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认真的看了一遍,也按了自己的手印。正在这个功夫,越凨正想命令人摇骰子。燕楚却突然开口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各出一人五摇三胜!”越凨的眉头微蹙了一下,明显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燕楚淡淡开口道:“怎么,难道越公子怕了?还是说……”“本公子还不至于输不起,既然苏公子如此说,那么我们再来附加一条,输了的人给对方做牛做马。”苏宆当即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更加没有底气看的越凨心中底气十足。一瞬间,她的手腕就被燕楚握在了手里,他轻轻的捏了捏,示意她稍安勿躁。“好!”越凨的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苏宆当即抽出了自己的手,“另外再附加一跳,输了在街头乞讨三个月吧,反悔者要命!”这句话一出,两个男人都看向了彼此。“好!”他说好?苏宆差点上前踹燕楚几脚。重点是他报的名字是她苏宆嗷嗷嗷,他干脆坑死她算了!第一局,结果……燕楚输了。苏宆满是震惊和质问的看着燕楚:你怎么输了呢?我看你那样子好像很自信哇!越凨当即摊摊手,“我没有意见!”燕楚微微一笑,“我也没有意见。”双方的见达成了一致后,便开始由越凨那边的人摇了起来。其实她是最厌恶赌坊这种地方的。而此刻,她为了燕楚哪张金卡,不得不硬着头皮用心来摇。苏宆不好此道,但却知道一般人会听骰子的动静。尤其是他那赌徒的举动,完全是踌躇志满啊!然而越凨见燕楚输了,心却一下就膨胀起来!燕楚并没有什么失望情绪,脸上的神情越发的轻描淡写,只是在看向苏宆的时候大有深意的一句,“这局你来摇!”越凨看着骰盅良久,猜了个小。燕楚偏了偏头,示意苏宆打开。最为紧张之人莫过于苏宆了。但她会功夫,所以她的手速很快。就连对面的越凨都没有听出来什么。按照规则,对方先猜。怒瞪燕楚。燕楚却好像毫不在意的对她一笑。然而,接下来,就好像风水轮流转似的,燕楚连赢两次。她当然心向燕楚的,希望里面是大。苏宆一点点的将骰盅掀开,里面竟然是小。她面色一白,差点没原地坐下。眼睛也紧张的盯着最后这一次。这是定输赢的最后一局了,苏宆全身绷紧,可看着燕楚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实在很想上前抱着燕楚的头晃晃,问问他哪里来的自信。她紧张的要死,手心里全是汗,这么短的时间,她的双眼都起了血丝,感觉她自己更像是个赌徒。只剩下最后一次了。苏宆全部的神经都调动起来,明明是别人的赌局,可是自己被刺激的死去活来。越凨连赢两次,又连输了两次,已然乱了心神。苏宆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越凨双眼瞪的几乎脱了眶,恨不得将那骰盅瞪出个窟窿来,半晌才咬牙切齿的一声,“大!”苏宆脸上已经流出了汗,她已然没有留意到自己这么紧张做什么。燕楚和越凨两个人都看着她。苏宆摇着骰子摇到了手抽筋,随后啪的一声才放在了赌桌上。空气里顷刻间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一看之下,双眼一愕,转而惊呼一声,“小,小,哈哈……”太过惊喜,她紧紧的和燕楚拥抱了下,顺势捉着燕楚的手笑的手舞足蹈的又笑又跳……燕楚唇角微勾,脸慢慢的浮上了一抹薄薄的红云……或许就算留意到了,她也只是可惜燕楚的那张金卡里的银钱罢了。燕楚漫不经心的捻着手指,轻描淡写的开口道:“开吧!”苏宆感觉手中的骰盅有千斤重,艰难的打了开来。燕楚缓缓地走向越凨,“愿赌服输,如果你输不起就不要赌!”越凨面色扭曲了一阵,眼里闪过一抹狠辣,当即起身道:“我去取房契……”燕楚却淡淡的开口道:“这个不急……”转而,他眸光微转,看向已经傻了的越凨……“不,不可能,不可能……”转而越凨一下想起了什么,当即面色凶恶的看向燕楚和苏宆,“你们竟然合伙算计我?一定是你们合伙算计我!什么不会赌,明显就是来骗人的。”“越公子定认得临宝儿了?”越凨闻言猛的站起了身,眼神乱转,“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看越公子如此心虚,我就知道找对了人!”燕楚说着走到了越凨的面前,“那就和我去个地方吧。”苏宆一听却已经起了警惕心,当即一边捏着手,骨节嘎嘎响着就去堵了门口。燕楚很不合时宜的笑了下,随即才道:“在这之前,我有个事要问问越公子……”越凨听的苏宆那捏手的动静心惊肉跳的,分神问道:“什么话?”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却是默契无间。越凨心里震惊,双眼发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上更没有什么力气。越凨双眼一瞪,“去哪里?我不去!”他的手下立即就要上前,可惜,苏宆快了他一步,直接将给了他后颈一下,他直接就晕死了过去。燕楚扯了下嘴角,就在越凨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根银针便扎入了越凨的脑后。燕楚就将越凨这么带出了赌场。他如此有恃无恐,自是仗着自身的实力。只是他想快刀斩乱麻,所以才将人带出来。燕楚给了他一个无害的笑容,勾着他的脖子就往外走去。赌场里的头目们都站在外面,等着里面的消息,就见自家主人与外人勾肩搭背的出来了,一脸的茫然。看着自家主人那如丧考妣的模样,并没有接收到什么眼神指示,心下不好,却不敢轻举妄动。苏宆跟在一旁对门房道:“关门!”门房已经蒙了,晕头转向的他很听话的关上了大门。只片刻间,宝儿家灯火通明。没带到别的地方,只带到了宝儿的家里。门房再次被叫了起来。正要说些什么,可燕楚已然带着人走了进去。宝儿夫妻和临安怡,以及那个孕女霞儿都出来了,站在院子里看着神情呆滞的越凨。霞儿的双眼瞪大,面色惨白如纸,一下捂住了嘴。燕楚对着一脸茫然的小舅母道:“小舅母不如听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