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刻的绝杀，陈源选择了一种最为稳健的方式。虽然无敌进度条能够在防守失位的情况下，完成精准投篮。但面对多人包夹，左脚失灵的情况下，压根就找不到适合的角度。因此，陈源将进度条施加在了空接灌篮上。显然，对他而言稳健的杀招，观众们都认为是升华为龙的极致装逼。“操，扣篮虽然很常见，但扣篮绝杀！”“而且，还是空接扣篮绝杀！”“而且脚还扭伤了，真无敌啊。”这一次的欢呼声，来自全校的每一个角落，因为今天能合法用手机，导致哪怕在蹲坑的人，也会在班群里看到这一段视频。如此戏剧化的结尾。二十六班的众人，则是全员愣在原地，良久无言，沉默之中，是一些不知缘由的悲哀。极致的防守，无可挑剔的战术，却败给了特意扮猪吃老虎一年，就为在这种时刻以最弱胜最强的天赋怪……妈的，不甘啊！而同样是要面对十五班的十八班，就嗨到不行了。“源哥，可以开始精忠报国了！”“你原来是这样想的……我踏马哭死。”“真正的十八班人，甚至不用在十八班！”“不是，跟你们有技霸关系？”陈源低头看着这些将自己高高捧起的孝子，五味杂陈。在之前，这些出生还拒绝让自己走他们的球员通道，现在却一副‘他们是冠军’的样子。没有时间为二十六班的陨落而悼念，赶来球场的是，十八班。“鲜衣怒马少年郎，谁人不识十八王！”周宇就像是纯真少年身边的雪豹，非常捧场。“查重率百发百，打回重写。”“好嘞哥。”“那个……”就在十八班众犬前来要画面，尤其是几个家伙甚至还挡在陈源面前，作出有意无意被镜头抓拍时，夏心语走了过来。众人同步转头，一齐看向这位陌生，但又有一点熟悉的漂亮女孩。她指着陈源的被人托着的左脚，含蓄的提醒道：“他脚还扭着的，大家稍微轻一点哈。”“……”原本觉得陈源是他们的慈父，是为他们扫除晋级障碍的大爹，是一个值得被拥护起来的伟大男神。然而，此刻，这位堪称每个少年心中白月光模样的女高中生出来的维护，众犬突然觉得……跟拥有陈源的十五班苦战，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必须要超死这个畜生！“好了，搞坏了你们咋赔啊。”何思娇走过来，提醒大家狂欢有度。在说完后，还故意瞅了一眼夏心语。果然，对方被这句话说得有些难为情，十分不好意思。哼陈源，伱恶心我我就恶心她！“收！”闹得差不多后，身为班长的张超下达指令，然后刘岩等人便将陈源放了下来。而陈源，蹲着按了按脚踝，看着那里18％的耗损度，心情微妙。甚至比扭伤之前更严重。他以前一直在想，在NBA季后赛里，那么重要的时刻，为什么有些人受了点看着挺轻的小伤，就在板凳席上西装革履，抛弃队友。现在他懂了。带伤出战就是在谋杀运动员的职业寿命。不过根据先前八分钟回复百分之八的进度来看，在百分之二十以下的损耗，都是比较好修复的。跟沈筱冉那种百分之九十五的完全残疾不同。“等等，这没超时？！”正当大家都在为胜利而狂欢，全校都沸腾的时候，张翰林突然对计时的裁判质疑道。然后，十五班观众们不由得紧张起来。“而且就算没有超时，灌篮也很少是压哨，我们至少还剩下零点几秒时间。”张翰林的队员也提出了他的异议。这时，现场空气突然变得微妙，前排观众也开始细碎念起来。“对啊，1.2秒很快的。”“但是从接球后才开始计时，绝对来得及。”“那应该还剩时间啊，要回表的。”虽然空接灌篮的绝杀时刻太牛了，每个人都想看，但懂球的人还是提出了异议。而十五班的女生，以及十八班准备躺赢第二轮的男生，都在祈愿不要超时。“没超时。”就在这时，双手叉腰，低着头，还在为刚才那记绝杀而备受打击，情绪低落的栗远琛突然开口。他这样说后，十五班观众松了口气，而且对他也颇有好感。“这栗远琛，真的好玩得起啊……”“是啊，而且真还挺帅的，属于是那种阳光的盐系美男。”“最后一节，也基本上都是他在得分。而且，不像孙昕那样逮着47欺负，都是直面陈源。”“不是，孙昕怎么你了？！”“孙哥，忘切小号了。”孙昕身旁的同学拍了拍他肩膀提醒。别急，急就是被说中破防了。“没超时那肯定还剩时间！”张翰林从来就没想过这场比赛会输，所以哪怕是最后一刻，47即将把球投进的时候，他也毫不紧张，相当稳重的进行封盖。甚至说，把球钉板弹给栗远琛也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一场比赛如果评分，败方mvp不是栗远琛就是他。全场零失位，零失误。所以，他不认可这样的结局。拿着篮球，他直接向裁判质疑，并且要求用剩下的时间开球。“是还有时间，但顶多0.2秒，而且没有暂停，从后场发球，你凭什么觉得能反绝杀？”栗远琛费解的盯着张翰林，罕有的出现情绪。是那一种打心底的不耐烦：别寄吧丢人了，输就是输。“只要有0.5秒，长传空接我也行。”张翰林也瞪了回去，并直接对裁判说，“挑战，我们还有挑战没用，要求看回放。”既然对方使用了‘挑战’，裁判老师也只能够按照他所说的，对着摄像头，进行逐帧解析。“还有反转？”“别反转了，到时候整一个对不起陈源大人，没让使出全力就更小丑了。”“不过按理来说，应该还是会剩一点时间的，张翰林较这真也没错。”“行，再反转一次吧，爷乐子人爱看，谁赢都无所谓。”虽然走廊上，外圈的观众都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依旧是继续呐喊，为刚才那一幕而热血沸腾。而靠得近的观众，则是期待的等待回表。“不会真把咱胜利取消吧？”刘启铭人麻了，好不容易打进十六强，怎么还闹这档子事。“应该没超时吧……”已经激动哭过的47也乖巧起来，弱弱的问。没有超时，出手之后才响的哨。陈源如是笃定。于是，众人一起紧张的注视着裁判跟摄影师。三分钟后，经过反复确认。回表了！但，0.18。“欸？0.18秒能干啥啊？”“不会还要反转吧？”“nba最牛的绝杀也要0.4秒，而且这还是后场发球，没希望啦，很难的。”果然，正如同栗远琛说的，顶多0.2秒。而随着一声哨子响起，张翰林把球随意往地上一砸弹飞。然后看也不看，转身就走。万千愤怒，在这0.18秒面前，都无处可发泄。“赢啦！”“堂堂正正的赢！”“太感动了，看到47被把球拍飞之后哭的样子，我也哭了……”“那个栗远琛跑过去投篮，陈源忍着脚伤拼尽全力去防的时候，也挺燃的。”“真好啊呜呜……”十五班的女天骄基本上不懂球，但今天，她们也感受到了篮球的魅力。准确来说，是陈源的魅力。“胜者球队来合照吧！”摄像师对着陈源大声喊道。然后，十八班的那几位便悠悠的凑了过去……“哎！没说你们！”摄像师真是服了，这群人是怎么回事。十八班人均显眼包吗？刚才他本来想拍一个队友把不方便落地的陈源接住的大团圆镜头，结果突然跑出来一群不同球衣的家伙……“富在深山有远亲啊。”何思娇看着这群丢人的男人们，摇头感叹。但她看着一身是汗，今天也打得挺好的周宇，她心情有些不适。针对这摄像师。于是，走到他旁边，看着镜头，何思娇质问般的说：“十八班也赢了，他们没合照吗？”“……”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摄影师，他今天的职责好像并不是只拍陈源。于是，他便改口说道：“那你跟他们说一下，等下也有合照。”“啊？我说？”何思娇指着自己，有些不情愿。“不然他们都要走了。”摄像师瞥了瞥他们，提醒道。“……昂。”何思娇为难了。算了，爱拍不拍。难道还要自己亲口说？这种事情，男生们就应该脸皮厚一点，自己去找他要的。让我说，我能怎么说啊……“那个。”见十八班男生已经有人要散场去上厕所，何思娇走到他们面前，开口道：“摄像师说给你们也拍一张合照，都别走。”“我去，这吊毛摄像师这么好？我真错怪他了。”“看来他只是傲娇，人其实并不坏。”“那么，就稍微等他一下吧。”既然已经通知到，也就没何思娇的事了，她想走。然而就在这时，周宇突然开口说：“你们想啥呢？他凭什么就给我们拍？肯定是娇姐要求的啊。”“……”何思娇突然一僵，机械的呆住了。不是，谁想争这种功劳了？我又不是你们，一个个厚脸皮的邀功小子。“谢谢娇姐！”“娇姐万年。”“娇姐配享太庙。”“你他妈都快把娇姐说没了，闭嘴吧你……”“哦。”平淡应了一声，何思娇看着这些孝顺孩子，突然感觉到……心情好像舒朗了一些。都说做好事不留名，但如果是自己帮的忙，却没有人念着好，的确是会有一点不舒服。所以，周宇那种看起来没脑子的家伙，心思却这么细腻吗？“娇姐，那能代替老莫跟我们合照吗？”周宇指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到十五班，而且非常自然，就像是生长在那里的老莫说道。“我才不想挤在男生堆里拍照，那是在败坏我名声……跟兄弟婊似的。”何思娇脸红了。“啊这……”“幽幽，一起来吧。”把李优幽拽了过来后，何思娇这下开口说道：“至少，有一边要是女生。”有一边要是女生……周宇在想一个问题，是对何思娇这句话的延伸。看着对方那张突然比平时怪一些，表情没那么泼辣，甚至还有一点羞怯中可爱的何思娇，他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另外一边，是我吗？…………“好的，大家站定，来一个夺冠者的狂欢。”摄像师将镜头聚焦在陈源身上，然后顺便也把其他队员，以及两位老师框了进去。草，谁夺冠了？才十六强就贷款冠军是吧，真有你的。不过既然是这个合照，连老莫这种躺赢的都能拍，没理由她不行的。“老师，稍等一下。”叫住摄像师，陈源突然从c位离开。众人，同步的转头看向他，十分好奇。然后，就看见陈源走到了正在一旁也拿手机给他们拍照的夏心语，并抓着她的手臂。“？？？”众人。“啊？”夏心语也愣了一下，见陈源要搞非常过分的事情，连忙抵触的摇头道，“不不，不要，你们老师还在……”“是谁之前说，我不怕被传八卦她就去的啊？”陈源如所有正统东南男人那样强势。夏心语连忙求饶：“不是，不一样嘛。”“我看看，是谁在怕。”完全不理会夏心语的请求，并在周兰兰惊恐，胡思琪惊讶，几位男生惊呼牛逼的眼神下，陈源直接把夏心语带到了画面中央。然后，空气瞬间凝结。连夺冠时的狂喜氛围，都无法将这‘倒翻天罡’一刻的紧张掩盖。说话啊陈源。在禁止早恋的校园，你别这么嚣张好吗？！“这个，我表妹。”陈源丝毫不慌的介绍道，“请假来看我比赛的。”“……”胡思琪没想到他的解释这么生硬，只能看着绝对严格的老莫，看他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众所周知，这个人号称铁面包公。号称宁可错杀一千，而且杀了就杀了，蒸馍你不扶器？这陈源，胆子是真的肥。“的确是表妹。”然而，老莫突然开口。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说愣了，尤其是周兰兰。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莫老师？刚才这俩人都要抱在一起了！我这个教语文，看过《红楼梦》八遍的人都觉得这种关系绝对不正常，你说表妹？“你们姥姥还好吧？我上次见着，挺硬朗的。”老莫僵硬的问。他的陌生和双标让学生们感到恶心。甚至还为这个谎言额外再打了补丁！“嗯，很硬朗。”陈源点头，“而且还一直记得您，说您不愧是名师，真是负责又敬业……”够了够了！陈源，你也别在恶心我了！今天是放纵日，你们用手机我都没有管。所以，你下次还敢这样直接在我脸上跳，考不到五百六就等死吧！“那么，大家看镜头哈！”摄像师之前一直觉得这构图里缺什么，而看着跟安西教练一样坐在中间，身后站在一起的那对男才女貌情侣，突然明白。差个赤木晴子。虽然有个黑皮赤木晴子……但亚洲人的审美果然还是更偏向白瘦幼。什么，白瘦幼审美很下头，暴露了国蝻的不自信？就要就要。“我要做什么手势吗……”夏心语站在陈源旁边，面前就是老莫，但又想到是集体照，所以小声询问道。然后，就看到陈源无声的张嘴，通过口型判断，好像跟什么头发有关，直到听到他小声道……揪他头发。什么鬼呀，为什么我要揪他头发！“好。大家拿了冠军爽不爽！”拍照比起模特更重要的是摄像师，而在这位颇为专业的摄像师带起节奏后，大家也异口同声的喊出爽，并握着拳头，朝上挥舞！虽然没有跟着喊，但夏心语也像大家一样，高高握着拳头，充满着青春洋溢的活力。拍照结束后，陈源微微侧过头，看着身旁女孩高马尾之下雪白的后颈，以及发自真心开心的甜甜笑容。有超子在，没人能够防得住自己。唯有她，随便防。反正今天已经狂完了，那就再狂一点。难得心语穿了咱们十一中的校服，就再拍一张二人合照。正当他这样打算时，突然出现的几只手，将他拽了出来。紧接着，两眼一抹黑。这群b好像在脱我衣服！“呀！！”“我去，有点猛啊……”“哇，身材好好啊。”见到陈源被脱的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运动背心，十五班的花痴女生，一阵尖叫。而程海樱转过头，就看到夏心语嘴巴不明显的嘟了一下。看起来她不想扫兴，但又不想大家太高兴。那今天自己提醒他小心被垫脚这事……下次要再谨慎一点。“不是？你们干嘛呀嗨嗨哟。”陈源人都懵了，被他们脱掉球衣后，突然又被罩上了一件十八班的球衣，并且强行的塞进合照的C位。“迷途知返是好事。”周宇拍了拍陈源的肩膀，语重心长说。“明天不想赢是吧？”陈源反问。“……恭迎龙王回归！”周宇握拳。“来，大家合照一张哈。”人站齐后，摄像师举起拳头，在按下快门之前，大声说道：“三，二，一，茄……”““儿子！””十八班众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茄……等等，什么子？“不是，喊的什么啊？”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喊的茄子，就跟个笨蛋一样，何思娇忍不住吐槽道。“不知道，突然就喊出来了……”周宇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太过于普通会无聊，但喊别的又觉得浪费。“行行行，哥几个继续玩，我要去放水了。”陈源连忙抽开身，准备去找夏心语。操场上的人太多，赢球的四个班级都在跟各种人合照，甚至连自拍杆都拿出来。夏心语那位小美女，已然不知道被冲散到哪里去了。得赶紧逮住她。那可是十一中活动限定皮肤的圣心语。不过这时，正面走来的栗远琛，让他停下脚步。“打得好打得好。”栗远琛主动鼓掌，真心赞美。“你不把暂停那样用，赢的就是你们。”陈源很清楚，这场胜利虽然谈不上被让，但栗远琛确实是地道。“如果我说……”栗远琛哈哈一笑，“我故意拖时间，等到全场目光朝我聚齐，准备一战成名呢？”“然后小丑了是吧。”“尼玛的，早知道就不让你休息了，狠狠的超你。”“哎！你……”“我去，男同！”就在这时，胡思琪突然出现，愉快的加入话题。“什么男同，我铁直男。”栗远琛伸出一只手，作打咩状。“最喜欢看直男穿拉拉队服了。”胡思琪嘿嘿一笑，恶趣味道。“不是，那是徐晨装的逼，跟我没关系啊……”“你们都答应了，我不管！”“给你们加油可以，但拉拉队服真别，求你了……”“猫耳戴一个吧。”“47姐，这么记仇？”“啊？我记什么仇了？”“被准绝杀的时候，你不是哭鼻子了……”“屁的！什么鬼？谁哭了，手下败将别篡改事实了！猫耳朵必须给劳资安排……”酸臭酸臭。这一对一对的，真能恶心人。陈源趁机离开。而这时，突然一个挂着哨子的体育老师找到自己，并把电话递给他：“陈源，篮球部的体育老师褚横找你。”“哦。”陈源不解的接电话，然后就听对方那边说：“陈源，我现在在医院，徐晨腿伤很严重，康复估计要很久。”“可惜。”“没想到你还挺有大局观，一点都不记他仇啊。”“……”该如何委婉的表述，自己的可惜指的是——可惜，竟然还能康复！“你篮球打得这么好，从来都没有想过走篮球特招这一条路？”褚横问。“没有。”陈源直接的回答，“我是打算走大理，正常高考。”“504能去的学校也不多吧？”“……”这是陈源第一次对方就算加上了那4分，却没有高兴起来。褚横，你他妈的开我盒是吧？！“考虑一下吧，你天赋很好，是我见过最强的，基本功练好很容易。如果是你的话，估计有不少知名大学要。”褚横诚恳的说。“我还是没打算走体育这条路……”“可是504分真的没好学校上啊。”“但还有快两年时间，我未来可期啊。”“真要等两年就晚了，我认真的。”“月考完了再说吧……”“那这次低于504的话……不对，你这天赋走体育稳上985，你低于560分都可以考虑一下，我真不是害你，你要信我啊。”你虽然没害我，但你一口一个504，真的伤人！“昂。”就这样，陈源把手机还给这个体育老师，也跟电话那头的褚横达成了一些模糊的约定。自己倒不是真的高风亮节，但下一周的超子就削弱了，走大文大理还是稳健一些。“陈源。”这老师刚走开，老莫又来了。而这一位，他可不敢敷衍，所以连忙笑着打招呼道：“老师，我上厕所去的哈。”“脚怎么样了？”老莫看着陈源的脚踝，明显有些肿胀，所以开口的时候，语气里的质问偏多。“嗯……有点疼。”“你去外面诊所处理一下吧，第三节课我帮你请假了，早点回来。”“谢谢老师！”太好了，还能翘一节课。“跑什么，走着去。”见陈源腿伤着还乱跑，老莫便直接警告。然后，看着这个总感觉一点都不怕自己的男生，顺带提醒说：“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要那么显眼。”我可以把你当个例，稍微纵容。但你也不能在我面前恩爱！“谢谢莫老师！”陈源打了个OK的手势，笑着离去。感觉下一次，就能够在老莫面前牵牵小手了……这种一步步试探对方底线的感觉，还真是有一种缺德的畅快。不过咱的心宝到底在哪？就在这时，对方发来了消息。陈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踏马原始人。原始人跟现代人的区别，就是不会用手机玩原神。夏心语：我在厕所把衣服换了，然后要回学校啦。陈源：等等，你在哪？夏心语：在你们校门口，准备出去了……陈源：不可以，等我。“……不可以。”一向是对自己十分尊重，或者说‘温柔’的陈源，突然用出这个好强硬的词，让夏心语感到十分奇妙。不这样说，我也会等啊。于是，就这样，穿着四中校服的她，站在十一中门口。几分钟后，陈源走了过来。看着限定皮肤已经过期，回归原皮的夏心语，叹了口气。“啊？怎么就叹气了？”夏心语不解，自己今天哪里表现不好？“你校服还周芙了吗？”陈源问。“对啊。”“难得看你穿我们学校的校服，有一种把高贵四中爷拉入凡尘，变得跟我们一样的愉悦感……”“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没有合照。”说人话也行，但却是有点难为情。“刚才不是合照了吗？”夏心语笑着反问。但内心，却也感觉可惜。她做过一个梦，梦里陈源跟自己是同桌。她想过，要是两个人在一个学校，会是怎样。今天，当她穿上十一中的校服时，虽然感觉这件校服有点微妙，就像是改过胸围一样偏大，但也有了一种‘同窗的你’的错位感。可惜，世界上并非任何事情都是能够圆满的。自己没办法转到十一中，因为学位是姑姑费尽心思拿到的。陈源要是能转到四中……按照他所说的，张建军也不同意。“的确。”陈源也释怀了，或许大家一起的合照，并不比两个人合照的价值更低。“我要回学校了，不然第三节课就要旷课……”夏心语看着陈源，解释说道。“嗯好，再见。”太霸总也没必要，今天获得的愉快，已经足够了。“陈源。”双手合十，笑着看着眼前挥洒过汗水后，愈发阳光清爽的男孩，夏心语对他，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欢欣：“今天，你真的好帅。”“……昂。”第一次的，他红了。红的如此明显。这直球打在身上，原来是这种感觉。“真好啊。”然后，夏心语继续用那柔和到跟棉花糖一样的语气说道：“以弱胜强的赢了篮球赛，在学校大出风头。高中剩下的日子，肯定会有很多桃花运吧？然后，也会有不少比我漂亮的女孩子给你送喝的……”“不存在。”陈源打断的说。“怎么就不存在啦。”夏心语较真说，“我刚才还看到几个女生给你送水，虽然你都拒绝……”“比你漂亮的女生。”认真的注视着眼前的夏心语，陈源毫无彷徨的说：“不存在。”“……”四五点的太阳，已经在西沉了。这时的阳光，不刺眼，也不昏沉。而是一种焦糖般，柔软的温暖。甜甜的真言，沁人心脾，然后在胸膛之内化开，填满一切。她笑了，发自真心。“那我可就当真了。”微微低首，夏心语带着一丝少女脾气的说出这句话。后面还有：如果你骗我，那你完蛋了。“我说的话，都能当真。”骗你，吞一千根针好吧。所有背叛者，都得死。不同于上一次，陈源没有在对自己的评价中，可爱后面加一个‘风’。虽然从来没有过容貌焦虑，但夏心语也没有自恋过。不过这一刻，我怎么就真的把陈源的话当真了呢？明明对方，只是对我加了一些特别的滤镜罢了。“拜拜，我走啦。”夏心语朝着陈源挥了挥，然后就出了校门。目送对方离开后，陈源也没有按照老莫所说的那样，去外面诊所治疗。不浪费学习的时间了，这玩意冰敷就行。不能懈怠！625记于心，因为我是心家兵。回班。这时，三四节课的篮球赛开始，另外十个班开打。那个摄像师，又开始自己的工作了。不过在陈源经过他身边时，突然被他叫住了。“陈源，学校要拍一个招生宣传片，需要一个形象很好，运动系的男生。原本还没定下来，但我可以向上面说让你来！”摄像师相当热情的说道。“片酬的话……”“高中生哪来什么片酬，想什么呢？”“好处呢？”“高中生做事还要好处啊？怎么比大学生还贪婪！”“……”陈源并无兴趣，但对方又夸的这么露骨，陈源陷入了纠结：“这个事情嘛，不是说不行，但任何事情，都不是……”“有个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当成素材剪辑进去的，因为学校领导会炸雷。但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甚至说删了，都没事。”摄像师拿出一个单反，一边调着，一边说：“但是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真的很想给你看……奇怪呢。”你他妈的，来这一手。“你要是答应好好配合我拍摄，我能送你。”摄像师继续说。陈源点了点头，说：“那老师你让我看看吧。”摄像师笑了笑，将单反递给了陈源。而液晶显示屏里，是一张构图极佳的照片，除了主体之外，采用了景深的处理，四周都是模糊的，但能够看得出来，全部都是这场让人难以忘怀比赛的观众。而被热烈激动看客围绕着的男孩，与女孩身体偶然贴近，并用单手搂住对方腰肢……8500字的一章，今天还有一个大章。雪饼尽力了，兄弟们也来点月票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