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生看见人群后面怒气正盛的聿姵罗和殷揽月,连忙赔笑道:“哦呦!对不住了啊二位姑娘,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得罪姑娘了,我没读过什么书,用词失当了啊。这不一时说话说得快了些,急不择言了。”聿姵罗白了他一眼,没再讲话,反倒是聿沛馠和秦寰宇、穆遥兲之间互换了一个眼神,便由聿沛馠出面问道:“小哥,你方才说两起盗窃,又提到了娼妓,能详细给讲讲是怎么回事儿吗?”“看几位的装扮不俗,是打从墉城过路的吧?既不是墉城人,打听那么多做什么,难不成是那二人的同犯?况且了,我这刚值完夜,已经在这里讲了好半天了,饭和水还都未尽一口......”原来这个武生竟是个笑面虎,话里话外另有所求。见那武生啰啰嗦嗦的对重点话题缄口不言,聿沛馠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隔着人群抛了过去,道:“接好了!给小哥你的茶水钱,我们几个若是同伙又何须打听这么多,不过是听个故事取取乐子。”武生抓了银子在手上掂了掂,聿沛馠不耐烦道:“甭掂了,十足的分量,讲个故事都比你在衙门里当差两个月赚得多多了。”武生立刻转换了态度,眉开眼笑,明明五大三粗的体型,现在却猥琐得像一只跳进米缸的耗子。聿姵罗别过脸去不去看他,揽月则一脸佩服地看着聿沛馠,没想到聿沛馠随时随地都能再给自己上一堂“人性”之课。武生忽然降颜屈膝,一副阿意苟合的屈迎之相,他挥手哄去了周边围拢的人群,谄笑胁肩道:“诸位往这边儿阴凉地里请,这太阳地儿里怕是容易晒伤二位姑娘。”聿沛馠抬头看了看路边店铺的招牌,这武生竟是要将他们引进茶馆儿里。武生又麻利地要了一壶茶,自己找张空桌坐下,热情招呼着聿沛馠他们进去坐下说。武生说道:“前面我讲的你们是不是都没听到啊,那我从头说,从昨夜到今晨一日都不到的时间里居然同时发生了两起盗窃,一起发生在府衙,一起发生在阆苑琼楼。昨夜的鉴花大会诸位都去瞧过热闹没有,盗匪就是那赢得花魁美誉的何皎皎,今晨官府特安排了画师去阆苑琼楼为本届花魁作画,却发现藏香阁里人去阁空,只有十几个赤身裸体的嫖客们四仰八叉昏厥在地上,咦!那场景实在太淫.乱,费某人我当着二位姑娘的面就不详细描述了。”揽月低下头去,那个场面在昨天晚上自己便已亲临见到过,现在被这个姓费的武生一提又再度忆起,心中作呕。聿沛馠本不想去动面前那壶茶的,可瞥见揽月的样子,便伸手去取桌上的茶杯,却见有一只手又比自己先一步,已然伸到倒扣的茶杯面前,翻过一只来将茶水倒入,推到了揽月面前,是秦寰宇。那武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学着文人那般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砸吧着嘴品了品,然后才继续说道:“后来我们这些官差被派去搜遍了阆苑琼楼也不见何皎皎的人影,其实她在不在并无所谓,只是五鸣扇不见了可不行,现在啊张知府震怒,已经派人将阆苑琼楼封锁起来,直到那老鸨子交出何皎皎和五鸣扇方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