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许仪抛掷出的这把刀高速飞旋而出,竟是形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轮,直接将一名发动了冲锋的骑士连人带马拦腰斩断,更是余势不衰,砍向了后方的一名骑兵。就在这名骑兵目瞪口呆只能闭目等死的时候,斜刺里却有一点寒芒飞射而来,“当啷”的一声撞在了这刀轮上!顿时飞溅出了大量的火星。同时,半空中更是响起了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音,许仪这一发刀轮顿时被破去,重新恢复成了之前的环首刀,歪歪斜斜的弹飞插在了地面上。这时候仔细看去就能发觉,那一点寒芒赫然只是半截短枪而已。许仪怒喝一声抬头看去,却见到了一员浑身浴血的大将冷冷的看了过来。这名大将的胯下坐骑看着就十分神骏,手提一支长枪,浑身上下杀气腾腾!不是别人,正是赵云!也只有他,才能轻描淡写随手一掷破掉许仪的绝招。这时候的赵云比之前已是狼狈得多,不复之前白马银枪的模样,胯下的的卢双眼也全是红丝,身上多了好几处伤痕,却给人一种受伤猛兽,更加危险的感觉。见到自己的绝招被破之后,许仪脸色一变,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虽然其父许褚有虎痴之名,但是许仪却并非是个愣头青,他很清楚自己之前的旋风刀术已是全力一击,而能够轻描淡写随手一掷就将之破掉的人,已必是达到了其父亲的水准。在战场上贸然和这样的强者对敌,那可不是平常的演武,死得不要太快!许仪转身就走,其余的虎卫一愣之下也是跟随着迅速撤离。不过方林岩等人这时候也是不肯罢休了,虎卫也是有概率爆好东西的话,就算是不爆,那个加传说度的里程碑也对干掉虎卫有数量要求的呢!因此五人也是踊跃上前,好说歹说也是缠住了一名断后的虎卫,这家伙也真的是够硬,一帮人围着打了好一会儿,居然还能暴起反扑,差点被他逃了。好在这时候旁边有蜀军补上了一刀,这才让这家伙彻底死透。此时虎卫已经仓皇逃走,传奇小队的人也是捏着一把汗的,唯恐下一秒云哥就挺枪拍马过来直取自己首级了。结果发觉这群刘备军确定敌人已是被直接杀散之后,居然就直接抓紧时间下马歇息,给马儿饮水喂料起来,估计也是累得狠了。当然,和方林岩他们之前出声示警,主动砍死两名虎卫有很大关系。而赵云则是将坐骑交给了手下人照料,自己坐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方林岩想了想,然后回忆了一下自己貌似和赵云还有点儿私交呢,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对着赵云走上前去,抱拳道:“五斗米道弟子方岩见过赵将军!”赵云之前还没认出方林岩来,这时候听方林岩自报家门一说,顿时愕然了一下,顿时回忆了起来,有些吃惊的道:“是你?!你不是夏侯恩的亲兵吗?竟然是五斗米道的人?”方林岩点点头道:“夏侯恩此人贪婪凶残,与我们兄弟几人都有血海深仇,因此我才借助五斗米教教中的力量,潜伏在其身边。”赵云微微点头,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些陷阱道:“先前报讯的事情多谢了,否则的话,我等若是一头撞入到曹军的包围圈当中,身边这些兄弟恐怕要折损一大半以上了。”说到这里,赵云眉头一皱,呛咳了几声,吐出了一块带血的粘痰出来。这时候方林岩看赵云皱眉咳嗽的时候表现得颇为难受,心中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赵云在这战场当中冲杀了这么久,更是连斩大将,哪怕是在超神状态下,估计也已经是遍体鳞伤,强弩之末了啊。关键是此时方林岩居然惊喜的发现,他的视网膜上再次出现了提示:“你的提前示警行为受到了赵云的肯定,你与赵云之间的私人关系再次出现了小幅度的提升,目前依然为友善。”看着这提示,方林岩心中顿时一动,现在基本上能确定自己与赵云之间的相性应该是很高了......之前自己乃是曹军,各为其主,那么当然云哥会出手无情。try{mad1('gad2');}catch(ex){}但是,现在自己乃是处于中立派系的五斗米道,并且已经做出了善意的举动!那么若是与赵云之间关系再进一步的话,是不是可以有影响赵云下一步举动的可能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有机可趁,是改写历史的最佳机会呢!而一旦由自己主导改写了历史,在之后过关评价当中获得的相关奖励也会水涨船高!!只不过,若是要实施方林岩的想法,有一件宝贵的东西就得直接用掉了。一念及此,方林岩立即对同伴说了自己的想法,其余的人也没啥好说的,纷纷点头赞同。大家这一次能从虎卫的追击当中逃出生天,已经算是借助了赵云的势,那么就算方林岩的计划失败,那么这件东西用在赵云的身上,也就当是还他人情了。这时候,赵云率领的骑军已经修整完毕,赵云也是重新上马准备出发,还对方林岩主动拱手道:“有斥候来报,曹贼的追兵已经在两里之外,我等要先行离开了,你们多多保重!”方林岩这时候突然大声道:“等一等!”赵云面色一沉道:“还有何事?军情紧急,不容拖延!”方林岩很干脆的取出了一张银光闪闪的符箓,很干脆的道:“我与将军一见如故,眼见将军已经是状态不佳,身上暗伤累累,这一张太平愈符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却能一解将军此时的燃眉之急。”“太平愈符?”赵云还没说话,他身边的军士已经纷纷惊叹了起来。“这就是当年黄巾那帮贼.....仙人弄出来的东西吗?”“我听说过!号称能生死人,活白骨!”“太平道的符水啊,我老家当年大瘟疫,村子里面一半的人就是被符水救活的!”“我见到的太平符怎么和他们拿出来的这玩意儿不一样,不就是一张黄表纸上画几个符号吗?”“你这就不懂了,这位后生拿出来的这张符,在太平道当中都是很少见的,至少都是由渠帅这样的大人物才能绘制出来!是真正的好东西。”“.......”赵云从军已久,同样是参与过讨伐黄巾的战斗,眼力还是有的,他为人谦和内心更是有傲骨,当然不肯无缘无故受人恩惠,立即正色摆手道:“古人云:无功不受禄,如此宝物,云不敢受!”方林岩大声道:“之前若没有将军的留手,我等已是枪下亡魂了,更不要说先前又蒙将军照顾,才从曹贼的虎卫攻击下幸免于难!”“我等深受将军两次活命大恩,用我们一张符算得了什么?”他一说完,就要直接将太平愈符撕开,然后对准了赵云身上贴去,结果这太平愈符上居然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道,方林岩正要加力,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断喝道:“慢着!”方林岩听到了这声音之后顿时转头看去,却见到了不远处有一名骑兵疾驰了过来,紧接着此人翻身下马,直接对着方林岩拔刀相向怒道:“尔等这几个骗子,还不乖乖束手就缚?”方林岩奇道:“我们几个怎么就骗人了?”那骑兵不屑的道:“太平道中人,有这么用符的吗?”方林岩愣了愣道:“阁下何人?”这名骑兵取下了头盔,顿时就见到他的脸容看起来还颇为年轻,相貌也很是有些俊朗,然后带着鄙视的道:“在下廖化,不巧得很,之前也是太平道中人!太平道中符有三种,定神符,驱邪符,请真符!”“你们拿的这张符箓看起来像是请真符,却故意弄得银光闪闪看起来十分华彩!这真的是故弄玄虚,只能愚弄一下不懂行的外人而已!真真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们可敢将此符交给我正式查看一番?”“廖化?”山羊顿时吃惊的在团队频道当中道:“就是那个号称三国第一长寿的家伙吗?唯一一个完整地经历了从黄巾军起义到蜀国灭亡的见证者?”麦斯道:try{mad1('gad2');}catch(ex){}“应该就是他了。”面对廖化的质疑,方林岩叹了一口气道:“有何不敢?”说着就很坦然的将这张符箓递了过去。这时候,赵云皱了皱眉头,像是他这样的绝世武将,自身对危险的感应可以说是极其敏锐。因为在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四面八方都有可能出现致命的因素,若是连这种危险感知的能力都没有的,早早的就死在了战场上的搏杀中了。正是由于这样,所以赵云在看到了方林岩拿出来的这张符箓之后,直接就感觉到了里面有一股强大而涌动的生命力!倘若真的像是廖化所说的假货,那岂不是代表他自己的感觉出错了?而廖化在拿到了方林岩递过去的这张符箓以后,最初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意,但是多看了两眼之后,接下来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到了最后看了方林岩一眼,脸色很是有些难看的道:“你的.......你的这张符箓,说实话,炼制的手段我闻所未闻,但确确实实是太平道的手法,是从哪里得到的?”方林岩心道小样儿治不了你!你当年混黄巾的时候,估计见到了渠帅都得跪着不敢抬头。哥是直接混高层的人,打交道的都是大贤良师之女,大贤良师之友这类的高层!!现在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吧?不过虽然方林岩心里面这么想,表面上还是笑了笑道:“是之前我帮道中寻回了一件至宝:大贤良师的天遁书,然后许劭先生送给我的。”“什么!!”廖化震惊的道:“这是许仙人亲手所制的符箓?”方林岩点点头,很诚恳的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和许仙人打交道,并且之前因为一直都在接受圣姑的差遣,潜伏在夏侯恩身边取信他,所以道中的一些基础常识也不是很了解,正要请教一下廖兄。”此时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还有大部分的军士来说,黄巾起义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几年,那种太平道是反贼的观念已经渐渐淡化,更多是将之当成宗教来对待的。毕竟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太平道的符水也是治疗疾病的有效补充措施。简单的来说,对曹操忠心,对刘备忠心与我信仰佛教,道教,五斗米教是并不冲突的。所以方林岩和廖化这么坦然聊天,也并不会惹来一群人喊打喊杀的。廖化听了方林岩的话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刚刚才出了个糗的他此时怎敢再拿大?只当方林岩说的是客套话而已,然后道:“其实我也离开道中多年了.......”方林岩很直接的道:“是这样的,我等在用符方面确实一知半解,这时候时间紧迫,请廖将军不要推辞,早些将这张符箓里面的力量激发出来治疗一下赵将军吧。”廖化见方林岩语气诚恳,迟疑了一下道:“你真不知道?”方林岩点点头道:“真不知道,我们一直圣姑还没有传授我相关的东西。”廖化道:“这也怪不得,要想激发出这张符的全部威力,需要先过炼气,服气,搬运周天这三关才行,这起码也要十年的苦功了。”“不过,你们这张符箓乃是许真人亲手绘制的,非常珍贵,哪怕是必死的人用了也能吊几天的命,你们确定要现在用?”方林岩哈哈一笑道:“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之前承蒙赵将军不杀之恩,已经是感激万分,刚才又借了赵将军的虎威,击退了曹军的虎卫,算是又捡回了一条命。”“如此恩情,一张符值得了什么?”廖化点点头道:“好汉子。”说着便开始指挥周围的人围着赵云聚集了起来,包括那些伤兵伤马之类的,都一一靠近,几乎是有多近就靠多近。