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义楼?丢掉的那根手指?想不想要回来?这三句话,每一句,我都想掐死他。我眯起眼睛看着这王八蛋。我说:“你他娘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不知道,每一个字,都是一颗枪子,我想给你一梭子。”王发也不害怕,笑着说:“哼,不要跟我说这么多,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知道,你小九爷最近要跟千门的叶鹰吉打一场,正在安排,等你赢了再说吧,如果你输了,那根手指,你也就没什么脸面拿回去了。”我不屑地说:“你他娘的,就是当年害我九爷的人?”王发立马笑着说:“你不用试探我,我不是,我只是,想要复制传奇的人,而你,俨然就是那个传奇之星。”他说完就走,我眯起眼睛,心里很诧异,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疯子?找死,也没个限度?不过,我没有急着弄死他,因为,他有一点,勾到了我的心坎上。就是,九爷的那根手指。为了报这个仇,所以,才有了我的存在,九爷是个非常传统的人,为什么要报仇?是对输赢的计较吗?是对人心的痛恨吗?又或者,是真的放不下?哼,大江大河,天上地下,无数高手,经历过多少时间的沉淀,九爷早就放下了。他要报仇,只不过是想为拿回来那跟手指找个借口罢了。九爷,只是想死的时候,自己是个全尸。就跟过去,那些深宫里的太监一样,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临死的时候,能把自己的宝贝赎回来。九爷对于那根手指,也是同样的执念。所以,那根手指,我必须得为九爷拿回来。看着冲进来的官帽子,我跟蒋胜梅离开了赌场。到了楼上,我就看到了戏班的班主,带着几十号人站在戏台前等着我们呢。“恭迎小九爷……”那班主这个时候换了一副嘴脸,殷勤地弯着腰,等着我呢。我扫了一眼,笑着说:“哟,这回,认得我拉?”那班主立马笑着说:“哎哟喂,我的爷,我闺女不会来事,知道是您,也不提前言语一声,害的我瞎了这双狗眼,没认出来您,这不是对您言语上犯了大不敬地罪过,我这带着全班七十一口老小,给您跪下请罪了。”他说着就跪下来,身后的那些老头子们,也纷纷的跟着跪下。我立马骂道:“你他妈少跟我来这套,干嘛呀?让我折寿是吧?这他娘的加起来,好家伙,几千岁都有了,给我跪下?我还真当不起,再说了,你丫挺地眼瞎,你拉别人一块跪下?你好意思啊?”“班主是我们的命,班主犯了事,我们全班都得跟着罚,今个是我犯了错了,先是冲撞了八爷,又耽误了班主,小九爷,您罚我吧……”这个时候,我听着那蔡书雅的话,我就啧了一下。我看着她,眼珠子还通红通红的,很委屈,也很忐忑。这要是放一般人,这个时候,肯定就跟得了靠山似的,跟我吆喝起来了,但是,那是一般人,这蔡书雅不是一般人,是打小养在戏班子里的。她有原锁,就跟那原罪是一样的,虽然这班主不是个东西,把她当牲口买卖,养她也是为了利益,但是这蔡书雅没办法反他。这班主对她再不好,但是,有养育,教育的恩情,生我者父母,养我者班主,而养,自古以来是大于生的。所以,她得报答班主,要不然,她就是不忠不义之人,虽然说戏子无情,但是,那得是在报恩之后,我跟你没牵挂了,我无情,那是必须的。我看了一眼那大烟袋,我笑着说:“冲撞了你吗?”那大烟袋立马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爷,是我手贱,是我贼心,这艺术家,就得捧啊,我居然用那龌龊的心思去对待这艺术家,我该死。”他说完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个时候蔡书雅立马娇滴滴地说:“还是我的错,都是爷,得罪不起,小九爷,你还是罚我吧。”她说完,就抬起手,朝着自己脸上抽了过去。我上去一个箭步,抓住她的手,她就等着我来抓她呢,果然,我一抓她,她立马就躺我怀里了。她娇滴滴地哭着说:“爷,您不是心疼人家,人家就是个唱戏卖艺的,虽然时代好了,但是我还是活在这圈子里的金丝雀,您越是心疼我,我越是觉得自己糟践。”她说完就哭的稀里哗啦的。这就是戏子,会演,那达官贵人不就吃这一套吗?谁都喜欢那娇滴滴爱哭可人疼的小可爱,没有人喜欢母老虎。我立马笑着说:“哟,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没人要罚你啊,你这娇滴滴的,要是打红了,可心疼人了,我还等着你唱曲呢,这曲啊,我没听够。”蔡书雅立马哭着说:“爷,那我今个就留着我自己个了,要是那天爷不爱听我唱戏了,您说一声,我这残花败柳,自己个就消失了,不劳爷您费心。”我立马笑着,刚想说什么,突然耳朵被揪起来了。“唉唉唉……疼,疼……”蒋胜梅揪着我的耳朵,生气地说:“你还泡妞?你以为时间很富裕吗?你给我走吧你。”她说着就拽我出去。我哪敢抗拒啊。那蔡书雅立马心疼地说:“这是谁啊?居然敢伤害我们的爷?我们的爷还要听戏呢,赶紧拦着啊。”我立马说:“可不兴拦着啊……今个到这了,咱们下回再听,下回……”我说完就给了蔡书雅一个飞吻,这把蒋胜梅快气死了,狠狠地揪着我就出去了。到了外面,她就生气地说:“你可真是混蛋。”我立马揉了揉耳朵,笑着说:“那小姑娘,多可爱啊,受那么大的委屈,我不得安慰安慰啊?你说,我是不是做了好事?”蒋胜梅气的翻白眼,指着我骂道:“做好事是吧?那你倒是把这个玩什么腥赌的人给找出来啊?你还想死多少人?”我听着就很无语,搞的好像是我很想死人似的。我立马不爽地说:“廖久华,你怎么这么没用?这么久了,什么都查不到?你再这样,我就得收拾你了啊。”廖久华站在远处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蒋胜梅立马指着我,警告我似的。这个时候,廖久华突然说了一句话。“爷,我觉得,想要找到线索,关键,还是在吴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