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熟人
左宁宁性子傲娇,又沉默寡言,平日里不大喜欢说话,能够交到秦书意这个朋友,还全靠秦书意的死皮赖脸。最开始秦书意也不喜欢左宁宁的,她觉得她太沉默了,而且还抢走了她的妈妈,所以她很不喜欢她。后来知道了左宁宁的事情之后,她答应了妈妈会跟她做朋友,所以就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两人到底是小孩子,渐渐的也就成了朋友。在双方父母离开京市的这段时间,两个小家伙天天赖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想念爸爸妈妈,情谊深厚。见秦书意眼泪汪汪,要哭不哭的模样,左宁宁顶着一张小大人的脸,跨步上前,轻轻的给秦书意抹了抹眼泪。“行了,你别哭唧唧的,丢人死了。”秦书意听了她的话后,哭得更凶了。左宁宁,“……”“我以后还会回来的,你放心。”她最终还是说了句软话。秦书意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吸吸鼻子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会忘了我吗?”“不会的,我们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朋友,你就是我的朋友,我认定的朋友。”左宁宁在说这话时,神情十分认真。秦书意听了她的话后,得到了一些安慰,情绪也就好了很多。“那你一定要回来看我,还有,以后你要是交了别的朋友,你也要跟我说。”左宁宁看着如同小哭包一样的女孩儿,心头轻哼了一声,她哪有那么容易交朋友,她这个朋友都是她难得交上的。她郑重其事的点头,算作是应答,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认真地说道,“暑假的时候我会过来看你的,你不许没心没肺的忘记了我。”“我不会忘记你的!”左宁宁最终还是和左琴晚离开了,秦书意因此郁闷了好久,不过她性子活泼,也就难过了一会儿后,就把这件事情抛出脑后了。送走了大家之后,林素笑着看着文姝,“你之前住的房间,妈妈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你看看要不要再添点儿什么东西?”说着就兴高采烈的拉着文姝去了她的房间。房间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收拾的干净又整洁,床铺上还有新鲜的阳光的味道。“我特意把你的被子拿出去晒了一下,保证干净的很。”听出了林素话语中的眷恋,文姝的心不经软了软,抬手抱住了林素,“谢谢,妈。”“你跟妈说什么谢谢,妈妈就想看着你好。”只要文姝能够开心,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的敲响,两人起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书意。她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有些怯怯的站在门口,“妈妈,我今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睡吗?”文姝看着她试探的小眼神,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秦书意眼睛一亮,风一样的钻进了文姝的怀里。林素见两人这模样,也舍不得打扰,便主动出门,把空间留给了两母女。晚上洗漱完了之后,文姝抱着秦书意躺下。秦书意手中抱着个娃娃,抬头有些期待的看着文姝,“妈妈,这次你还要走吗?”知道她就是被她丢害怕了,文姝低头在她的额角上落下一吻,“这一次妈妈不走了,妈妈陪你。”秦书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中开心极了,“那就好,那以后妈妈再也不许离开我了。”小丫头眨着大眼睛,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文姝,“妈妈,接下来我都挨着你睡,好不好?”文姝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点了点头,“好。”“妈妈,你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好不好?”她想要确认妈妈已经回来了,以前文姝总是会讲故事哄的睡觉的。“好,你想听什么故事?”文姝随手从书桌上拿来了一本故事书。“只要是妈妈讲的都可以。”文姝笑着翻开了故事书……晚上九点,哄睡着了秦书意之后,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回来了。别说是秦书意了,就连她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重新回归家庭,她心中莫名的有些睡不着觉,看着外面的月光正好,便披了件衣服,悄无声息的出了门。从走廊到花园都有小路灯,花园什么都没变,除了增加了一台秋千之外,这里几乎与从前也没什么差别。晚风还是有些凉的,文姝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在秋千上坐下。皓月当空,万里无云,文姝抬头看着明亮的月光,心中渐渐的宁静了下来。“这么晚了还不睡?”一道清润温雅的声音传来,文姝转头,秦铭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正用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她。“你不也没睡吗?”“看见你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所以没睡,没想到你这么晚了还跑出来看月亮。”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皓月,“不过今晚的月色确实挺好的。”文姝也跟着抬头,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只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回来了而已,所以睡不着,想出来逛一逛。”“嗯。”他没有多说什么,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两人都沉默了良久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秦铭越侧身看向了文姝,“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回医院,然后重操旧业。”“除此之外呢?”秦铭越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将文姝盯穿一般。“什么?”文姝下意识的回头,正好便对上了男人一双炽热的眼睛。他再次耐心的重复道,“我说除了工作之外呢,你还有没有别的打算?”文姝听了他的话后,有些沉默,她知道秦铭越问的是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见文姝不说话,秦铭越担心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于是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在逼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等你。”文姝沉默着不说话,秦铭越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其实他确实不应该问出口的。只是他总有些担心,明明文姝已经在他身边了,可他就是有种莫名的害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