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各个部门的代表也纷纷前来探望,林晚吟礼貌性的送别到门口灵机一动的提议,回到贺氏分担贺风眠的压力。贺风眠闻言,没有任何异议。林晚吟的确可以在公务中,成为他左膀右臂。林晚吟看贺风眠闭目养神,下电梯时,迟疑了片刻,转身向护士台走去。林晚吟打开天窗说亮话:“护士小姐,希望除了我,不允许任何异性人接近我老公。”护士们对视了一眼,整个人石化一般。林晚吟转眼一想,周家财力雄厚,声色俱厉:“是周家给你们好处了?”护士们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向林晚吟承诺,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返程的路上,林晚吟购买了水果篮,已有半个月没有回娘家。一栋小型别墅是贺家作为聘礼,林父和林母喜出望外,从单元楼里搬进去,生活费的支出也是贺风眠承担,二老清闲了不少。林母张望了四周视线,却是林晚吟独身一人,一脸诧异。往常,林晚吟思念家人,贺风眠会毫不迟疑地陪同。灼热的视线,林晚吟停顿了一下,如实相告。“姐。”这时候,弟媳从房间里不紧不慢的步伐向林晚吟走来。林晚吟从小到大不及贺风眠一样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无论升学、工作,林父和林母都没有任何规划。甚至读书学费,她也要看父母脸色行事,因为勤奋好学,一路走来,领奖学金或者寒暑假做义工度日。直至嫁入豪门后,两人开始嘘寒问暖。反倒弟弟不同,林父和林母态度判若两人,人前人后的呵护,娶妻生子后,因为没有独立的性格,仍然和林父和林母同住。弟媳一听不可以像从前沾沾贺家便宜后,对林晚吟没有了笑容,冰冷地问她下一步打算:“你离婚了,住哪里呀?”林晚吟心里咯噔了一下,贺风眠了解妻子在娘家处境,机智的留一个后手:“房产证写的是我名字。”弟媳心知贺家一向讲究信誉,林晚吟离婚后,也不可能收回,有一个遮风避雨港湾,而她们截然不同,勤勤恳恳工作一辈子,没有机会住这么高级房子:“可是,爸妈答应说要转移到我们的名下。”林晚吟冷笑了几声,在弟弟眼里自始至终都没称呼过一声姐姐,却要眼睁睁看他争夺房产,一字一句地说出:“不同意。”弟媳在言语上吃了亏,仍然想要争取最后一丝机会:“姐,不如你和姐夫提提,再买一套。”林晚吟最大的困扰是逃避不了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善意的提醒:“爸妈,风眠可没说送给你们,只是暂住养老而已。”“妈,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呀,只是不想让姐离婚而已。”弟媳在背地里多少次嘲讽林晚吟看似幸福,在贺家心里也不是正宫。林晚吟眼底全是不可思议的模样,弟媳的为人处世原则是,除了令她心情愉悦说说甜言蜜语,一旦发起脾气,像极了泼妇。林晚吟默不作声的样子上二楼回房间。弟媳眼看形势不妙,突发奇想心生一计,扬言对林母说决定离婚。她一副惊慌失措很殷勤的为女儿端上一杯果汁,坐在了床边。林晚吟气急败坏的质问林母,这么多年,她对家庭尽了不少付出,到现在为止仍然步步紧逼:“妈,她那是吓唬你的,你也让我迁就?”在林母眼里,林晚吟在大事一向很明理,偏偏只要到弟弟身上,跟变了一个人开始斤斤计较:“你这个孩子,真自私。”林晚吟冷笑了几声。“我一把屎一把尿抚养成人,你就这么孝敬我?”“妈,可是你对我负责任了吗?我想跟你算算这笔账。从小,在我的记忆里,你总是弟弟把挂在嘴边,你何尝想过我的感受?”学生时代,林晚吟每天最大的梦想是考入名牌大学,脱离家庭:“家务事,无论你多么劳累,你一点也不舍得让弟弟替你分担。你和我爸总是习惯性呼唤我,我没有任何怨言。但你的偏心可不止这些,同样都是在读书,你没有关心我的成绩,反倒成天怕我制造出噪音,影响弟弟。”林晚吟习惯了林父和林母视而不见的冷漠,她成长路上也没有坎坷,内心自始至终都没有愈合:“但我也没有阻止你上学。”林晚吟没有否认。看同学难以掩饰的笑容提起妈妈字眼,她内心五味杂陈。她除了有耀眼成绩单,亲人一无所有,像极了陌生人,闭口不谈:“我缺乏安全感,你总是埋怨我不独立。不也是你的所造成的吗?我跟你说这些,肯定又说我记仇恨小心眼。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让你满意、接受。”听林晚吟倾诉,林母从前浑然不觉,只认为有一个女儿存在。“我现在是你的摇钱树吗?”换位思考,如果不是林晚吟在贺家也有一份话语权,林父和林母哪有这么自在,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林母心里也不可能眼睁睁看女儿流落街头:“晚吟,我知道你过得不容易,我们剩余的存款,是养老用的。”林晚吟深信不疑,弟媳不可能善罢甘休:“妈,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道德绑架,不如你们搬回单元楼吧。”林母闻言,不知所措。——林晚吟代替贺风眠出席了一如往常例会。“贺夫人,你可真能干。”“贺家真是好福气。”林晚吟也不仅指出了各个部门交上来的文件,火眼金睛的指出缺点和错误,董事会成员很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拖后腿。“过奖。”林晚吟谦虚地一笑,她最大的兴趣是读书,平日里,贺风眠工作,她会在书房,泡上一壶茶,阅读各个行业领域等。周家看女儿垂头丧气在玄关处换了鞋,抬起眼帘,发现脸上有清晰的掌印,又气又急。小周无论走到哪里,众星捧月,有很大优越感。当面对端庄的林晚吟,她总是不由地想要退缩:“妈,你可不知道我站在她面前,就是珠光宝气。”“毕竟是你抛弃在先。”周父和周母互相对视了一眼,林晚吟确实没有家庭背景,父母是体制内退休人员。从前在会场上远远地见她对人落落大方,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小周后悔莫及,曾经没和贺风眠同甘共苦,提出分手,只是想试探一下,哪曾想,他非但没有痴痴守候,反而成家立业:“不行,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周母急急忙忙的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敷在女儿脸颊,满眼心疼。周父语重心长分析,小周的确是贺家第三者:“我可听说贺家逢人就夸赞,林晚吟。风眠没有替你说话,是很正确的。”周父和周母劝说女儿沉浸在和贺风眠过去时光,是自作多情:“我明天再托人给你介绍好男人,离了贺风眠地球照样转。”周父认为小周期盼贺风眠对她交代一份满意结果,而他又和林晚吟若无其事经营小家,反倒自己成了小丑。翌日。小周乔装打扮下了电梯,护士们一眼认出,急急忙忙对林晚吟通风报信。林晚吟不甘示弱的吓唬护士们,她会在保安部调取监控,派人送到顶层领导办公室:“我记着医院是不可以收取贿赂的吧,小心我告到院长。”小周一脸诧异的是病房门口会有两个高大威猛保镖,抬脚准备进去,却被阻拦。小周气急败坏斥责保镖有眼无珠。“不好意思,小姐,夫人有过交代,没有她的允许,一律不许放行。”小周说谎面不改色:“我就是你们夫人派过来探望贺董的。”保镖们一致的摇了摇头,小周情不自禁的大叫风眠,走廊上病友们纷纷转移了目光。“小周。”林晚吟手里抱着一份文件夹,面色平静如水的在身后呼唤了一声。“嫂子,你这么做是防我呀?”小周眨了眨眼睛,转身,很亲密挽住了林晚吟胳膊。“我也没有对号入座吧,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万一,风眠再不小心意外,小周,你说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呢?”小周又气又急。“嫂子,我只是想作为朋友身份,你别多想呀。”小周嘲讽林晚吟是没有气度的女人。林晚吟嘴角微微上扬,全天下的女人不及小周有手段,为了爱情,不择手段:“我也没有像你一样不要脸吧?”“你血口喷人。”那天,林晚吟和小周对话悄悄地录上音,以及经过调查发现在酒店,小周买通了上菜服务生,光明正大撒上了花生粉监控录像,司法鉴定出结果报告,交给记者,周家会有翻身可能吗?贺风眠闻声,打开了病房门,眼眸深邃看两个女人有不和的画面。小周突发奇想眼疾手快在众目睽睽下抱住了贺风眠,抽泣的说道:“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贺风眠微微皱起了眉头,林晚吟面容苍白。贺风眠出院的时候,小周不由分说跑前跑后,心满意足送他回家。而林晚吟正坐在餐厅很认真的包小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