还是挺麻烦的。像两江省移动的客服，就有两个客服中心，一个在建康，一个在楚州，大学生的勤工俭学工资还行，双休日都上班的话，能拿到四百块钱。外国语学院的勤工俭学工资，肯定要比这个高，也正因为比这个高，而且高得多，高校方面是有想法的，不是说张浩南刷个脸就完事儿了。在大多数官僚面前，因循的逻辑还是“有钱张同学，没钱张老板”，所以从去年拖到了今年，张浩南也是头疼。再有就是客服外包选址比较麻烦，通常就是京城、松江、羊城这种，然后把区域中心城市地位算上，就要加上蜀都、山城这种。那次航天大院的慰问，有人拜托张浩南给西部高校的学生，减轻一点学习之外的生活压力，这事儿张浩南记下了，所以国际客服中心，打算放在蜀都。只是接触过程不太理想，搞得张浩南有些恼火，因为对方给的回执，至今就是“已收到‘沙食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巴拉巴拉一大堆废话。所以现在张浩南另外也跟津门、沈州发了函件，目前沈州的东北工学院最热情，其所属外国语学院正月里就会有人来沙城。大概是受沈州之前的官场大动荡影响，所以东北工学院方面对“国际客服中心勤工俭学计划”没有太多额外要求。至少没有提学校方面拿多少钱的意思，这就让张老板很舒服，所以他主动准备了一笔钱，如果敲定了合作，就让基金会跟东北工学院再签一个“贫困生助学金计划”。这个“贫困生助学金计划”，是原先“沙食集团”名下的公益项目，属于两江省助学金项目的补充。两江省现在推动的就是双助学金并行，究其原因，也是为了省钱。因为两江省的助学金项目，出现了许多骗补助的个体，其中自然不乏空头账户或者冒名顶替，有没有内部人员做手脚，显而易见的事情。将“沙食集团”的公益项目纳入，就要多一层“沙食集团”的审查，这就等于说多了一层保险。能在省教育厅体系中瞒天过海的人多得是，但要说还能跨系统在“沙食系”也能瞒天过海，那就有点神通广大了。因此如果在沈州的勤工助学项目过了审批，两江省省府也是要跟渤辽省省府进行沟通的，这就成了跨省教育项目，涉及到的产出忽略不计，但意义极为重大。只不过张浩南不提不说不讲，那就是没人知道真相。毕竟这事儿首先就是要让张老板爽，他爽了，才会把“贫困生助学金计划”跳出两江省。主动权是在他手中攥着的，省府上下谁也说不上话。而金毛老汉对客服中心建设并没有太大兴趣，这年头的阿美利加通行做法，就是外包给身毒阿三。至于说客户打了售后电话，听到的不是“哈喽”而是“挨搂”，关他屁事？所以张浩南说不想包给身毒阿三，金毛老汉是无所谓的，只要不是北美的客服接线员薪水，一切都好说。大年初一，金毛老汉搂着一个波大臀更大的女郎，在总统套房给远在中国的亲密朋友“MR·西格尔”打了个电话：“新年快乐，西格尔。”“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怎么样？”“性能卓越！非常棒！”金毛老汉有些兴奋，竟是还拍打了一下身旁女郎的翘臀，“缅因州的参议员很感兴趣，听着，现在有一家公司，当然我不能说公司是谁的，不过跟IBM有关，还有……您知道雷神公司吗？”“当然。”“那就简单了。原先在这两家公司中的管理人员，现在会成立一家新公司，虽然国防部的采购订单拿不到了，但是，有个中校……我不能说他的名字，在喀布尔有定期航班……”两人电话中聊的不是“DJT电子”或者“PG-car”的生意，而是单兵防护装备。“据我所知，第十山地师还有壹零壹空降师都会调往那里，或许不列颠也会增加地面部队，总之，至少有两万人。听着，西格尔，两万人……就是两万人的生意。”“你在开玩笑吗？难道国防部没有配给？据我所知，至少会解决百分之六十的需要吧？！”“这是当然会解决的，但是，西格尔，这是防护装备，是消耗品。国防部就算采购，从运输到补给，需要时间！懂吗？需要时间！”“我明白了。”张浩南再一次确定，阿美利加这帮贪得无厌的家伙，是真的把吐火罗这场仗，当成了“白莲教”来打。会玩的。很快金毛老汉又跟张浩南聊到了关于防护装备的消耗速度，不出意外的话，两万套装备最多两三次行动就差不多耗完了。此时就是差不多第二批次大轮换。按照这种更新速度，那真是一座超级金矿。“唐，你能拿走多少份额？”“七十。”“真的假的？雷神公司和IBM出来的人，会这么好心，给你七十？”“是他们七十。”“……”张浩南直接沉默了。不过这里面的账其实挺好算的，缅因州的某个参议员或者几个参议员团伙，从雷神公司还有IBM找到了合适的白手套，同时又跟军方中某个人搭上了线，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搞钱。国防部的钱可以不赚，但大头兵的钱，还是可以赚的。一件三级防弹衣，张浩南寻思着卖个八百美刀的话，也就是大头兵半个月的军饷不到点。那一个批次只要做得好，就能赚一千多万美刀。关键在于喀布尔的那个不能透露姓名的中校，到底胃口有多大。目前来看，就是跟缅因州的人一起拿七成。剩下的三成，才是供应商……也就是金毛老汉的。三成，金毛老汉大概率要多拿一点。不过一批次一千多万美刀的营收，怎么看都可以搞。然而接下来金毛老汉的话，让张浩南惊到了。“这件事情上，我在德州有个朋友，他是个法官，可以帮忙联系战区军事法庭……”只听金毛老汉说了一通之后，张浩南得知战区军事法庭的畜生们居然有打包业务……那真是大开眼界。同样一套三级防弹衣，按照八百美刀的正常价格，这帮法官可以做成两千美刀。当然了，买一赠一。所以只要客户不同，生意是不一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营收还能大增。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不能用“龙盾安保”的销售系统，还要重新成立一家跨境装备贸易商。金毛老汉打算成立一家名叫“特鲁姆普军事服务”的公司，然后找机会绕开那帮参议员，不过毫无疑问的，这需要时间。只是金毛老汉并不知道张浩南其实另外也有销售渠道，是在东底门维和警察中结下的“深厚友谊”，海伯尼亚那边虽然没有新增订单，但是，不列颠和德意志加起来，目前就能分别有九千和四千的订单。价钱还在谈判中，预计是三四月份谈妥，然后直接发货到波斯湾。张浩南原本给的报价，就是八百美刀，当然了，带回扣。现在……去他妈的八百美刀。大年初一，张老板结束了这一通国际长途之后，先放了一挂鞭炮，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驻松江的“八十万禁军总教头”，表示新年新气象，给同志们发点新年大礼包。没别的意思，就是“财神爷”打算年初七年初八开工的时候，直接一人一千开工红包。年初五就不用迎自己了，忙着赚钱，没空。大年初二的时候，张浩南就接到了不少电话，都是说想来沙城给自己拜个年。其中自然也包括材料研究室，尤其是之前开发“SAPI防轻武器插板”的，打算介绍几个师兄师弟师叔师伯一起过来。之前“SAPI防轻武器插板”卖一千两百美刀，科研狗们以为已经是巅峰，万万没想到啊，“财神爷”的财路，那真是一眼望不到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