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的话一说,瞬间引起了一阵哄笑声。梦洛尘的眼睛只看着临千初的方向,脸上也浮现着淡淡的笑意。魏扶承不明白众人都高兴什么。因他是质子,凡是都身不由己,突然就有些心中发紧,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问燕绾,“你也去吗?”燕绾早就想二哥了,算起来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二哥。如今听了母后说明日就出发,她正心中雀跃着,想着给二哥带些什么礼物。此时听了魏扶承的话,她满脸是笑,理所当然的道:“我当然是要去了。”魏扶承一下垮了脸,期期艾艾的道:“那我怎么办?”一旁的宁非衡忍不住绷着笑脸,不去看他那傻样。相比这里的其乐融融,东方府却是一片雷雨交加,东方萱萱被赶出宫的消息让东方和与十分震怒。扬手就给了东方萱萱一个耳光。明明已经十九岁了,他却长着一张少年的脸,此时这么一脸傻相逗得燕绾一下噗笑出声。让她也忍不住的想逗他,强收起脸上的笑,你当然要留在这里了!魏扶承更加傻眼了,整个人就成了只呆头鹅。若是真是个有本事的,怎么可能在宫里这么久还能被赶出来?一怒之下的东方和与就动了手。东方萱萱捂着脸,心里恨祖父,可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捂着脸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按说,也轮不到他这个祖父来动手。可东方和与为了能稳固自己的地位,实在是耗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的,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自然就是自己孙女不争气,没本事了。更没有人怜惜他。东方和与越看这个孙女越是火大,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星子来,几次的想要抬起脚踹过去,最终回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打不禁打,骂又不能骂,东方和与更加窝火,大吼一嗓子,“滚,别在我跟前碍眼。”东方和与来回踱步两圈,随后指着东方萱萱的头顶咬牙启齿的质问:“家族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培养你,你就是这样回报给我们的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你还能做什么?”东方萱萱那白嫩的脸上起了五指山,又红又肿的,连着半边脸也肿了起来。可却不敢哭出声来,现在没人能帮她。她看着东方萱萱的脸,满眼都是惊讶,掩着小嘴儿关心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啊?你可是咱们东方家新一代的皇后娘娘呢,怎么这还没成皇后就失宠啦?”东方曼曼以前是她的庶妹,母妃死去后,她的侧妃娘就上位了。东方曼曼也自然由庶转嫡了。东方萱萱憋屈的爬起来就走了出去。谁知出去了后,又被之前看不上眼的东方曼曼拦住了去路。东方曼曼满头珠翠,穿着也是时下最为流行的曳地长裙,走起路来就和鱼尾似的,显得格外雍容贵气。她回来后,院子里的心腹嬷嬷第一时间就嘁嘁喳喳的全说了。可还不等她去找这位后娘的麻烦,后娘养的却找她的麻烦了。东方萱萱有些恨起了自己的母妃,若她不死,东方曼曼怎么敢上头上脸的?本来侧妃上位是不合规矩的,可这个东方曼曼的娘很有手腕,竟然哄住了父亲和祖父。令祖父和父亲生生就为她破了这个例。东方萱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可是给了这位新的盛王妃一个站稳脚跟的机会。“姐姐,以后可要记住了,我们是贵族之女,不是街头的粗鄙之妇,这话若是让人听了可有失我们的身份呢。”东方萱萱也不是个软包子,她母亲在主母位置上待了十几年,她也跟着作威作福的。只有这些庶妹哭的份,何时轮到她们蹬鼻子上脸了?这明显就是爬到她头上来了,她目光眼神尖锐,“贱人,我再是落魄也轮不到你来奚落我。”东方曼曼咯咯咯的娇笑了几声,“姐姐,怎么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规矩没学到,怎地还是一身粗鄙?”“我们这种人家啊,虽然不能如男儿那般腹有诗书气自华,却也不能张口道腌臜啊……”女孩子打架全凭本能的抓挠和咬的,很快就撕扯到了一起。两边的宫人一看,也不能闲着,向着对方就扑了过去。这下可好,就在后院里开启了混战。本就是泼辣的,在祖父那里受了气,又被这个庶妹如此挑衅,一股脑的发作了起来,“贱人,我撕烂你的嘴……”东方萱萱骂了一句,便扑了上去。可东方曼曼纯属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思,也不含糊,不退反进的就扑了上去。东方和与一通狮吼,这才将两方人马给吼的停了。相当利益熏心的东方和与,他的原则里没有公平,没有各打五十大板的觉悟。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东方萱萱,又斥了披头散发的东方曼曼几句,就打发她们各回各院思过去了。一群女人打群架,不是一般的壮观。很快吸引了不少的仆人护院的,也不上前拉架,只在旁看着难得的大戏。等东方和与和新上任的盛王妃赶来的时候,纷纷眼前一黑,气的差点没原地背过气去。很快又如兔子般跑了回来说东方璞玉不在。东方萱萱一听,越发的自怨自艾起来了……此时的东方璞玉在赌坊里。东方萱萱回到房里大哭了一场。眼睛都肿了,委屈极了的她就想起了哥哥,打发院子里的人去寻。出去找东方璞玉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听了吩咐就蹬蹬蹬的跑了出去。东方璞玉感觉人生都没了盼头似的。明明是身份尊贵的公子,如今却不在是男人了,他很绝望。借酒浇愁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他倒是手气很顺,手边上一堆的银子和银票的,只是他不缺银子,所以也没有因为赢了而多高兴。反而还一脸颓废样。旁边的狐朋和狗友相互对视一眼,便将他给扯出了赌坊,去了酒肆。几杯酒下肚他的眼睛起了红血丝,他端起酒杯猛灌一口,想起了燕绾,想起了她身边环绕着的男人。越发的郁怒,一把就将酒杯掼在了地上,“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