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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残缺的吸血祖虫，可不想跟随一个疯子，更不想为一个疯子殉葬。
如果可以的话，亚伯更希望自己是寿终正寝的。
它啊！
就是想活着！
哪怕没有尊严的活着也行！
不然的话，也不会就剩下一颗头，都不放弃了！
而现在，它当然要为自己争取继续活着的权利。
没有任何隐瞒，亚伯告知了亚瑟有关那些所谓‘半神’的疯狂，并且连续强调着‘半神’是没有机会成为真正的神灵——
‘不能成为真正的神灵？’
‘不能！’
面对亚瑟的询问，亚伯回答的几位干脆。
不过，下一刻，这只残缺的吸血祖虫就又有些犹豫。
‘应该不能吧？
不是真正的神灵，没有点燃真正的‘神火’，‘信仰之毒’只会摧毁任何敢于接纳‘信仰之力’的人。’
在它那碎片的记忆中，真的没有这样的存在。
但是，它又无法保证，它丢失的记忆中没有。
而面对亚伯的犹豫，南洛斯灵媒却是满脸微笑，心底的声音更是轻柔——
‘你看看‘米哈伊洛’。’
‘啊？’
亚伯一脸茫然。
也就是残缺的吸血祖虫还没有手臂，不然这个时候，非得挠挠头不可。
一个装在了棺材里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契约的力量，让亚伯不自觉地看向了那铅盒棺材。
可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
残缺吸血祖虫的茫然愈发浓郁了。
感受到亚伯的这种茫然，亚瑟在心底出声提醒道。
‘你说为什么西柏林侯爵、内湾的大公都在‘追逐’这位‘痛苦女士’？
你说……
有没有可能这位女士掌握了避免‘信仰之毒’的方式？’
亚瑟的语调不自觉地拉长了。
残缺的吸血祖虫则是张大了嘴巴。
内湾大公什么目的，亚伯不知道，但是那位西柏林侯爵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这是写在契约上的。
不可能作假。
怎么到了主人这里，就变了呢？
‘‘信仰之毒’?
嘿，‘信仰之毒’！’
亚瑟脑海中的计划愈发完整起来。
他正发愁‘饵’不够，就给他送来了。
而且，这個‘饵’还能够让他的行为更加合理。
传播名声，获得XP。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有些像是获取‘信仰之力’。
那么能不能用‘亚瑟.克雷多斯从‘痛苦女士’这里得到了避免‘信仰之毒’的方式’来遮掩他最大的秘密呢？
随着实力的增加，逐渐接触到南郡的一些强者，亚瑟就一直想要隐藏……不，是更加‘合理解释’自己的强大。
在之前血脉一说够用了。
但是，当登阶后，血脉也只能够糊弄一部分人。
剩下的人，肯定会多想。
与其让这些家伙胡思乱想，碰到有可能的真正答案。
还不如给这些家伙一个正确的答案。
同时，将将这些家伙都‘钓’起来和他‘交易’。
避免‘信仰之毒’的方式有！
但需要特定的条件！
例如：干掉一个吞噬‘信仰之力’的半神，像他一样。
他，亚瑟.克雷多斯就是这么干的，并且，直接转化了‘痛苦教会’的人，开始信仰自己。
然后，实力突飞猛进！
这些都是事实！
是不容置疑的！
至于你们失败了？
也许是没有克雷多斯家的血脉吧！
不过，那个时候，或是自爆或是疯狂的家伙们……不，是全都自爆的家伙们，怎么会来找他呢？
身为一位年轻正直单纯且善良的灵媒，他有必要让那些疯狂的家伙，无害的消失在南郡大地上。
不然的话，一个有实力的疯子，太可怕了。
而等到南郡有资格吸取‘信仰之力’的家伙们，被‘信仰之毒’坑害完了，他大概率也就安全了。
当然了，这个计划要远比之前的小计划危险的多。
必须要更加的小心才行！
至少——
‘要等到我展现出了突飞猛进的实力，被人‘询问’时，才能够坦白！’
亚瑟心底一边思考着，一边向亚伯继续问道。
‘虫型，是有特殊的含义吗？’
‘啊？’
残缺的吸血祖虫又一次无手挠头。
面对不理解自己话语意思的亚伯，亚瑟解释道。
‘‘米哈伊洛’成为了‘痛苦女士’，她变成了虫子一般的家伙。
而你，我的仆人，也是虫子一般的模样。
这里面是否有联系呢？’
‘不知道，我的主人。
在我破碎的记忆力，并没有相关的记忆。
也许有关吧？
也许只是巧合？
我的【灵性】没有给予我答案！’
亚伯摇了摇头。
巧合？
亚瑟深深叹了口气，身为灵媒，亚瑟可不会相信巧合。
他认为这里面，肯定有点东西。
尤其是残缺的吸血祖虫吞噬‘痛苦女士’来恢复自己的一幕，更是让亚瑟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养蛊！
这就是亚瑟的第一反应！
几乎是下意识的，亚瑟双眼微微一眯。
【灵性】没有跳动。
【死亡直觉】也没有闪烁。
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仿佛一切都是亚瑟多虑了。
而亚瑟也告知自己是多虑了，年轻的南洛斯灵媒再次询问亚伯。
‘吃了她，你能够完全恢复吗？’
‘能！’
面对亚瑟的询问，亚伯信心十足。
‘现在消化的怎么样了？’
‘随时可以吞了她！’
亚伯继续回答道。
‘很好，那你等着吧。’
‘啊？’
已经准备继续吃大餐的残缺吸血祖虫差点从【溺爱之血】里蹦出来质问亚瑟，是不是在耍它。
对此，亚瑟那是相当的坦诚。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过……
伱难道不想让自己的食谱变得丰富一点吗？
难道恢复完全就是你的愿望？
难道你不想要更进一步吗？’
亚瑟面带微笑地询问着亚伯。
‘想！’
没有犹豫，亚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谁不想变得强大。
强大的滋味只要尝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会想要变得弱小。
尤其是曾经无比强大，却因为意外变得弱小，不得不苟延残喘后，这种内心的渴望更是会化为实质。
亚瑟知道这些。
所以，在亚伯回答之前，年轻的南洛斯灵媒又拿出了一些契约。
‘来，签了它们。’
契约不多，十五张。
是之前二十七张契约的补充，属于方方面面的。
如果说之前的二十七张契约，让亚伯成为了亚瑟的奴隶，那么签了这十五张后，亚伯的后代也都是亚瑟的奴隶了。
可亚伯没有拒绝。
大概明白自己主人计划的残缺吸血祖虫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这个时候，亚瑟已经走向了厨房——
晚餐，他可是有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