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是揽月识得的,而站在何皎皎身边的那位女子......揽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此时自己头晕目眩,困心衡虑、思绪阻塞,一时又难以记起。“哼,怎么现在就醒了,看来是夜夜春的药份埋得不足量啊。”何皎皎自我挖苦道:“看来还是我对这丫头手下过于留情了,但是现在可绝对不会再手软了。”说完,何皎皎再次示意醉香和梦蕊去扯下揽月的衣裙。揽月虽说是意识醒来了,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己,瘫软无力,目及之处皆是忽东忽西、漂浮不定。她试着瞪大眼睛,但仍是一片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直到那两个女婢动手撕扯自己的衣衫,想要将它们从她的身体上褪下的时候,揽月才联系起方才两个女人争执之词里的意思,想来何皎皎是要强迫揽月来承受风月之事。揽月一边抗拒着试图挣脱,一边口中歇斯底里地哭喊,却毫无作用,她的四肢纹丝不动,也无法大喊出声,用尽全力也不过化作喉中嘶吟。看到揽月如此痛苦,飘摇俯在揽月床前关切地看着她,距离一近,揽月终于清楚地看到了飘摇眼角下的那可绿豆大小的美人痣......揽月瞬时脑中一片空白,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女人,这正是自己在弱水庵里相识的“王胭”,揽月无法相信,就在三个时辰前,她和自己还曾同处一室相谈甚欢,甚至......甚至揽月还曾救了阿宁、她的弟弟啊。祧庙那夜大火,揽月是如何将阿宁硬拖到弱水庵里安置,那份艰难痛苦依然烙印在揽月的身体上,而如今,竟也是她们将自己困于此处,还想要毁了揽月的清白。眼泪在揽月的眼睛里滚动,一颗颗沿着她的脸颊落下,滴在嘴角、滴在脖颈,也滴进了飘摇的心里。飘摇嗔怒,重新直立身体欲与何皎皎抗衡,何皎皎只是轻笑一声,满不在乎的摇着扇子,对她嗤之以鼻。“哎呀!”“啊!”床榻边传来两个女婢的惊呼。何皎皎的视线未离开面前的飘摇,嘴里嗔骂道:“叫嚷什么!”“皎皎、皎皎姐......”梦蕊胆怯地轻唤何皎皎道。飘摇和何皎皎一同移开了互视的目光,转向床榻。只见女婢已经将揽月月白色的衣裙褪去,换上了水红色胸衣和绣裙,何皎皎道:“大惊小怪什么!”梦蕊和醉香跪在地上,二人手里各捧着揽月的一只手臂,梦蕊将缠绕在揽月手腕间的月白色织锦丝带取开,露出了下面割裂复加割裂的殷红皮肉,道道刀痕相互叠加,已深可见骨,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何皎皎煞白着脸孔扬起下巴,示意醉香取开揽月另外一只手腕上的丝带,皮开肉绽,鲜血暗涌未愈,也是同样的一番瘆人的光景。等何皎皎抬起脸来的时候,看见飘摇也是同样惊恐的神色,她们无一不被震惊,面前这个清灵如雪般的少女到底经历过什么?内室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到能听到揽月痛苦的呻吟声,她依然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目光紧盯在何皎皎手中的五鸣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