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在提醒自己警觉性,谨慎性还不够。也说明她也不够小心。临千初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她哪里是跟着他?当然和他更没有什么事,但她也不能直说。这就让她一时语塞了……气氛就显得有些尬……临千初不着痕迹的扫过他身后的疤手,而疤手在看到她的刹那,明显垂下了脑袋,以为她未认出他。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他哪里知道那只被烧伤的手已经暴露了他。只是此时的临千初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该解释?正当临千初内心急的已经抓耳挠腮的时候,只听她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声,“阿初,不是和你说了在路口等我的吗?怎么在这里?”燕少淳眸光里却是温柔一片。她的这般反应和神色,一下就愉悦了他,他也毫不吝啬的给了她一个真实的笑意。突然听到燕少淳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临千初猛的回身。等回过头的刹那,她眼里还有这未散去的慌乱。可燕少淳的眸光已经越过她看向他身后的端王,“好巧,端王也在这里。”端王的神色里阴晴不定,原来临千初不是跟着自己?可看在临千初的眼里,那就是惊悚了。心里更加的兵荒马乱了,当着端王的面她更不能立马解释了。不知怎么的,端王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松一口气,反而奇怪的发现心里竟然生出了复杂的烦躁。“是啊,好巧……”端王说完,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临千初,“我与临大小姐不过是偶遇。”她和燕王有约?他快速的回想了一下刚刚临千初看自己的眼神,里面丝毫没有他熟悉的痴迷和任何的情意……临千初就这样身子僵硬,一脸懵逼,满心忐忑的被燕少淳拥着走了。别提心里多慌慌了,等终于感觉不到后面的视线之时,她连忙想要解释。这一解释,很有此地无银的意味,也太过刻意。临千初错愕的转头,可燕少淳却勾了下唇角,自然的上前揽住了她的肩头,“本王还与阿初有事,就先走了。”而是有了严重的后遗症,还有这种误会要不得啊,她可不想将自己的时间都用在被他变态囚禁的对抗上。所以她一脸讨好的上前,“王爷,你可别误会我啊,我真的不是为了见端王才来的这里。”可与此同时,燕少淳已经松开了她的肩头,闲庭信步般的往前走去。临千初张着嘴,心更慌了,不是她胆子小,也不是她怕了他。临千初从来都没发现自己嘴这么拙,真心着急了。可那人还不说话,继续迈着不大不小,好似量过的步伐。燕少淳沉默不言。临千初继续解释,“真的,我真的不是来见他的,不,我跟着的不是为他……”啊?临千初从没发现自己的脑袋好像竟然不够用过,怎么就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燕少淳,你到底有没有听我是说话?”临千初急了,站住脚瞪着前方的男人。燕少淳的脚步不由停顿住,唇角勾了下,转过头的时候,神色里不悲不喜,不怒不恼,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这算你的解释吗?”“那是谁?”燕少淳依旧是一副温温柔柔的。临千初愣愣的道:“我跟着的是他身边的疤手……”燕少淳眸光凉凉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我跟着他……不,我其实跟着的不是他……”临千初解释了一下,见他只那么定定的看着自己,解释道:“因为上次去清泉观就是他以端王的名义让我去的,所以,我怀疑他知道我弟弟妹妹的下落。”没办法,也只有将实情和盘托出了。这倒是让燕少淳挑了下眉,“疤手是谁?”“是他的属下。”他就那么的不值得她信任吗?还是她压根就当自己是那种不值得依靠的?在他蹙眉的时候,临千初当即余悸的防备道:“我和你说啊,该解释的我都解释清楚了,你要是还不相信再想软禁我,我真和你翻脸啊,现在我妹妹和弟弟都失踪了……”“为何不早说?”燕少淳突然开口道,眸里有些沉。燕少淳看到这样的她,暗叹一声,他哪里是生她的气?他是在气自己,感觉自己对她太不上心了。嗯??临千初一脸发懵,“你不生气了?”不知是自责,还是懊恼,燕少淳就是觉得心中有一股怒火,可却被他完美的掩饰的天衣无缝。上前拉着她的手就走,“以后有任何事直接和我说,我不是你眼中的废物。”连她妹妹和弟弟失踪的事都不知道……是的,他好像曾吩咐过成风等人,有关她的人和事一句不许说……她哪里敢将他当成废物?若是记忆的资料没有错的话,他当初离皇位只差一步吧?临千初一脸懵逼,只傻傻的随着他的脚步走,双眼愣愣的看着他那完美的侧颜。忘了自己的手还被他牵着。但一个能令先帝都属意之人,必有过人之处,岂是泛泛之辈?她疯了才会当他是废物。先帝属意的储君是他,只是在最后关头宣读圣旨的时候成了当今。这其中内情临千初就不知道了。燕少淳面色就有些发黑。明嬷嬷指挥着仆妇们端炭盆,烧热水的,嘴里还碎碎念,“就在重华苑不好么……”况且,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吧?回到燕王府,燕少淳直接和她一起回了伴月小筑,进去后,里面冰冰冷冷的。说起正事,临千初抛开杂念,正色的道:“我知道王爷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所以,我的意思是王爷不用因我的事,耽误了王爷……”然而燕少淳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明显不像听她的废话。燕少淳和临千初自然没有人接她的茬,在炭火和茶点端上来后,人都退下了,燕少淳坐在窗下案几的正坐上问她,“你接触夏国舅也是为了这事儿?现在手里都有什么线索?”他这也知道?临千初揉了揉眉心,“我也不知道,只是怀疑,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临千初到底没有说更多,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无秘密的地步。临千初摸了下鼻子,“是,从夏逸风那里我得到的消息就是有人将我妹弟送去了清泉观;而在之前端王身边的疤手又以端王的名义约我去清泉观……”燕少淳是何等人物,只一听便分析出了她的想法,“你的意思是,疤手和之前那些人是一拨的?”燕少淳心头快速的思忖着,脱口问道:“你有什么打算?”“我打算今天去清泉观。”可临千初不知道,燕少淳其实一直在暗中追查护国将军的死因。基本上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燕少淳从来都是站在大局观考虑问题,此时听她说完,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自有你的本事,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小看了清泉观。”临千初这么坦白,其实就是拿到燕少淳的准许证,谁知会发生什么,谁知她能不能准时的回府?所以,她还是不想他刁难她罢了。成风从外面进来,“主子。”燕少淳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膝盖,沉吟了下才道:“你去将端王身边的疤手捉住,不要惊动端王……”临千初淡淡的一笑,“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否则,我……无言去见祖母。”燕少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外扬声一句,“成风。”临千初点了下头,转而对外道:“秋吟?”很快,秋吟走了进来,神色一如既往的木木的。成风一脸的迷茫,“疤手?”燕少淳看向临千初,“那个人手上有疤?”但主子的命令让他并未提出自己的质疑。待二人出去后,燕少淳不由好奇的问道:“你很信任秋吟?“你和成风一道去捉拿疤手,不要惊动任何人。”成风面露孤疑,很怀疑她去了会给自己拖后腿。“我是不是应该表示荣幸,能成为王爷的鱼饵?”临千初不乏奚落的一句。燕少淳:“你会让鱼儿吞了么?”临千初不由调侃道:“不是王爷给我的人?王爷的人,我自然信任。”燕少淳冷飕飕的瞥了她一眼,“她是别人放在我身边的棋子,只是,她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便一直留她到现在,给你不过也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而已。”这么自信?临千初既然确定了秋吟和她是同一种人,那么出于职业本能,基本的观察和这明显的特征,对于她们来说自然会留意。两个人互相伤害了几句,燕少淳便说起了正事道:“你和秋吟说了疤手?”临千初摇头,“但我知道她一定会留意到了。”所以,刚刚秋吟的表现已经证明,她也注意到了。临千初突然想起了一事,从怀里将帝令拿了出来,放在了案几上,缓缓地推到燕少淳的面前。燕少淳眸光一缩,没有震惊,也没有喜悦,而是抬眸尖锐的看着她道:“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