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代表烨阳的长辈帮烨阳向稻花提亲?!”颜老太太震惊的看着古坚。烨阳可是亲王之子,稻花的师父帮着提亲算怎么回事?古坚将龙形玉佩放在了颜老太太面前:“姐姐是烨阳的亲祖母,烨阳的亲事,她能做主。”听到这话,颜老太太直接愣在了当场,傻傻的看着古坚,有些反应不过来。古坚没有催促,而是安静的等着。好一会儿后,颜老太太才回过神来:“稻花师父......你刚刚说什么?古姐姐是烨阳的谁?”古坚指了指龙形玉佩:“普天之下,只有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才能佩戴龙形玉佩,姐姐的身份你用不着怀疑。”颜老太太看着龙形玉佩咽了咽口水:“你这个消息太大了,让我缓缓。”她现在可不是乡野间的老太太了,跟在儿子身边这些年,她也学会了很多,知道古坚告诉她这些话的厉害关系。若古姐姐是烨阳的亲祖母,那岂不就是皇上的母亲?而据她所知,皇家对外公布的,宫中的蒋太后才是皇上的母亲呀。颜老太太的心怦怦直跳,她被这个消息吓到了。古坚沉默了一会儿,等颜老太太情绪稳定了一些,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不过有些事关乎皇家辛秘,我不好对你多说。”颜老太太也不想知道太多皇家的事,连忙说道:“我明白的,你不用告诉我。”古坚看向颜老太太:“姐姐的身体其实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衰败了,今年初差点就撑不过去了,是稻花和烨阳找来了灵芝和千年何首乌,勉强保住了她的命。”“可是这次八王叛逆,刺伤皇上,让姐姐受了惊,多年的旧疾复发,如今已药石无救了。”“这两年姐姐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稻花和烨阳承欢膝下,如今她预感自己的时日无多,最放心不小的就是这两个孩子。”说着,看向颜老太太。“老太太,烨阳这孩子你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人品、相貌是足够配得上稻花的。”颜老太太赶紧说道:“当然,烨阳确实是个好孩子,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可是他的身份太贵重了,是我家稻花配不上他呀。”古坚反驳道:“稻花是我的徒弟,配烨阳足够了,只要你点头同意两个孩子的亲事,我在这里给你保证,日后必向皇上讨得赐婚的圣旨。”事关孙女终身大事,颜老太太有些拿定不了主意,可是古坚表明了身份,她又不敢直接拒绝,就这么僵在了当场。“咳咳~”就在这时,屋子里传出古婆婆剧烈的咳嗽声。古坚听到了,立马转身进了屋。颜老太太也赶紧跟了上去,不好将龙形玉佩留在堂屋里,便直接拿在了手中。“姐!”古婆婆又吐血了,而且还接连吐了好几口,古坚急忙帮她顺气,好一会儿才让她停止了咳嗽。古婆婆靠着古坚肩膀上喘息着,看到颜老太太手中拿着龙形玉佩,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妹子,你同意两个孩子的亲事了?”看着形容枯槁的古婆婆,颜老太太实在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古婆婆只以为她默认了,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这时,听到动静的稻花和萧烨阳赶了过来。“婆婆!”看到两人,古婆婆双眼亮了亮,朝着两人举起了手。稻花连忙上前握住古婆婆的手:“婆婆,你好好歇着,山上的桃花就要开了,等你好了,我和萧烨阳陪你看桃花去。”古婆婆笑着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向萧烨阳。萧烨阳见了,也走了过去。一靠近,古坚就开口说道:“你来扶着姐姐。”萧烨阳看了一眼古坚,没说什么,坐在了床头,让古婆婆靠在自己肩上。古婆婆缓缓举起另一只手,等萧烨阳伸手过来,拉着他的手覆盖在了稻花手背上。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古婆婆累得气喘吁吁。稻花连忙给她顺气,古婆婆等气息平缓下来后,才抬头看向萧烨阳:“烨阳,你能叫我一声祖母吗?”听到这话,萧烨阳和稻花皆是神色一震。看着古婆婆希翼的双眼,萧烨阳的心豁然开朗,那些徘徊在心中的疑惑,在这一刻似乎有了答案。为何皇伯父对蒋家不亲近?为何自己第一眼看到古婆婆,即便她面容被毁,还是觉得无比亲切?为何古婆婆和古师傅对自己那么好?为何皇伯父会派采菊和东篱来这边,还也三番两次的来桃花庵?“祖母!”萧烨阳是带着颤抖的声音喊出这两个字的。稻花看到,古婆婆的双眼在萧烨阳喊出‘祖母’两个字的瞬间,迸发出无比璀璨的光亮,晃得稻花有些失神。古婆婆脸上、眼里都是笑容,紧紧的握着萧烨阳和稻花的手:“好孩子,你们的亲事祖母给你们做主了。”萧烨阳和稻花再次一震,齐齐的看向对方。古婆婆看向古坚和颜老太太:“我不中用了,两个孩子的亲事就要你们费心了。”屋外,得福、王满儿、采菊、东篱都将古婆婆的话听进了耳中。王满儿听得糊里糊涂的,可得福和采菊、东篱却是什么都明白。得福沉默了一下,然后就示意王满儿、采菊、东篱跟他往院外走。王满儿不解道:“我们干什么去呀?”得福:“你们没听到吗,老太太等着看主子和颜姑娘成亲,咱们得赶快去置办起来。”王满儿‘啊’了一声:“老太太是这个意思吗?”得福一脸肯定:“当然是了。”说着看向采菊和东篱,“你们说是不是?”采菊和东篱对视了一眼,想到自古以来都有冲喜这种习俗,没准老太太看到小王爷和颜姑娘成亲,一高兴病就好了。于是,两人肯定的点了点头。得福见了,立马看向王满儿:“看,大家都听到了,赶紧的,虽然时间紧迫,可主子和颜姑娘成亲,该有的东西都要有。”王满儿见三人都快步出了院子,疑惑的挠了挠头:“老太太是这个意思吗?”不过,还是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