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道摆了摆手:“我也不清楚,没见过那个人。”“个子挺高的,挺壮的,长得挺阳光的,看着能有二十六七岁?”韩桐问了一句。“对。”孙成道想了一下点头。“穿个修身黑西服?”“对,对,就他。”“那不是秦禹嘛!”韩桐背手,冷笑着说道:“原来他晚上也在那儿啊!”孙成道一看韩桐跟秦禹这么熟悉,立马问了一句:“你认识他啊?”“何止是认识,他还是我松江药厂的合作伙伴呢。”韩桐话里有话地回道:“这小子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最近还想把我踢出公司呢,来燕北估计也是为了跑铁路的项目。”“卧槽,那他不是傻B了嘛?”旁边一个青年,笑着接话:“他给成道得罪了,那还咋搞铁路了。”孙成道看了看韩桐,又瞧了瞧福少等人说道:“哎,今天也怨我嘴贱,喝多了说话没走脑子,给林骁惹急眼了。呵呵,让你们看热闹了。”孙成道能说出这话,那就侧面证明,他已经彻底醒酒了,脑子恢复了应有的精明。韩桐看了他一眼,适可而止的没有再提秦禹,而是伸手拉过福少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九区长吉的一个好哥们,也是为了铁路的事儿过来的。成道啊,你说啥都得帮我照顾找……。”“呵呵,铁路的事儿还没定呢。”孙成道话语含糊着回了一句,费力地站起身,冲着福少伸手:“哎,你好,我叫孙成道。”……当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秦禹正在蒙头大睡的时候,听到门铃声响儿。“谁啊?”“你失散多年的麻麻。”憨憨的声音响起。“靠,等一会。”“等个毛啊,你房间是不是有人,赶紧给我打开。”憨憨在门外叉腰吼着。秦禹胡乱套上睡衣,从床上爬下来,打个哈欠去开了门。“说,屋里是不是藏人了?!”林憨憨笑眯眯地喝问道。“我有你还用藏别人嘛……!”秦禹咧嘴一笑,伸手就搂住了憨憨的脖子。旁边,林骁看着衣怀敞开,露着大红裤衩的秦禹,脸色铁青,一脑门黑线。“啊,你……你也来了啊!”秦禹立马伸手裹住了衣怀。“放浪!”憨憨装模作样地推开秦禹,迈步就走进了室内:“我哥要请你吃饭,地方随你挑。”“进……进来吧。”秦禹招呼了一声林骁。“你把衣服穿上吧,我到楼下等你。”林骁可能感觉有点尴尬,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向楼下走去。“……我马上昂!”秦禹冲着走廊喊了一声。林骁下楼后,秦禹顺手关上门,挺无语地看着憨憨问道:“靠,你哥来了,咋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呢?”“临时决定的。”林憨憨伸手帮秦禹拉开窗帘:“你快点收拾一下,我们下楼了。”“临时决定的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让我准备一下啊……你说穿这个颜色的内裤见你哥,显得多不礼貌啊……!”秦禹话语里充满了埋怨。……下午。林骁请秦禹吃了个饭,过程中二人依然没咋深入交流,因为秦禹发现这货不光长了一张冷脸,而且确实也不太爱吭声。吃饭过程有些枯燥,可让秦禹略微有些意外的是,林骁走之前还从车里拿出了一份礼物:“我不懂啥奢侈品,也不知道你喜欢啥。我给你买了一套迷你军事沙盘,你摆办公室里还挺好看的。”秦禹听完满脑子问号。军事沙盘,包装上显示还是带小兵人的那种,谁他妈送礼会选这个?!“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林骁拽开车门,回头看着妹妹,沉默半晌说道:“你……你不要搞太晚,晚上还要去爷爷那儿。”“好。”林憨憨点头。“我先走了。”林骁办事儿干净利落,弯腰就上了汽车,扬长而去。秦禹费解地看着礼盒,懵懵地问道:“你哥送我个这玩应是啥意思呢?”“啥意思都没有,他就一钢铁直男。”憨憨哭笑不得地说道:“他小时候就喜欢这些东西,办公室,家里都有,给你这一套还是限量版的,算是……之前你送他礼物的回礼吧。”秦禹看着礼物,憋了半天,憋出来俩字:“幽默!”……晚上。秦禹跟憨憨在市中心的商场分开,叫上小白,察猛二人,去找了顾老狗。一家茶室内,二柱倒着茶水,轻声问道:“你们找到门道了吗?”“还是得搞黎沧源。”顾言斟酌半晌,插手冲秦禹说道:“只要他点头,说事儿能办,咱机会就大了。”“就是昨天在酒会,跟咱俩说话的那个?”秦禹问。“对,就他。”顾言点了根烟,竖起五根手指说道:“我的心里价位是五百万,只要他开这个价格以内,这事儿就能运作。”秦禹一听勃然大怒:“你心里个JB价位啊!你一分钱都不掏,装得还挺像董事长的。老子现在都快从尿道里挤钱了,五千万还没凑上呢,上哪儿再整五百个?!”“兄弟,你要整这个项目,那这钱是必须要掏的。你得大度点……。”“我大度个锤子!”秦禹斜眼骂道:“你说咱俩合作,我出钱,你出关系,可你这关系动不动就要五百个,我也承受不住啊。”二柱忍不住笑地说道:“你也是太年轻了,他说啥你都信。”“别扯淡了。”顾言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样吧,他如果要五百万以内,我想办法凑三百个,帮你承担一部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黎沧源的托呢?”秦禹睿智地看向对方。“草拟大爷的,你能不能干,不能干我回去当兵了!”顾言被撩拨急眼了。“行吧,那你先问他?”“好,你们别吵吵,我给他打个电话。”顾言点头掏出了手机。……另外一头。韩桐组了个局,叫来了奉北李家和鲁家的人,还带上了福少。众人都落座后,韩桐才笑着说道:“大家等一会,先别开动,一会还有个朋友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