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崔贵妃提起当年的事,嘉安帝微笑着。>八>一中文>网≦﹤≦.≤8<远处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他顺了声音看去,便见湖心之上的亭里一群人坐着。一个穿了红色胡服的少女正在亭中飞快的旋转身体,似是一团烧得旺盛的火苗。崔贵妃再说了什么,嘉安帝便再也听不进去了。“陛下,陛下……”崔贵妃唤了两声,嘉安帝却似是没听到,她嘴角微微的勾起,看到前方亭里美貌而妖娆的少女,与当初的容妃何其相像!嘉安帝年岁渐长,便更向往年轻而娇美的姑娘。以往他被容妃勾得分不开神,也许傅明华说得是对的,容妃的怀孕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真是绝佳的一个机会。都是容氏的姑娘,她倒要想看看,容妃若是知道真相之后,心中该是什么模样?崔贵妃想起了傅明华,想起今日她说的话,崔贵妃不得不承认,儿子燕追比她有识人之明。若是当初不贪恋柱国公府的威望,早选了傅明华,谢氏是不是就不用藏头露尾的活着?是不是傅明华便不会像如今一般受长乐侯府排斥了?“陛下。”崔贵妃心中后悔,脸上却依旧是柔情似水的模样,她温声的唤嘉安帝,终使嘉安帝回过神来。只是他皱着眉,神情有些不耐的模样。东亭之中,容三娘看到贺元慎,眼珠一转,脚下故意一个踉跄,便要朝他摔去,远远的嘉安帝看到这样的情景,本能的伸出了手。最终接住容三娘的不是他,而是名满洛阳的贺元慎。容三娘娇声大笑,那神态、那气质、那娇纵,与年轻时候的容妃一模一样!“亭中都是些什么人?”嘉安帝头也不回,便问崔贵妃。“似是有卫国公府的大郎君、洛阳太守顾饶之的嫡子,柱国公府的小娘子、西都侯嫡长女、长乐侯府以及容妃妹妹侄女……都在其中。”嘉安帝手撑在栏杆之上,眯了眯眼睛,心里暗自将容妃所说的几个小娘子记在心里,转头往来时的方向走。他显然已经失去了闲逛的兴致,崔贵妃眼中冷光闪过,很快又化为温柔的目光,朝嘉安帝追了过去,似是试图还要与他说话一般:“说到这里,妾倒是听说,卫国公府世子之美,不输潘安,至今尚未定亲……”就如傅明华所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嘉安帝当初从郭氏手中抢容妃,如今崔贵妃这样一说,他背影顿了顿,崔贵妃就知道他听进心里了。容三娘一曲跳罢,被贺元慎扶在怀中,她双颊泛红,却将其余小娘子们恨得都快跺脚了。直到傅明霞跟着傅明华离开东亭时,心情还有些落寞。心中的人对她态度虽然温和,可却始终让她觉得有些不太安心,回长乐侯府之前,傅明霞扶了白氏上马车,她转头遥看着傅明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仍是跟着白氏上了马车。回到长乐侯府时,白氏将钟氏母女遣退,就连以往跟她关系一向亲近的傅明霞也被她挥退了,却独留傅明华一人在屋中。常嬷嬷邀了江嬷嬷两人出外吃茶,江嬷嬷笑了笑,跟了常嬷嬷出去。她是知道傅明华性格的,白氏轻易算计不了她,压根儿不需要自己在旁边守着。白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孙女,一边就端了茶啜了几口。原本以为傅明华会沉不住气先问话的,可没想到她茶都喝了一盏,她却硬是站得如木头桩子似的。白氏心中气苦,看她越不耐烦。半晌之后将只剩了茶叶渣子的杯盏搁到了桌上,忍了心中的气就问:“你与卫国公府的小娘子关系不错?”她说到这儿,看傅明华不说话,不由又皱着眉头:“上回我看她贴邀你。”傅明华只消一思索,便明白白氏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之前回府时,傅明霞看她的目光有些怨恨的样子,回程时白氏与傅明霞共乘一车,此时白氏又问起卫国公府,显然就是想为傅明霞打听贺元慎了。真是不知怎么死的!傅明华心里冷笑,想起苏氏那张温婉可人的脸,今日却不动声色将容三娘阴了。自己已经提醒过傅明霞,她却********要往里钻,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卫国公府的娘子与孙女年纪相当,也是说过几回话的。”白氏听她这样一说,眼皮便抬了起抬,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依你看来,卫国公府的世子如何?”说到这儿,白氏眼角余光落到了傅明华身上:“二娘年纪已到,如今我正为她物色夫家,你与卫国公府的小娘子关系亲近,觉得卫国公府可是良配?”傅明华听到这话,便不由拿了帕子掩了掩嘴角。“卫国公府的世子?”“是的。”白氏看她不回问题,只是微微垂了脑袋,眼睛往脚尖上看,帕子挡了半张小嘴儿,也瞧不出来是个什么表情,不由心中烦燥:“我知道你与卫国公府的贺夫人今早遇到了,她对你印象颇佳。”白氏说到这儿,目光如鹰隼:“可是元娘,傅家待你不薄!”她长叹了一声:“我就是怜惜二娘早早没了爹,你如今是府中嫡长女,将来多的是婚事任你挑。”白氏顿了顿,“可是二娘就不一样。卫国公府是门好亲事,你与二娘是姐妹,不是应该互助相利吗?”傅明华忍了笑,安静的听白氏说话:“你爹当初的世子之位,是怎么来的?”白氏见她不出声,话锋一转,便问了一句。傅明华知道白氏这话的意思,可明知道白氏性情,依旧不由啼笑皆非。当初傅其孟自己寻花问柳,遭人打死,这世子之位才落到了傅其弦身上。可到了白氏这里,却像是傅其孟好心好意将位置让给傅其弦,才会去死的一般。“当初若是没有你伯父之死,这世子之位也不会落到你父亲头上。”白氏望着傅明华,心里越来越不喜欢。她就站在那儿乖乖听自己训斥,可白氏却总感觉她哪怕低垂着头站着,却有种让她抬不起来的心虚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