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不知死活
左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他几乎将自己的毕生经验都交给了左清尘,似乎他早就已经认定了,左家最终还是会落到他手里一样。左向晚是一个他是上进的人,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太过优柔寡断,脾性太纯良,也不一定是好事,至少在商场上没有人吃这一套。而左琴晚的心思也完全不在做生意上,如果不是这一次被逼无奈,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家族生意。她从小就爱画画,在作画上也算是小有名气,国外学习多年回来的她有着一极高的艺术天分。如果不是被迫接受左家的烂摊子,说不定她现在早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大画家了。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也不想再管左家的生意了,反正有人替她顶着,她就不需要操心这些。“好,不管你去做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无条件的支持她。“那我过几天跟文姝一起回去吧,顺便把宁宁接回来,她最近老是打电话说想你了,小家伙估计是真想你了。”说到这里时,她还有些吃醋,左宁宁没在她身边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想她过,也只有对着左清尘的时候,她才像个小女孩一样。左清尘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刮了刮女人挺翘的小鼻子,笑着说道,“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吗?”“那小丫头真是没良心,我陪在她的身边不比你长,她还天天念叨着你,跟你这个爸爸亲。”说到这里,她就有些有些吃醋。左清尘眉眼勾着笑意,刻意凑到了左琴晚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那不如我们再重新生一个,生一个儿子,这样儿子肯定站在你这边,到时候他什么都向着你。”左琴晚一下子将他推开,轻哼一声,“呸!当初没名没分的就生下宁宁,是我天真了,现在你可休想再骗我了,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宝宝?”“哦,原来你这是想光明正大的跟我要个名分呐,这也不是不可以,你早说,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左清尘竟然还真的计划起来了,“趁着文姝他们都在,也在他们面前给我个名分,这样文姝走的时候应该会更放心。”听他已经打好了算盘,女人轻哼一声,“想得到挺美,你连求婚都还没求呢,就想我嫁给你,做梦。”两人笑笑闹闹的回到了家里,刚待了没多久,左清尘又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这几天公司里属于陆擎天那一党的人,在陆擎天出事之后都老实了不少,不过也有些不老实的,以为陆擎天没了,他们就可以上位。一个个的,都得被左清尘收拾一遍之后,他们才知道老实。不过这些她也不想去管了,如今她要做甩手掌柜,干点儿自己想干的,至于那些弯弯绕绕的,她可不想再经历了。她的性子就适合闲云野鹤,掌管公司这样大的事情还是交给左清尘自己去烦恼吧。“你们这是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吗?”左琴晚上楼后,见文姝在收拾行李箱,顿时眉头一皱。文姝见她回来了,笑了笑,“我们也在这里叨扰挺久了,而且现在左家也算是稳定下来了,我觉得可能也不需要我了,我该回到我自己的生活去了。”听见文姝这么说,左琴晚明知道她这样的决定是最正确不过的,可她却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个家里不仅有她的回忆,还有她和文姝的三年的时间并不短,她们俩相依为命,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如今也要分道扬镳了。想一想,竟然还有些舍不得。“你们买了几号的票?”“后天的,家里的小家伙天天打电话催我回去呢,估计是想我了。”说起九九的时候,文姝脸上的笑容都温柔了几分。“那后天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吧。”文姝还以为尘埃落定之后,左琴晚可能不会回京市了。“怎么回事?你不打算留下来吗?如今左家的一切都安定了,你留在这里是最好的。”“回来肯定是要回来的,不过京市那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总不能不管吧,还有宁宁在那里呢,我得去接她回来。”见她不是打算接着回到京市工作,文姝松了口气,她知道左琴晚的志不在此,如今左氏已经统一了,她估计会把所有的重担都交给左清尘。文姝还是了解她的,猜的很准。两人正说话间,左琴晚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她原本轻松的脸越来越凝重,挂断电话后,她当即站起身,“我这边遇到点麻烦,可能暂时不能跟你回京市了。”见她的脸色严肃,文姝的眉头皱了起来,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两人之间也没有秘密,左琴晚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告知了她,“公司出了点事,不知道是谁把我是女人的事情爆了出来,如今那边董事会在问责。”刚才左清尘接到的电话恐怕就是这个,只是他什么也没跟她说,就自己去面对了。那人也是个傻子,这么大的事情不跟她提前说一声,以为自己是大英雄吗?还想着自己解决。“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文姝知道这件事情闹得不小,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她希望跟着去一趟。左琴晚本来想拒绝的,但文姝的态度坚决,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秦铭越和文姝两人去了公司。公司上下都议论纷纷,特别是在看见左琴晚来了之后,交头接耳的情况也越发严重。左琴晚懒得理会这些人在背后都说些什么,她径直上了顶楼。空旷的大会议室里,股东和部门的几个重要成员都坐在了这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左清尘穿着一身纯色西服,白皙俊朗的脸上,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消薄轻抿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失粗犷的身材,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他光是那么坐在那里,就已经引得众人不敢多说一个字。但总有人是大胆的,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