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泽和苏懿父女俩一唱一和的天衣无缝。成功的就让苏宆就成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叛逆少女。都用着谴责等各种眼神看着她。燕楚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凌厉,“既然二位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不防就说个明白,明明是亲生女儿,为何会对你有恨,也好让大家知道知道,明明曾是驸马的你却为何会成了苏家的赘婿?”看热闹的官员们一下就来了精神,看来这是有内情啊。原来这位御前行走与苏家父女有着不浅的渊源啊。然而这个时候,临千初就发出了一声轻笑。说着,临千初目光转向在场的众人,“既然朕的御前行走不能让人信服,那么还有谁看到了当时的画面?”“启禀陛下,臣在当时看到了始末,燕王殿下是清白的。”众人看了过去,明显女皇也被气到了,因为女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临千初凉凉的道:“凡事还是一件一件的来吧!”那双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信,还有暗藏的恨意,他竟然敢恩将仇报?宁非情对着女帝行了一礼,“臣可以作证燕王是清白的!”这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同时围观的人也纷纷的让开了身子,容他走进去。苏懿一看到宁非情,她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用着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众人一听,眼神一转齐刷刷的看向了宁非情。满眼恍然,原来是他求爱不成,因爱生恨啊……下一瞬,就听到苏懿喃喃的道:“非情,我竟然没有想到你竟是这种人,爱而不得便要毁掉吗?”说着,苏懿失魂落魄的一下委坐在了地上,“若是早知你是如此恩将仇报的一条毒蛇,我当日宁愿对奄奄一息的你视而不见,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却因为我拒绝了你,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他说着顿了下,目光看向靠着柱子的燕绾,“本王早已心有所属,从很早开始心悦之人乃是公主绾,就算是爱而不得,求而不得也只有她一人而已……本王之所以到如今这把年岁还未娶妻,就是在等公主绾。要知道,他可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啊,蜀国摄政王,年轻有为,位高权重,可是没想到人品这么烂。临千初眯了眯眼,下一瞬,就听到宁非情声音清越的道:“苏姑娘这般故弄玄虚,颠倒黑白,随意攀扯,想来是真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吧?你以为一切都凭你的一面之词吗?”燕绾也错愕在了原地。下一瞬,宁非情上前两步,当即笔直的跪在了台阶下,“臣恳请陛下允准臣求娶公主绾,臣保证用命来爱护公主,守护公主!”至于你?呵,本王的眼光可以明确且保证的是只会比燕王的眼光高,绝不会比他差一分!”场面一瞬间哗然。都感觉今天这场宫宴吃的太有滋味了。她虽爽朗,在这一刻,也不免有些羞红了脸。燕绾身子僵硬的依旧保持着抱着手靠柱子的姿势,心中的震撼令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在她和宁非情的身上来回扫视。“你先到一边去,这件事容后再议。”临千初的话语毫无起伏。宁非情闻言面色一喜,诚心诚意的叩首一礼,“谢陛下!”临千初捏了捏眉心,宁非情还真会选时候。目光却转向燕绾,一看她那神情,必然是心中也有宁非情的。燕绾已经从震惊中回神了,气的直磨牙,母皇还没答应他吧,他谢什么?就算母皇答应她了,她也没有答应过他吧?他一直没动,就是在等合适的时机。刚刚好,被他找到了,所以,今日他才选择趁这个机会当众表明心意。苏懿的谎言在这一刻崩塌。如此不攻自破的结果,她自诩演技高超,可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这明显就是那些下贱坯子惯用的计两嘛。可心里却隐隐的好像弥漫起一股甜来……然而,今日在场的人都是一方父母官,要么也是后宅大老婆,都是见多识广,要么也是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的。因为临千初当消遣的心态,她就打着让这对父女心服口服了,负手走了一圈,“还有看到的吗?”臣子们都快成精了,明显的看出了女帝是绝不会收了南越郡郡守的外孙女了。她这分明就是拿着自己弱势将这些人当猴子耍,简直就是自取其辱!纷纷用着不怎么善的眼神看着她。那他们自然也不会顾忌了,这个顺水人情还是很愿意做的。有人就站出来了,行了一礼之后,当即道:“启禀陛下,臣和王大人当时就在附近,也看的清楚,燕王所言属实,苏姑娘当时的确是有预谋的扑进了燕王怀里的,在那之前,她和身边的丫头相互交换过眼神的……”搞不好,南越郡郡守还得惹上一身麻烦。这些不算,必然是遭女帝厌弃了。临千初冷哼,刚要开口。苏钰泽就膝行到了台阶下,砰砰砰的叩首,“陛下恕罪,陛下,这,这都是臣的主意,是臣,是臣贪图富贵荣华,教唆爱女这般做的,请陛下降罪,臣该死!”苏懿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去了骨头似的,连坐都坐不稳。脸上白的没有半分血色。苏钰泽更是羞臊的面颊通红,更不敢看别人,趴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一个劲的磕头请罪。只片刻间,台阶下的青石地上便沾了斑斑血迹。临千初冷哼了声,“你算哪门子的臣子?朕不记得给过你一官半职,你有什么资格自封为臣的?”在场的众人都发出了一阵嘲笑声。苏钰泽一下心就慌了,同时也从女帝的话语中嗅出了大难临头的味道。临千初冷哼了声,“苏钰泽,你说的可真轻巧,一句教唆和贪心就能平息今日之事吗?”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鄙夷斥骂的有之。一个诬陷王爷,藐视皇族的大不敬就足以灭族。苏钰泽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他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来?心中恐慌的他玩命的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