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淳看她难得做出这俏皮的模样,顿时噗嗤一笑,“好了,说正事,你放心他?”临千初也收起了玩笑,“能够不遗余力的得到钟离煊啊和秋吟的认可,而非要来到江南这里,我相信他定有他的过人之处,由此,我想到的可能,他是冲着我而来。”燕少淳从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下颚放在她的肩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精致的侧颜,“那我的阿初是否愿意他接近你呢?”临千初歪头看着他的眼,“若想接近我,他必然要拿出让我刮目相看的本事,否则,如何得到我的重视?”听着他前半句还是毫不吝啬的赞叹,后半句听的临千初也没有半分难为情,反而咳了两声,骄傲的一仰脖子,“既然王爷也自愿送上门来,那我收你做正宫夫君,王爷可愿意?”燕少淳一眯眼,“好啊,我看你胆肥的很啊……”临千初顿时挣开他笑着就逃出了山洞,“是啊,胆儿很肥,怎么样!”“唔,这样啊,那就眼下你将这个看似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是……不用白不用的原则了?”“白白送上门的免费劳力,我如此善良,自然要给他机会了。”看着她眸里闪现的狡黠,燕少淳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我的阿初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本王真是三生有幸……不如你就看在本王也是自己送上门的,不如也收了本王?”临千初和燕少淳相携着南城门处,丘青一身铠甲的站在临千初面前拱手行礼,“末将不辱使命,已经控制南北两城。”临千初赞赏道:“好,从今日起,贴出告示,凡是染瘟疫的百姓可以回城了,城中有治疗瘟疫的药。”丘青一愣,“太医院的人现在还在研制中,将军是……”“怎么样?肥了自然就要吃!”燕少淳说着向她而来。两个人难得偷闲片刻,手挽着手寻了不少吃的等着夜幕的降临……是夜四更时分,城中和南北城门方向都发出了信号。自有侍卫举着火把在前带路。丘青站在城门口处,目送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喃喃出声,“果然不容小觑,临千初,接下来的荆天棘地,你是否也能迎刃冰解?我……拭目以待呢……”临千初还未到府衙,就见到了迎来的楼八,见到二人心神一震,“王爷,将军,此地驻军已然被羔夜统领控制,现下已经带去河道修缮堤坝,娅薇公主业已控制了郡守,请王爷和将军前往府衙。”燕少淳微微一笑,“将军的医术你没有听说过吗?”转而对临千初道:“我们走吧。”临千初颔首一下,往城中走去。若是让她来处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觉得她还曾一度头疼。可到了嫂嫂这里的一个里应外合,一夜的时间就将江城控制在了手里。临千初却坦然一笑道:“我可不能贪功,这是你哥哥清醒的时候与我商量才有的结果。”临千初和燕少淳对视一眼,二人提步前行。府衙里灯火通明,没有了之前的严阵以待,戒备森严。燕娅薇正在院子里翘首以盼,一看到哥哥嫂嫂的身影,顿时叫了声哥哥,同时疾步上前,满面兴奋的道:“嫂嫂,娅薇没想到你将这次的事处理的如此干净利落,杀伐果决,面面俱到,实在令我敬佩。”燕娅薇说的由衷赞佩。临千初顿时了悟,调侃道:“我莫不是眼花了?竟然能在堂堂燕王的脸上看到这幅忧心忡忡的模样。”燕少淳宠溺的看了临千初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就是个小没良心的,我为什么忧心,你难道不清楚?”燕娅薇想的可就多了,“哥哥,你在担心什么?”转而一眼就看到一直沉默的燕少淳目中闪过一抹忧虑。恰好被燕娅薇捕捉到了,“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燕少淳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燕娅薇莫名的就相信,嫂嫂有这个本事:“哥哥,你啊,是关心则乱!”随后她笑嘻嘻的道:“嫂嫂,现在郡守已经被控制住了,眼下就在里面。”临千初拍了拍她的手臂:“娅薇做的好,这次你功不可没。”燕少淳安抚的拍了拍妹妹的肩头,“你不用乱想了,我是担心你嫂嫂……”“行了,你就别让娅薇担心了,”临千初白了燕少淳一眼,“我临千初就是什么都不做,那些心怀不轨看不惯我的人,也能在我这里找到错处,该发难我还是发难我,我现在还真不怕谁。”她这话说的极为嚣张,可却令人一点都不觉得她说的是大话。他瞬间心智崩溃了,差点没当场尿了裤子。若是能动,他一定会跪在地上求饶,这次恐怕再没生机了。“燕王殿下,燕王饶命啊,微臣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下面的人做的,微臣……”得到嫂嫂的表扬,燕娅薇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般令她激动,“我说过,我要做嫂嫂一样的人。”几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府衙,郡守面如土色,如丧考妣的坐在椅子里,听到动静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去。灯火下,那一身白衣,犹如神祗降临之人步履从容的走了进来。“将军做主即可,我信你。”燕少淳的眸光里全是宠溺和信任。在他心里,他的阿初有胆有识,聪慧玲珑,世间男子也不及,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临千初转身坐在了燕少淳的旁边,目光看着对面的江城郡守,“于成隶是吗?”“闭嘴!”燕娅薇清叱一声。燕少淳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他的目光不离身边女子。临千初走到郡守对面,扶着燕少淳坐下,“交给我可好?”于成隶这才意识到眼前女子身份不同,结合刚刚听到燕王叫她将军,女将军可北燕也就一人,那就是燕王的前王妃临千初!虽未见其人,可其名却已然传遍天下,他收到命令就是用燕王引临千初入瓮,然而,临千初不但没有入瓮,反而自己成了瓮中鳖,此时他吓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