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橙的第一反应是逃离这里。还没直起身,就被秦绍扣着双肩又压回了座位,头凑到她颈边,呼出的热气像毒蛇的蛇信,“急着走什么,我才刚到。”钟二少吹了个口哨,脸上的表情同样满是恶劣,“就是,好好陪陪我们秦少。”一桌子人神色各异,都在观望两人的关系。团长在这时凑上来,谄媚地说:“没想到,沐橙你还认识秦少。”“是啊。”秦绍把手臂搭在沐橙椅背上,嘴边咧着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可是让我找了好一阵,这么会躲,藏到这里来了。”团长没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流,或者说看懂了也装作没看见。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沐橙,你陪秦少好好喝两杯。”说着,给舞团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会意,纷纷起身离开包厢。偌大的房间,走的只剩下沐橙和秦绍那一帮人。桌子底下,沐橙摸索着手机,想要去拨萧时钦的电话。却没想到秦绍的眼睛那么尖,下一秒手机就被他给抽走了,而后关机,倒扣在桌子上。沐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淡,她强装着镇定,冷声说:“还给我。”秦绍的眼里透着冷,“没听到你们团长说的吗,陪我喝酒。”自从被带回秦家后,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还是在女人身上,这次,他势必要连本带利地捞回来。他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人进来。很快,饭菜被撤掉,换上整整齐齐一桌子酒。大概防止沐橙逃跑,她的右侧还站了个人,一左一右,截断了她的逃生路。秦绍凑近她,目光从沐橙的领口,慢慢滑至胸口,又一路到腰腹,最后落在她两条又白又直的腿上。再抬头时,眼底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他舌头舔了舔牙尖,“只要你把这些都喝了,我就放过你,又或者陪我们上游艇玩一晚。”话音落,其他人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沐橙能感觉到,这些人落在自己身上那种黏腻恶心到令人作呕的眼神,可想而知,这个游艇一晚绝对不止她想的那样。她偏过头看他,眼神镇定,“你要敢碰我,褚海洋绝对不会放过你。”“褚海洋?”秦绍愣了下,随即嗤笑出声,“你找借口也该找点像样的。”他身后的人跟着笑起来,大概觉得她自不量力。不过提到褚海洋,秦绍就想到了华晟集团的事。最近,他的人多次看到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跟褚海洋走的很近,而他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大大小小都出现了各种问题。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两人在背地里已经达成了合作。“你要敢碰我,海洋绝对不会放过你!”沐橙威胁。这个时候,也就只能扯出褚海洋这面大旗了。秦绍这人极其自负,受不得半点威胁,而他最近又被项目和董事会那帮老家伙搞得心情极差,火一下就蹿了上来。他冷笑一声,表情阴鸷,“我倒要看看,碰了你,褚海洋能把我怎么样?”秦绍给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一左一右压着她,把她按到酒桌前。沐橙看着钟二少把什么东西丢进酒杯里,很快那东西呲呲呲冒出一连串气泡,很快就消融在酒液里。秦绍端起那杯酒晃了晃,一人上来掐住她的嘴巴,逼她张口。沐橙拼命挣扎,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感觉下颌骨像被捏碎了一样。她感觉嘴唇碰到一股凉意,下一秒,冲人的酒水就灌了进来。灌得急,沐橙来不及吞咽,呛到气管里,还有一部分顺着嘴角滑进领口,在胸口处湿了一片。不知道是谁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像阴冷的蛇,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混乱之中,沐橙呛了好几口,酒水不知道喷到了谁,钳制住她的力道松了几秒。就是这几秒的功夫,她猛地抓起桌上的酒瓶,“砰”地一下砸开。——萧时钦一刻钟没收到回复,再打电话过去,发现手机关机,就直觉出了事情。他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色冷而严肃,把褚海洋和另一位老总惊了下。“萧老弟,这是怎么了?”“抱歉,我出去一下。”萧时钦拿起手机提步往外走。沐橙他们的包厢很好打听,跟服务人员报一下秋月棠就知道了,就在下一层。萧时钦到的时候,看到她正从包厢里冲出来,可下一秒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把人又扯了进去。萧时钦当即就变了脸,眸光冰冷又阴翳。他几步上前,一脚踹开半掩的门。门板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人惊诧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痛呼,拽着沐橙的钟二少被人一脚踹翻在地。沐橙被搂进怀里。萧时钦低头去看,当触及到她被撕裂的T恤领口,以及后颈和手臂上深色的掐痕时,眼里瞬间涌起可怕的风暴。他解开领带,朝几人走过去。秦绍看着气势凛然的男人,心里忍不住发怵,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还在强装镇定地威胁,“你今天要敢动我……”话音未落,萧时钦就一拳砸在他脸上。秦绍很明显被打蒙了,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后颈一紧,整个人被拽着摁在酒桌上。萧时钦眼神阴沉的可怕,一句话也没说,拿起边上半只酒瓶,沾着血的刃尖直接对准秦绍的眼珠子。“你敢!”秦绍脸色煞白,抵在桌面上的脸吓得青筋暴起,“你敢动我!”秦绍的小弟们一看这情况,纷纷涌过来。萧时钦回头,凌厉的眼锋扫过去,“谁敢动!”众人对上他猩红的眼瞳,里面的疯狂冷厉让人惊惧,一时踌躇着不敢上前。别看这群二世祖平时仗着家室嚣张跋扈,真要碰上不要命的,这帮人比谁都孬。正在僵持之际,传来沐橙压抑的喘息声。她喝的酒里下的是烈性药,起效快,药效猛。她感觉很热,全身跟火烧一样,喉咙尤其的渴,想喝水,可好像又不止想喝水。沐橙迷迷糊糊地喊萧时钦的名字。萧时钦回过头看见她这副情形,眼里像渗着冰,“你们找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