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难道是林都司的住所不成。”孟琰目瞪口呆的打量着四周,要从地上看的话,整栋楼的地面面积估计只有两千个平方左右,而且只有五层,作为一个收容所也算不上大。可现在这地下室估计也同样是两千个平,而且一眼看去完全是一处非常豪华的住宅。小型酒吧,室内高尔夫,沙发对面是一个比电影院屏幕还大的led显示屏,再往里看去更是有几条装潢奢华的过道,看不到头的房间。不过现在也不是孟琰感叹的时候,林永生死这一切都是浮云,而且阿布还在往里走去,孟琰急忙跟上。穿过了一条明亮的过道,一道实木的房门出现在过道尽头,一路过来两旁全是房间,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走到房门前,阿布又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孟琰。孟琰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打开房门,他现在也想明白了,阿布这么急带着他过来,想必是要给他看什么东西的。“咔嗒。”房门被孟琰拉开,顺手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灯光一亮,房中所有事物顿时都能看得明白。“啊?这是……兑字办事员三水居士,他怎么会在这里。”孟琰愣了一下,这个房间明显是一间卧室,一张奢华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小胖子,正是众人以为已经遇害的三水。只不过此时的三水,鼾声如雷,双眼紧闭,完全是一副睡着了的样子。“三水师兄,你醒一醒。”孟琰上去叫唤到,点狱司他是最后入司的,所以喊谁都是师兄师姐,当然除了骆洛小萝莉外,他的年纪也的确是最小的。然而孟琰叫唤了好几声,三水却是都没有反应,阿布也焦急的在一旁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难道是被迷住了?”三水居士的样子看上去只是在沉睡,却不像是有什么问题,孟琰想了想拿起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往三水的脸上浇去,这似乎是唤醒人最好的办法。“呃……”冷水浇到脸上,三水轻哼了一声,然后慢慢张开了眼睛。“哈,有效果,三水师兄你醒了。”孟琰高兴的说道。“头好疼啊,孟师弟?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孟琰的时候三水胖胖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我明白了,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他恐怕已经死了是吧。”三水居然黯然的说道,孟琰却是知道那个他应该指的就是林永。“是的,蛊婆是内奸,都司被害了。”孟琰也是一沉,轻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那家伙就是这么自傲,必定是这个结果了,其他办事员都没事吧。”三水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只不过孟琰却是能看出这张笑脸是有多么的勉强,三水的内心绝对是悲痛的。“其他办事员都还好,我们全部去二龙水库执行任务,所以没有参加点狱司发生的战斗,倒是三水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还一直担心你呢。”孟琰随后把点狱司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都没事就好,点狱司的根还在就好。”“说起来话有些长,我们到外边慢慢说吧。”三水活动了一下头部,也不顾孟琰有什么想法,径直往外边走去,直接来客厅处的那个小酒吧。然后摸索出了一瓶一看就年份很高的红酒。“珍藏版的拉菲,全世界也许不超过五十瓶,孟师弟,你我同饮一杯如何。”三水居士抬头看了一眼孟琰,递了一个酒杯在孟琰身前,然后也不理会孟琰,自己到满一杯,仰头就喝了下去。“这三水居士搞毛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饮酒作乐。”孟琰顿时眉头一皱,他现在心中众多疑问,哪里有喝酒的心思,看了一眼小布,也是呆呆的站在一旁没有了任何反应。就像他的目的只是带孟琰过来找到三水。“师兄,如今点狱司遭逢变故,我们还是快点回去的好,怎么还能在此喝酒。”孟琰不愉的说道。“哦?你也说了是蛊婆背叛,都司才会死亡,现在点狱司那边是一片废墟,你回去就能找到那蛊婆?还是你要回去帮忙打扫残垣?”三水居士抬头看了一眼孟琰,继续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你……就算回去收垃圾也总比在这里喝酒好。”孟琰怒道。“够了,无谓的事情做多少都是无谓的,都司的死我只会比你更难受,你们死的是一个都司一个领导,我死的可是一个爹。”三水啪的一声把酒杯放在吧台上,眼中已有泪水在打转。“啊?什么……你是都司的儿子?”孟琰瞬间一惊。“我的真名叫做林淼,因为精通命理风水,加上名字有一个淼字,所以才叫做三水居士,你们的都司林永就是我的父亲。”三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缓慢的说道。“林师兄,对不起,我不知道……”孟琰急忙说道,作为一个儿子,林淼才是应该最痛苦的那个才对。“没事,我不怪你。”“早在苏市邪派云集的时候,我就曾卜卦三次,可每一次都是死卦,卦中大凶,而且没有生路,而且卦象直指我父亲身上,直到你们出二龙水库的任务,得到有邪派入侵本部的消息,卦象就更是明显。”“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劝说父亲外出躲避,然而他不只是我林淼的父亲,还是点狱司的都司,最终还是选择了留在点狱司。”“你知道什么是死卦吗?那就是必然出现死局,不是我父亲死,那就是我们这些办事员死。”林淼淡淡的看了一眼孟琰说道,孟琰心中一悲,想来这一战如果林永避战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办事员恐怕只有被各个击破的结局。“都司……”此时孟琰更是心中大恨,不知道为何这种灾难会到点狱司的头上。“你们也不用想太多,也不全是为了你们,父亲也想趁这个机会抓出点狱司的内奸,而且以父亲的骄傲,也不会躲避的,所以这才是一个死局啊。”三水轻轻吐了一口气。“好酒啊,好酒,如今你不在了,这都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从此再也没人管我了。”“还有这诺大的家产,你收养的这些孤儿,从此以后都要落到我的头上了吗。”林淼突然说道,声音梗咽,两条泪痕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