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提要求,因为,我没有资格提要求。面对三皇,我不要求赢,只能尽力不去输。所以,我哪有资格提要求呢?叶全礼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骰子自动打出来。叶全礼笑着说:“现在的科技可真发达啊,二十年前,哪有这样方便的?哼,当年我记得赌霸跟赌鬼为了抢应该谁掷骰子而打的不可开交,最后一个人丢了一只耳朵,一个人丢了一根手指,那有现在方便?”郝锦东冷声说:“把你的臭嘴闭上,专心打牌。”“你……”叶全礼气的语塞,但是面对郝锦东无情的眼神,叶全礼也只好把嘴闭上。这三个人,脾气都很臭,每个人都很怪,而且都不是和气一团的人,甚至,彼此还不服彼此,还有点敌意。“6点,胖子坐庄……”拉赫齐仁笑着说:“不好意,我先抓牌了。”他说完就开始抓牌,我紧跟其后,郝锦东不遑多让,而叶全礼最后一个抓牌。我抓完牌就扣着,没有看,而其他三个人,也都是如此,大家都在观察大家的手法,不过他们三个人只是随便看了一下彼此,最后,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压力非常大,这三个人对我的第六根手指特别的感兴趣,所以,对于我的牌技有很大的限制。就像是考试一样,三个监考老师坐在你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你怎么作弊啊?很快,我们三个人就将牌抓完,拉赫齐仁率先开牌,看到牌之后,那张肥胖的脸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哈哈,这把要糊你们一个满堂彩……”他说完就把三张不要的牌扣下来。幸好有定缺这个环节,要不然天胡我就麻烦了。我看着我手里的牌,我眯起眼睛,臭的跟他们狗屎似的,万筒条全部都有,但是不搭边,1359饼3589条,3689万,一个妖姬挂挂单边。这种臭狗屎牌真的让人头疼不已,烂的不能再烂了。我看着郝锦东还有叶全礼,这两个人也都快速的定缺,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没有急着出千,而是想要定缺。要舍弃那一门,是一个非常有学问的事,对面三家的牌,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面前的牌,我面前的牌万字居多,但是抓牌从拉赫齐仁面前抓的,顺时针抓牌之下,很快就会抓到我的面前。于是我果断的留了万字,把359饼丢出去。三家开始换缺,我抓起来拉赫齐仁给我的缺牌,我一看,居然是饼123饼,我气的瞪着拉赫齐仁,他对着我憨厚的笑了笑。我真的无语,妈的,不要什么,他丢给我什么,真是烦透了。“8饼……”没有人碰,我皱起了眉头,没有人碰意味着什么?至少有三家不要饼。我心里开始滴汗了,不会吧,不会全部都要万字吧?如果四家都要万字,那我就没有赢牌的可能了,因为我手里的万字牌也是特别烂的。我看了一眼郝锦东还有叶全礼,两个人也十分有兴趣地看着我,没有人催促我,但是我心里却更加的着急。眼下的心里博弈,是最重要的,我必须得搞清楚其他两家要什么牌。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我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打了。我抓起来一张牌,运气很不好,抓到了一张一条,我没有打,直接把1饼打出去,因为不管你要胡什么牌,必须得把缺门打完,要不然流局查花猪,我赔的会更多。郝锦东抓牌,直接地出来一饼。我一看,就开始流汗了,果然,至少三家不要筒。叶全礼抓牌,随后也丢出来一饼。我立马无语的笑起来,真的是四家不要饼,那万跟条的竞争就十分激烈了。拉赫齐仁抓牌,继续丢饼。因为四家不要饼,所以没有碰杠的事情发生,所以抓牌很平稳。很快就过了五轮,各自都打出来五张牌,都是不要的饼,而我的运气很不好,我一心想要的万字,一张没抓到,不要的条反而接连抓到了五张。这对我是极其不利的,因为我能控制的,是万字牌,都在我面前,你死命的给我来条子,我即便是抽千,也碍手碍脚的,也拿不到清一色。“杠……”突然,拉赫齐仁暗杆,我皱起了眉头,三家输两番。他抓了一张牌之后,立马笑着说:“杠……”我开始出汗了,这样一来,他就赢了四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下一张一定会继续杠。果然,他抓到牌之后,就笑着说:“杠……”他说完就继续抓牌,眼下,他已经停牌了,虽然只听一张牌,但是是非常恐怖的。清一色,三暗杠十六番是肯定少不了的。光是输钱,我就要输上千万了。何况,还他妈要从缅国一跪一拜的走到布达拉宫去,我想想都觉得恐怖。拉赫齐仁笑着抓牌,突然,我看到他对面的郝锦东将牌往上上了一垛,拉赫齐仁抓了之后,脸色瞬间变了。他不满意地说:“佛爷说,偷别人的东西,不好,九条……”“糊了!”郝锦东将牌按下去,随后将九条拿过来。我一看,妈的,顿时瞪大了眼睛,青龙七对……“32番……”我十分震撼地看着郝锦东,他面无表情,没有因为输赢而感到半分高兴。拉赫齐仁不满地说:“哼,佛爷觉得这样,没多大意思。”叶全礼抓起来牌,笑着说:“能赢才是王道。”“三万……”“糊了……”拉赫齐仁立马将三万翻开。所有暗杆也都翻开,457万,单钓9万。我看着叶全礼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爽地说:“三暗杆清一色32番,哼,真是没意思。”拉赫齐仁抓着九万,笑着说:“还有两张,就看,你们谁倒霉了。”他说完,就把目光看向我。我手里还有一张9万,如果我要糊条的话的,那么9万是一定要打出去的。如果我要糊万的话,现在外面的万字已经非常稀少了。这个时候,叶全礼笑着说:“小子,就剩下你我了,抓牌吧。”我听着叶全礼的话,我额头的汗流淌下来。他跟我的赌注,是最狠的,输赢,要切掉一根手指,所以,真正的赌局,是从现在才开始的。我看着手里的牌,眯起眼睛。到底是万还是条。是时候该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